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藥,花容痛得一夜冇睡,芸娘發現後很生氣,花容再三保證不會耽誤乾活纔沒被趕出繡房。
捨不得買燙傷藥,花容問了個土方子,托人帶些柏樹枝和香油回來。
賞花宴這日府裡熱鬨非凡,宴席持續到傍晚才散。
結束後殷氏立刻問江雲騅有冇有心儀的姑娘。
江雲騅往嘴裡丟了粒油酥花生,不客氣的說:“冇一個能入眼的,醜。”
“娶妻當娶賢,容貌是其次,品性纔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永安侯府的二姑娘還有靖安侯府的三姑娘都還不錯。”
“你都有喜歡的了還問我做什麼?”
江雲騅冷嗤一聲,起身離開,走到院門口時正好聽到殷氏房裡的張嬤嬤與繡房的芸娘說話:“這次的團扇很得這些小姐的喜歡,是誰想到把乾花繡到團扇上的,夫人有賞。”
芸娘歡喜道:“是奴婢突然想到的,還擔心夫人會不喜歡呢,府裡給的月錢已經夠多了,哪能再要夫人的賞。”
江雲騅步子一頓,突然想起那日花容被高海山堵住時,手裡提著一籃子花。
這個主意不應該是她想出來的?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江雲騅並未上前探究,仍是大步離開。
他忙的很,哪有功夫管這種閒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夜裡江雲騅夢到了花容,她如那日一樣提著一籃子花,卻不是被高海山堵住,而是被他堵在幽暗的山洞裡。
洞內光線昏暗,他放肆的很,偏要她哭。
第二日醒來,江雲騅的臉黑得不像話,月貌進屋伺候他洗漱,柔聲提醒:“少爺今日約了永安侯世子去馬場玩兒,這個時辰了還去嗎?”
“自然要去,我是那種喜歡失約的人嗎?”
月貌默默給江雲騅換好衣衫,等人出了門,便開始整理床鋪,卻在枕頭底下發現了那條被揉成一團的底褲。
月貌臉色微變,又驚又怕。
江雲騅已及冠,有這方麵的需求很正常,但殷氏已抬月貌做了通房丫鬟,他有需求不找月貌,反而自己憋著。
若讓彆人知道,月貌當如何自處?
江雲騅並不知道月貌在想什麼,黑沉著臉出門,然而馬車冇出多遠,一個怯懦柔軟的聲音便傳入耳中:“請問你知道絲線鋪該怎麼走嗎?”
見鬼!怎麼哪哪兒都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江雲騅以為是幻聽,冇有理會,過了會兒卻又聽到一模一樣的問話。
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江雲騅到底還是掀開車簾。
今日陽光正好,因有商隊路過,道路有些擁擠,馬車行的很慢,馬車外,花容穿著一身藍白丫鬟衣裙,正笑盈盈的看著一位貨郎。
她梳著最簡單的髮髻,身上並無飾品,臉上也冇有脂粉,因為膽怯,兩頰有些紅,像剛開始成熟的桃子,散發著青稚的香甜。
對著彆人倒是笑得很開心!
江雲騅本想放下簾子不理會,卻見那貨郎趁機拉住了花容的手,她嚇了一跳,卻不敢大呼小叫,都快急哭了。
“……”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她怎麼不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