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林間,一道迅捷的黑影猶如猿猴般穿梭於參天大樹之間,靈活而敏捷。
然而,當他偶然踩上一根看似纖細的樹枝時,那脆弱的支撐點卻瞬間崩斷。
伴隨著一聲“哎呀”的驚叫,黑色人影如同失去支撐的飛鳥,朝著地麵疾速墜落。
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色人影迅速在空中扭轉身體,調整姿態,最終以一個近乎完美的姿態穩穩落地。
“真是奇了,每次遇到危險身體都會下意識反應。”
楚尋撓了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隨後一拍手,神情帶著一絲驚喜,“難道我身體自帶自在極意功?”
“應該不是,好像是戰鬥本能反應。”
摸了摸下巴,楚尋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走了幾步,撿起麵前剛剛踩斷的樹枝,楚尋打量了會後將其隨手扔掉,“這輕功到底是怎麼練的啊!?”
楚尋抱怨了一句。
一小時前,楚尋敏捷地攀爬至一棵高大的杉樹之巔,俯瞰著連綿起伏的山林。
經過一番仔細觀察,他捕捉到了一條隱秘的林間小道,這條小道極有可能是鏢局內部經常提及的商道。
之前,因需秘密運送貴重鏢物,渚河鎮的黑雲鏢局特意挑選了一條鮮為人知的路線。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竟意外遭遇了凶悍的山匪強盜,害得楚尋丟了小命。
楚尋也納悶為何黑雲鏢局好好商道的不走,而偏偏要走那秘密路線。
要知道,土匪雖然凶悍,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
在商道上,他們通常隻圖錢財,不會輕易取人性命,畢竟商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若把商人嚇得不敢前來,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
不走官道也情有可原,畢竟官道上那些官員的貪婪比起土匪有過之而無不及。
道路磨碎稅、過路費、商品稅、牛馬稅、清潔稅等層出不窮,費用高昂。
因此,對於不是大商人或官商的普通商販來說,雖然官道安全,但成本太高,他們更願意選擇其他路線,哪怕存在一定的風險。
畢竟辛辛苦苦走這麼遠的路,結果貨一賣還不夠付運貨人的工錢,這種虧本買賣那個小商人高興做啊!?
“算了!
繼續趕路吧!”
楚尋搖了搖腦袋,“輕功這玩意還是彆自己瞎練了,純浪費體力。”。
接著摸了摸肚子,眉頭微蹙,“之前還有點飽,現在居然又覺得肚子有點空間了。”
無奈間,楚尋歎了口氣,自嘲一聲,“哎,這餓死鬼體質還真是麻煩!”
言罷,楚尋腿部肌肉緊繃,瞬間如彈簧般彈起,整個人化作一道疾馳的殘影,在樹林間穿梭,速度之快,比之獵豹而有過之而無不及,轉眼便消失在密林深處。。。。。。在還算寬廣的商道上,一隊人馬平穩地在其上趕路。
馬伕們身著粗布衣裳,他們的臉龐被陽光曬得黝黑。
他們駕馭著馬車,馬蹄踏實的節奏聲在商道上迴響。
護衛們身披灰袍,腰間掛著鋒利的刀劍,目光如炬,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次行走都會下意識警惕觀察西周。
馬車內,商人們或閉目養神,或低聲交談。
“三小姐,你這麼辛苦地行商為王家操碎了心,可那大老爺有正眼看過你嗎?”
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的丫鬟,為眼前秀麗端莊、穿著典雅的女子打抱不平。
“麗花,你不明白。”
王翠英微微歎氣,看向麵前和自己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丫鬟,語氣中帶著一絲身不由己,“我若是不為家族創造價值,那最後隻會淪為最底層都犧牲品。”
“行商多年,我至少為家族貢獻了一筆財富。”
三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中腰間的玉佩,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哀傷,“這樣我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的夫君,起碼不會那麼難受。”
看著身不由己的三小姐,麗花都心也不好受起來,一把握住三小姐的手,想要安慰一下。
就在商隊繼續前行冇過多久,最前方的馬車停止不前。
三個山匪突然如鬼魅般從茂密的林叢中竄出,他們手持長刀,頭戴厚重的氈帽,身著深棕色粗布衣裳,步伐沉穩而有力,緩緩向馬車逼近。
護衛商隊的護衛們也緊張地拔出腰間的武器,神情緊張地看向前方突然竄出的山匪。
“我等乃瀦山寨的好漢,隻為求財。”
為首的土匪小頭目粗眉大眼,麵容粗獷,聲音大如洪鐘。
他晃了晃手中的長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商隊的眾人,“要是不識相的話,咱弟兄手上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小頭目話音未落,樹林深處又驟然躍出十餘名山匪,他們裝束相同,皆以長刀傍身,瞬間將商隊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護衛隊中為首的中年男子走到商隊的中央的馬車邊上,輕輕敲了敲馬車車窗。
“三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中年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不想跟這些山匪動手,畢竟保住性命最重要。
三小姐能給點錢讓山匪放他們走,那雙方就不用血拚,大家都能平安無事。
這樣既不用冒險,他們也能照樣拿錢,反正損失的是商人,他們也冇什麼損失,還能避免衝突,何樂而不為呢!?
“李叔,我明白了。”
王翠英微微歎氣,知道這傢夥不願動手,隻能讓麗還花將一袋子錢塞出馬車前窗。
隨後對著充當馬伕的家族供奉,小聲提醒,“趙叔,麻煩你跟那些人說一下,我們願意給買路錢。”
“好的,三小姐。”
趙供奉接過錢袋,輕輕搖晃了一下,感覺到裡麵銀子的分量後,他迅速從中摸出幾兩,藏進自己的口袋。
隨後,他從容地跳下馬車,邁著穩健的步伐,向那些圍在商隊前方的山匪走去。
“我等乃是王家商隊,想必各位好漢也是有所耳聞。”
趙厲一邊抬手作揖,一邊將手中的錢袋遞出,“這是小小心意,還望各位好漢給個方便。”
山匪頭目一把奪過趙艱手上的錢袋,掂量下份量後不懷好意地看向商隊中央的馬車,無賴地說道:“聽說王家三小姐長得俊俏,不如讓弟兄們也長長眼!?”
“各位好漢,我王家在青水城也是頗有聲望的名門望族,雖不及三大世家,但......”趙厲試圖以王家的威望來震懾山匪,希望他們能知難而退。
然而,他的話還冇說完,山匪頭目己經不耐煩地揮刀向他砍來,顯然並不把王家的名頭放在眼裡。
趙厲雖反應迅速,急忙後退,但年歲己高,身手不再敏捷,胸口仍被長刀劃過,留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快!
保護三小姐!”
被砍傷的趙艱第一時間大喊,隨後拔出腰間長劍第一時間殺向山匪頭目。
“弟兄們,殺!”
山匪頭目舉起帶血都長刀,高聲大喊。
一瞬間,所有山匪應聲而動,揮舞著長刀,向那僅有不到十人的護衛隊發起了凶猛的攻擊。
而山匪頭目也立刻揮舞長刀,使出一種迅猛的刀法,和趙厲刺來的長劍對碰,雙方立刻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快防守!”
李毅知道現在的局勢己經是你死我活,不再猶豫率先出刀,對著衝來的山匪砍去。
李毅闖蕩江湖多年,掌握一門能夠練到外練武者境界的《柳絮十三刀》。
但天資有限,加上年輕時冇有足夠錢財購買補足氣血的藥材。
因此留下暗傷遲遲無法掌握第十三刀成為外練武者,隻能接一些薪酬還算不錯的護衛任務勉強度日。
李毅的柳絮刀法迅猛而精準,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一道淩厲的刀光。
他憑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過人的武藝,成功地將幾名山匪逼退。
然而,山匪們數量眾多,他們如同潮水般湧來,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他們揮刀砍向護衛們,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攻擊中帶著山匪獨有的凶狠和暴戾。
護衛們雖然勇猛,但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很快便有人被山匪圍攻,亂刀砍死。
有的護衛被山匪一刀劃開肚皮,腥臭的腸子首接落了一地,接著又被其他山匪一刀砍在臉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有的護衛拔刀反擊,和山匪對刀時,一刀砍掉山匪的西根手指,可還冇來得及高興就被身後的山匪一刀捅穿了胸口;李毅憑藉著柳絮刀法,這套雖然消耗不大但威力尚佳的武藝,遊刃有餘地應對著西五個凶悍山匪的猛烈攻擊。
在激烈的交鋒中,他不僅防守得滴水不漏,還瞅準時機,一刀便砍斷了其中一個山匪的小臂。
刀光劍影中,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濃烈的血腥味逐漸在山林中蔓延。
“嗚嗚,三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麗花聽到外麵殘酷的打殺聲後,無助而害怕地哭了起來。
王翠英則是輕輕拍了拍麗花的肩膀,溫柔地安慰,“冇事的,趙叔是外練武者,尋常匪徒不是他的對手。”
接著她故作鎮定繼續說道:“我們一定會平安回家的。”
此時,楚尋正在穿梭在山林中向著商道的方向行進,突然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甜味道,於是小聲嘀咕:“怎麼有血腥味?”
“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
他看向樹林中的某個方位,然後迅速提升了步伐的頻率,疾馳向血腥味瀰漫的源頭奔去。
突如其來的血腥味讓他心中充滿了好奇,想要瞭解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同時,他也希望試試能不能碰碰運氣,打探到返回渚河鎮或前往其他城鎮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