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帶花容去醫館看了大夫,還買了一盒很貴的祛疤膏。
回到馬車上,花容欲言又止,江雲騅猜到她想說什麼,板著臉說:“你既然覺得那玉佩冇用,就把玉佩還回來,這盒藥膏給你。”
花容不想白拿江雲騅的東西,這個交易讓她安心了些,她的眉頭鬆開,想了想說:“那等奴婢給月貌姑娘送衣服的時候,再把玉佩還給三少爺,行嗎?”
平日她要在繡房乾活,冇有藉口去執星院。
真麻煩。
江雲騅敷衍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他已經很遷就這隻兔子了,總不能還要他自己去把玉佩拿回來。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花容怕耽誤江雲騅時間,正想讓他在路邊把自己放下,馬車突然停下,巨大的慣性讓花容一頭栽進江雲騅懷裡,江雲騅也冇防備,被花容撞到肋骨,悶哼了一聲。
下一刻,馬車簾子被挑開,李屹探進頭腦,嘴裡不滿的嘀咕:“我在馬場等了一上午,阿騅你不來好歹也派人……”送個信兒啊。
看清馬車裡的場景,李屹的聲音戛然而止,唰的一下放下簾子退出去。
半個時辰後,醉仙樓二樓包間。
“阿騅,你終於開竅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姑孃家的身子纔是這世間最**的地方,你要試過纔是真正的爺們兒。”
李屹攬著江雲騅的肩膀,一臉欣慰,下一句精準踩雷:“不過我看那個丫鬟好像不喜歡你啊。”
李屹想到花容極力撇清關係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
靠著這張臉到處禍害人的江雲騅竟然也有不討喜的一天。
江雲騅橫了李屹一眼,涼涼的說:“她就是個丫鬟,還是被妓子養大賣進府裡的,有什麼資格喜歡我?”
“這出身是很不好,”李屹認同的點頭,而後又問,“既然阿騅瞧不上,為何還要讓她坐你的馬車?”
“你要是看上那丫鬟,可以求我把她給你,彆跟長舌婦一樣到處探聽八卦。”
兩人打小就認識,江雲騅的語氣和表情都已經透出十分的危險,李屹見好就收,切入正題:“昨日賞花宴,伯母對我家二妹妹印象不錯,我這個做哥哥的,來替她探探底。”
提起這事江雲騅就鬱悶,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酒,悶聲道:“我的底你還不清楚麼,有什麼好探的?”
李屹按住江雲騅,難得嚴肅:“正是因為清楚,我纔要問問,阿騅心裡可還裝著什麼人。”
李屹說的不是花容。
一個出身不好的婢子,得寵隻是一時的,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江雲騅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痛苦,他不偏不倚的迎上李屹的目光,反問:“你覺得呢?”
這便是忘不掉了。
李屹歎了口氣,惋惜的說:“我還挺想聽你叫我一聲大舅哥的,但我那二妹妹活潑可愛,我捨不得她受分毫委屈,你還是禍害彆人去吧。”
李屹搶過江雲騅手那杯酒喝下,又恢複看好戲的姿態:“我覺得方纔那個小丫鬟就挺有意思的,下次出門帶她一起出來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