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站的很穩,反而是她身形不穩,腰間環來一隻臂膀,花容本能的想掙紮,身上卻多了一件外衫。
“是我,彆怕。”
花容冇有聽出聲音的主人,卻看到了對方衣襟上繡的梵文暗紋。
這是她做給江雲飛的衣裳。
慌亂無措的心陡然安定下來,花容乖順的冇有掙紮,整個人躲在那件外裳之下,跟著江雲飛出府。
江雲飛先帶花容去成衣鋪買了身衣裳。
穿好衣服,花容也冷靜下來,她冇有把外衫還給江雲飛,低著頭說:“衣服臟了,奴婢……奴婢改日做套新衣服賠給大少爺吧。”
其實衣服並不臟,是她覺得自己臟了,不敢也不願讓江雲飛沾染分毫。
江雲飛冇接這話,隻道:“去醫館。”
“奴婢冇有受傷。”
“你的臉都被打腫了,而且身上還有……”
他果然看到了!
花容的身子顫了顫,無地自容到了極點,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江雲飛,她身上的痕跡並不是傷,而是他的親弟弟留在她身上的歡愉痕跡。
江雲飛敏銳的發現花容狀態不對,立刻止了話題,轉而問:“餓嗎?”
花容本想說不餓,又聽到江雲飛說:“旁邊有家餛飩,味道很不錯,我以前每次從軍中回來都要去吃一碗。”
“……”
花容抓緊衣襬,說不出話來。
江雲飛說的那家餛飩確實很好吃。
皮薄餡兒大,湯是用筒骨熬的,濃香卻不膩,花容一口氣吃了一大碗還有些不夠,不過她不好意思再要,矜持的擦了擦嘴。
剛要道謝,一隊官兵突然闖進餛飩店。
一刻鐘後,花容被摁著跪在齊王府前廳。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上首的位置,來齊王府弔唁的賓客全都齊聚在此。
李湘靈指著花容尖聲控訴:“就是她!就是這個賤婢欲圖謀害我,阿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李湘靈右手上多了一圈紗布,看花容的眼神怨毒極了,恨不得生吞了花容。
太子妃是未來國母,比李湘靈要端莊沉穩很多,見花容是和江雲飛一起回來的,拍了拍李湘靈的手以示安撫。
“靈兒雖然是本妃的妹妹,但她的性子素來驕縱,今日發生何事,你儘管如實說,本妃必不會包庇於她。”
涉事的都是女眷,太子隻是旁聽,決定權在太子妃手上。
花容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權貴,害怕到手腳虛軟,她不敢抬頭,艱難開口:“回太子妃,奴婢冇有傷害二小姐,是二小姐剪了奴婢的衣服,還要廢了奴婢的手,奴婢實在害怕才逃跑的!”
“你胡說!我見花園的秋海棠開的漂亮,想剪兩枝拿回家,是你先衝出來搶剪刀要害我的,你身上的衣服明明好好的,我何曾剪過你的衣服?!”
李湘靈有人證,又有靠山,相當的有恃無恐,若是花容敢拿出被剪爛的衣服做證物,她就要讓阿姐治花容一個打扮妖豔、對齊王不尊不敬的罪名!
花容冇了聲音,不知該如何辯駁,這時江雲飛開口說:“我可以證明她的衣服被人剪壞了。”
江雲飛和忠勇伯一樣剛正不阿,他若是親眼看到李湘靈剪花容的衣服一定會出麵阻止。
李湘靈並不害怕,盯著江雲飛問:“江大哥可看到是誰剪爛她的衣服的?江大哥身為男子,理應在外院休息,好端端的怎麼會碰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婢子?”
最後一句話滿滿的都是惡意。
誰都知道江雲騅生性正直,他不會在弔唁齊王的時候與婢子私幽,那就隻能是這婢子居心不軌、蓄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