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便是素來鎮靜從容的傅雲瑾眼底下也閃過了一抹震驚。
“你此話當真?”不等傅雲瑾開口,旁邊的侍衛當即著急地開口道。
洛非晚點了點頭,道:“我剛纔給他壓製毒性的針法你也看到的,我用的還是一柄簪子,我能夠幫你解毒的機會有八成,幫你續命三十年的機會是十成。”
“你想要那對狗男女什麼時候死?今天三更還是明日夜半?我能辦。”侍衛一本正經地看向了洛非晚,壓低聲音說道。
洛非晚:“.......”
她停滯了一瞬,當即雙眸閃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看來這位太子殿下並不像他在外表現出來的那麼軟弱。
所以她找對人了?
傅雲瑾淡淡地抬起眼,看向了茶樓下麵。
傅明燁攜著他的小嬌嬌,還站在原地呢。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傅雲瑾和洛非晚的方向,都恨不得將他們盯出一個洞來了。
傅雲瑾覺得,傅明燁若是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肯定會嗖的一下飛上來,然後直接將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頓的。
洛非晚自然也察覺到了傅明燁灼熱的眼神,她麵色一冷,這纔看向了傅雲瑾,勾唇一笑,道:“那臣婦便靜候殿下佳音了。”
說罷,她這才轉身要走。
然而,就在此時,傅雲瑾卻忽然沉聲道:“等下。”
洛非晚頓住了腳步。
傅雲瑾上前一步,將洛非晚頭上剛纔拔下來給自己鍼灸的那根簪子拔了下來。
這簪子在她骨節修長的手中把玩著,竟然讓洛非晚看的臉頰微紅。
“這簪子臟了,是孤的不是,回頭孤賠你一根新的。”
說罷,他將簪子直接放進了懷中的口袋。
不知道為何,洛非晚又覺得臉色一熱,就連心跳都有些怪異了起來。
她這才斂起了目光,轉身離開了茶樓。
剛回到鋪子,傅明燁便猛地上前,一把緊緊地攥住了洛非晚的手腕,目光銳利又陰沉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邊,還沾著一點血跡。
那是傅雲瑾的血跡。
是另一個男人的血跡!
想到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傅明燁就覺得太陽穴被氣得突突直跳,怒氣緊繃。
“洛非晚!你就這麼離不得男人?”傅明燁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你是有夫之婦,竟敢當街對著另外一個男子行如此親密之舉!你還要不要臉!”
他攥得洛非晚的手腕生痛。
洛非晚皺了皺眉頭,狠狠地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回來,還將靠的過近的傅明燁狠狠一推,露出來一副嫌棄的神色來。
“怎麼?傅將軍不覺得這話說得好笑?你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也是有婦之夫啊,你不也在大街上跟彆的女人卿卿我我嗎?你顧及我的臉麵了嗎?你還有臉說我離不得男人?我離不得男人,三年來我守寡守得好好的!反倒是你,弄回來的就這麼一個,外頭還有不少吧?”
“這臉麵啊,可是相互的,又不是誰聲音大,誰就占理的。”洛非晚氣定神閒地說道。
她這雲淡風輕的歪理邪說,將本就憤怒的傅明燁氣得更是七竅生煙。
“晴雪不是彆的女人!”傅明燁厲聲喝道。
“聘為妻,奔為妾,你們這樣,連妾都算不上,最多算是個倒貼的賤貨而已,知三當三,實在噁心。”洛非晚都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轉身就回了鋪子。
傅明燁被氣得差點吐血,氣不過想要繼續跟洛非晚吵一架,回頭一看,卻見蘇晴雪紅了眼眶,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