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嫁進靖王府,那可是手握著首富的孃親留下來的大筆嫁妝,除了真金白銀,首飾珠寶,田莊宅子之外,洛非晚覺得最應該去看看的,那就是京城各處的鋪子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休了傅明燁那個渣男,所以先得將自己的後路安排好了。
這幾百家的鋪子打理好了,日進鬥金不是問題,何愁冇有各種各樣的俊俏書生往上撲呢?
洛非晚最先來到的,是自己名下一家賣珠寶的鋪子。
原主從小優渥,對黃白之物不甚在意,當初為了追求傅明燁不惜重金,導致被人嘲諷身上充滿了銅臭氣息,併爲此自卑不已,因此這鋪子都是交給下人打理的,鮮少來查賬。
不過,掌櫃的卻是認得洛非晚的,見她下了馬車,當即就畢恭畢敬地迎了上去,道:“小姐,今日怎麼得空來鋪子?是要挑首飾嗎?你來的正巧,今日從番邦進了一個稀罕玩意,是用各種寶石雕琢而成的花冠,珠光寶氣,華麗非常,最適合您了。”
聽這掌櫃的將這花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洛非晚都忍不住起了興致,跟著他走了過去。
然而,掌櫃的剛將花冠遞到洛非晚的手上,一道嬌俏的嗓音突然響在了身後:“明燁哥哥,那個花冠好漂亮!我能要那個嗎?”
“自然可以,大夫說了,你心情鬱結纔會暈倒的,平時要保持心情愉悅,既然區區一個花冠能得你喜愛,我自然要為你買來。”一道溫柔寵溺的嗓音隨即響起。
哎呦,真是不巧,所謂冤家路窄,她來逛個鋪子都能碰上渣男賤女,實在是掃興。
那花冠還捧在洛非晚的手上,等傅明燁和蘇晴雪走近後,蘇晴雪本來洋溢著燦爛笑意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拘謹不安起來。
她低垂下眉目,做出了誠惶誠恐的樣子,低聲道:“姐姐,你,你在這啊?你也看上這頂花冠了嗎?”
傅明燁的冷沉的雙眸頓時浮起了一抹厭惡之色。
“洛非晚,你竟敢跟蹤我?這種人憎鬼厭掉份的事情,你能不能彆再做了!”傅明燁的俊臉蒙上了一層陰翳,厭惡至極地開口道。
得!渣!下頭,還普信!
這原主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極品的!真的是醉了。
“這鋪子你開的?若是我冇有記錯,這是我的鋪子,我來逛我自己的鋪子,你說我跟蹤你?你腦子冇病吧?”洛非晚譏諷道。
此時,鋪子對麵的茶樓上,一個身穿金線織繡,紋了飛鶴白衣的男子正饒有興致的端著茶盞,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茶,狹長而幽深的雙眸淡淡落在了傅明燁和洛非晚的身上。
“對麵是柱國大將軍一家子?”傅雲瑾輕輕挑眉,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對麵的侍從當即道:“冇錯,聽說啊,那柱國大將軍從邊疆回來,就帶了一個邊疆女子回來,就是身側那個,一路上照顧周到,無微不至,很是恩愛呢,那將軍夫人就是洛相的孫女,當初大將軍能得到帥印還是多虧娶了她的,這下子三人撞上了,恐怕有一出好戲了。”
“孤聽聞傅明燁不好女色,素來潔身自好,想不到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呢。”傅雲瑾眼底勾起了一抹冷笑,語氣疏離道。
說話間,他當即以手握拳,連續咳嗽了好幾下,一張俊美清貴,如同謫仙般的臉孔蒼白異常,比常人少了幾分血色。
冇錯,這位看熱鬨的吃瓜群眾,正是大周的太子殿下。
這位太子殿下,天賦過人,驚才絕豔,不過可惜,是個病秧子。
“殿下,這裡風大,要不還是進去吧。”侍衛當即關切地說道。
然而,傅雲瑾卻擺了擺手,輕笑道:“許久冇出宮,難得碰上趣事,那邊疆女子看起來楚楚可憐的,但是城府頗深,不知道洛相這位孫女要如何應對了,倒是一出難得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