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燁心裡一鬆,喜上眉梢道:“微臣多謝陛下恩典。”
洛非晚突然道:“陛下,其實將軍既然有心治理水患,那麼未必不能在水患一事上出力。”
洛非晚突然開了口,還是涉及國家大事,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傅明燁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就不要胡亂開口。”
反正他的目的本就不在治理水患一事上,能夠入兵部纔是他的真正意圖,目的已經達到,他可不想因為洛非晚節外生枝。
傅雲瑾淡淡的道:“陛下,您聽了那麼多文武百官的的建議,卻遲遲無法解決水患之事,如今既然洛夫人開了口,不如聽聽她有何高見,也不失一種看法。”
皇上見太子都開了口,也道:“既然如此,你且說來看看吧。”
“陛下,臣婦對國家大事並不精通,甚至對於江南水患細節也不瞭解,但是幼時看書卻知道四個字,堵不如疏!”洛非晚緩緩道。
“堵不如疏。”皇上頷首道:“你說的冇錯,還有呢?”
傅明燁眸中則是閃過一絲鄙夷不屑之色,堵不如疏這四個字恐怕文臣們冇有少在皇上麵前提起,洛非晚若隻是知道這四個字就想在皇上麵前顯擺討功勞未免落了下成了。
果真是婦人,頭髮長,見識短!
竟然還愚蠢到在皇上麵前提建議,就是宮妃都不敢在皇上麵前議論國事,她竟然冒然開口,這不是自討苦吃呢嗎?
“還有——具體的治理水患之事,臣婦確實不知道也不懂,不過朝堂中有那麼多能耐的大臣,想來他們已經呈上來法子了。”洛非晚眸子落在了皇上剛纔看的奏摺上,意有所指道。
方纔皇上多次拿起奏摺,而如今能夠讓皇上憂慮之事隻有江南水患了。
皇上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道:“你猜測的冇錯,確實有不少能臣已經上了梳理河道的奏摺,朕手中這本奏摺法子更是精妙,那你可知道為何朕仍舊無法憂心忡忡?甚至過來護國寺為民祈福?”
“皇上有了法子,也不缺人手,那麼皇上仍舊愁眉不展,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皇上缺的是錢財!”洛非晚斬釘截鐵道。
皇上將奏摺砰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厲聲嗬斥道:“大膽!妄圖揣測國事,傅明燁,你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妻子的嗎?”
誰都知道國庫冇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被說出口又是一回事,這不相當於指著皇上的鼻子在罵嗎?
傅明燁在心裡怒罵了幾句洛非晚,麵上則是慌張請罪道:“還請陛下恕罪,婦人愚昧,微臣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導她的。”
他扭頭看過去,卻見洛非晚站的筆直,麵色毫無懼怕,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隻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裡恨得要死,生怕因為洛非晚把自己剛得到的差事攪和黃了,咬著牙道:“洛非晚,你還不知錯?快向陛下請罪!”
洛非晚這次卻冇有被嚇到,反而目光炯炯的看著皇上,“陛下,既然國庫缺錢,那麼臣婦願意出十三萬兩銀子支助江南水患!”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皆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皇上忍不住起身問道。
洛非晚微微一笑,鎮定自若的道:“臣婦最近收回來了一筆陳年舊賬,正好不知用途,既然朝堂需要,臣婦願意拿出這筆銀子支助江南水患,屆時由陛下派人疏通河道,治理水患,還給江南百姓一片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