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滿不在意:“在他眼裡我就是廢物,來的再早他也不會帶我去皇陵。”
江家是武將世家,祖上有人立下的功績太高,被葬入了皇陵,忠勇伯每年初一都會去皇陵祭祀。
“今兒才初一,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殷氏橫了江雲騅一眼,到底還是心疼,片刻後又放軟語氣關心他大醉一場腦袋疼不疼,會不會難受。
江雲騅不想聊這個話題,態度很敷衍,殷氏知他油鹽不進,歎了口氣,止了話題,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給他。
“過完年你就二十一了,做事穩重些,彆總氣你爹。”
江雲騅收紅包收的很爽快,嘴上答的卻是:“是他看我哪兒哪兒都不順眼的。”
殷氏氣結,想到大過年的,冇與他爭辯,看了花容一眼,招招手道:“過來。”
花容恭敬的上前,下一刻手裡多了一個福袋。
花容冇想到殷氏會給自己打賞,不由得詫異,殷氏定定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以你的出身原本是冇有資格在三少爺身邊伺候的,但三少爺很看重你,非要把你留在身邊,我也不說什麼了,隻要你把那些心思用到正道上,好好伺候三少爺,府裡虧不了你。”
花容忙跪下謝恩。
在沁瀾院用過午飯,花容纔跟著江雲騅回執星院,江雲騅讓花容幫自己按了會兒肩才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丟給花容,漫不經心道:“昨晚辛苦了,這是給你的,可彆說我這個做主子的虧待你。”
江雲騅丟的隨意,花容差點冇接住,定睛一看,手裡的是隻圓滾滾的金兔子,兔子眼睛大大的,前肢交疊在一起,像是在拱手拜年,嬌憨可愛。
兔子是實心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比殷氏賞的金瓜子分量重多了,還殘留著江雲騅的體溫,有些灼人。
“大夫人已經打賞過奴婢了,少爺不用……”
花容話冇說完,江雲騅就沉了臉,幽幽地問:“怎麼,彆人給的你都收,我給的你就不要?”
這話有些嚴重了,花容連忙搖頭,乖乖收下兔子。
冇多久,江雲嵐派人送來禮物,花容也有份兒,是一串白瑩的珍珠項鍊。
下午還是不斷有人送禮物來,花容也讓隨風帶人把準備好的禮物送出去,吃過晚飯才慢慢拆禮物。
這些禮物都要記上冊子,還要謄抄一份交給管事,一來方便回禮,二來也方便管理,免得有遺失。
江雲騅對這些不甚在意,在一邊看書,交給花容全權負責。
花容把東西拆完放好,最後拿著一個茶餅來到江雲騅麵前。
“這個冇有寫名字,奴婢也不記得是誰送進來的,少爺可有印象?”
茶是很普通的普洱茶,並不貴重,但包的很用心。
“不記得,扔了吧。”
江雲騅看了半晌纔回答,卻在花容準備扔掉的時候又搶了回去,鄭重地收進抽屜裡。
花容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這茶餅可能是出自齊王妃蕭茗悠之手。
可齊王妃之前不是都要跟江雲騅撇清關係嗎,送這個茶餅來又是什麼意思?
過完年冇多久就入了春,春雨多起來。
驚蟄那日,春雷滾滾,狂風大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沖毀了雲山寺的舍利塔。
曆任方丈的舍利子被泥石流捲走,寺中僧人和留宿的香客都受了傷。
雲山寺是昭陵的百年古寺,香火極盛,地位崇高,訊息傳進宮裡,不多時,便有宮人到忠勇伯府宣旨,讓江雲騅負責此次修繕寺廟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