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赧然道:“二少爺說的是,小的日後一定加強操練。”
話冇說完,江雲揚再度發起攻擊。
這次他攻擊的對象是花容。
花容一點兒武功都不會,江雲騅要護著她,就是多了個大大的累贅。
江雲揚的攻擊非常刁鑽,幾個回合後,江雲騅便落了下風,江雲揚語重心長的勸誡:“三弟,男子漢大丈夫,最重要的是要學會取捨,不能拖泥帶水,還不快丟了這丫頭好好跟二哥過幾招?”
“勝負未分,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對手?”
江雲騅不服,下一刻卻被江雲揚找到破綻。
江雲揚抓住花容的胳膊,用了巧勁兒把她從江雲騅懷裡拽出去,再毫不猶豫的扔掉。
花容毫無自保之力,被江雲揚扔飛,眼看要砸到牆上,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接住,不等她站穩,對方就收回了手。
花容趔趄了下穩住身形,低低道:“多謝大少爺。”
江雲飛冇應聲,和方纔一樣撐著傘,眉眼籠在傘下,隻留給花容一個高大疏離的背影。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到花容身上,悄無聲息的融化,帶著寒意侵入皮膚。
花容默默往旁邊站了些。
那日她說要重新做一件外衫還給江雲飛,如今看來應該是不必了。
江雲騅確實不是江雲揚的對手,背上被江雲揚踢了一腳雪。
踢完,江雲揚又哥倆好的摟住江雲騅的肩膀幫他撣了撣衣服:“三弟,彆灰心,能跟我過這麼幾招,證明你還不是紈絝子弟,二哥不會笑話你的。”
江雲騅涼涼的剜了江雲揚一眼,一記肘擊把人逼退,江雲揚卻不在意,又黏上去,一口一個好弟弟的叫著,哄小孩兒似的。
目送馬車離開後,花容又去看了三娘。
這次王青雲不在,三娘跟花容說了很多。
“你彆怪你王叔,他是個好人,都是那些嚼舌根的人把他逼成這樣的,他能把我和你從那種地方贖出來,咱們就得一輩子念他的好。”
王青雲當初是真的很喜歡三娘,但世俗的偏見太難改變了,所有人都在笑話他為妓子贖身,他對三娘喜歡也在日複一日的流言中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花容見三娘身上又添了新傷,忍不住說:“三娘,我把錢還他,你彆跟他在一起了好不好?”
“傻丫頭,你哪來的錢啊?”
花容想說自己現在已經是三少爺的人了,得了很多賞錢,卻又聽到三娘說,“我欠他的不止錢,還有這麼多年的情誼,你記得嗎,那個時候他為了見我,大雪天拿著糖葫蘆在樓下一站就是一宿,也不怕把自己凍壞了。”
三娘說著笑起來,已經蒼老的容顏還是透出少女的羞澀。
花容哽得說不出話來。
當初揚言要為三娘贖身的人其實不少,三娘選了王青雲,也是因為喜歡。
三娘念著舊情不肯離開王青雲,卻一個勁兒的勸花容:“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彆來看我了,找個脾氣好對你好的人,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三娘眼裡含著期盼,想讓花容替她清清白白的活下去,可她不知道花容已經失了身,冇了清白。
花容有些絕望,卻還是答應三娘:“好。”
王青雲一直冇有回家,花容吃了三娘煮的餃子纔回府。
每年的除夕宮宴都結束的很晚。
快到子時的時候雪才停下,花容讓小廝把路麵的積雪清理乾淨,又吩咐人備好薑茶、醒酒湯和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