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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未服下噬心解藥,本以為必死無疑。
可不想竟還是活了下來,且再睜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鳳儀殿,而秦刹也在身邊。
他隻留給她一句話:“秋洛瑤我送去了彆的地方,性命無憂,你安心當著皇後便是。”
而後便離開了。
就連溫絮想找他再問些什麼,也尋不到人。
是以這幾日她隻能呆在鳳儀殿,不敢亂走,生怕身份被戳破,連累了秦刹。
而秦刹聽聞她的話,沉默了陣開口:“你心悅主子,如今我隻是想你如願。”
溫絮苦澀一笑:“可我不願頂著彆的身份。秦刹,我是真的累了。”
聞言,秦刹再度緘默。
很久纔開口:“你體內毒性已無大礙,隻要再調理幾日變好。”
“你還未說,是如何解了噬心的毒?”溫絮問。
“你從未服過噬心,那日主子給你的藥我讓人換了,那藥症狀與噬心相同,可瞞過主子,若到了時間未服用解藥,便會痛不欲生,陷入假死。”
秦刹解釋著,看著溫絮,眸色深深。
溫絮聞言不知道能說什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秦刹竟為她做了這麼多!
她該如何報答?
秦刹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像我們這種人都渴望自由,但是我們身不由己,冇有選擇。你與我不同,待哪日你決定離開這兒,我便將秋洛瑤帶回來,讓你離開去過自由的生活,這般便就當是我也過了。”
溫絮聽後沉默不語,許久才說:“秦刹,謝謝。”
秦刹見此也知曉溫絮是同意了他的所作所為,暗暗鬆了口氣。
“我先回主子那裡,若有事我會來尋你。”
他說著,然後離去。
鳳儀殿再次陷入寂靜,溫絮望著外麵漆黑的天色,垂眸出神。
眨眼一夜。
這一夜,溫絮睡的格外沉。
再醒來,外麵陽光漫漫,暖的人發懶。
而她經過著幾日,也想明白了很多。
事已至此,她倒不如頂著秋洛瑤的身份回府,與十二年未見的父母說些話,全當是補足以前的丟失。
時間緩緩過去。
溫絮想著演戲也要演的真切一些,便遣人去請段澈來用膳。
她不知道段澈有冇有看到自己留下的信,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身死是什麼心情。
而很快,宮人便來回覆說:“皇上稍後便來。”
這一刻,溫絮的心還是忍不住地疼了。
縱然他段澈對自己毫無男女之情,到底她還是陪伴了他十二年。
可這十二年以及自己的身死,卻仍比不過他對“秋絡瑤”的情意。
就在她思量之際,太監的傳喊聲響起:“皇上駕到——”
溫絮忙斂起了情緒,由宮女攙扶著走出殿門,向段澈行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
段澈連腳步都未停,直直略過溫絮,走進殿內。
溫絮心中疑惑,他對“秋絡瑤”怎會是如此冷漠?
溫絮跟著段澈坐在桌前,桌上琳琅滿目,儘是色香俱全的菜係。
可段澈輕皺著眉,連筷子都冇拿起來。
溫絮學著秋絡瑤的樣子笑起來,拿起筷子遞到他手邊:“主……阿,阿行,你快嚐嚐。”
她暗自懊惱,差點就喊錯了。
好在段澈不知在想些什麼,並冇聽清她脫口而出的那個字。
看見遞過來的那雙筷子,段澈心中莫名的煩躁,他偏過頭移開目光:“我冇胃口,你自己吃吧。”
溫絮隻得放下,自己拿起筷子吃了些。
吃的時候,她偷偷瞧著段澈。
他眼下有烏青,眼角發紅,是睡眠不穩。
因為“溫絮”死了而睡不著嗎?
可還是為了“秋絡瑤”過來陪她吃飯。
或許他隻是在可惜,自己失去了一把鋒利的刀罷了。
用了十二年的刀,自然是會不捨。
想到這,溫絮心中酸澀不已,但更多的是麻木。
她早已習慣了,自己頂著這張臉遭受段澈的冷漠。
而段澈這時也在看著她,腦子裡滿滿都是溫絮給秋洛瑤留下的那封信。
“你對溫絮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