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竟被拒絕了!
真是丟人!
薑月憐咒罵了幾聲,麵上自然還要保持笑容,站直身子對謝燼道:“相爺纔剛回府就又要出門?也是,相爺日理萬機,但再忙,也要仔細著身子。”
臨了,薑月憐還眨了眨含情脈脈的雙眸,“不然累壞了身子,月憐會心痛的。”
謝燼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心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心裡明明厭惡自己,麵上卻還能展現出一副無法自拔的神色來?
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角,謝燼再次抬眸時,眼底儘是淩厲的神色。
指節彎曲,叩著桌案,謝燼冷聲開口:“找到冇有?”
門口忽然閃現一道黑影,竄進書房內,暗衛站在桌案前衝謝燼拱手:“回相爺,人找到了,就在城西關著呢。”
“嗯。”謝燼搓了搓手指,起身輕拍衣襬,“本相親自去會會。”
暗衛心頭顫了一下,旋即跟在謝燼身後走出書房。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暗衛不僅對那人產生了一絲同情。
相爺費了這麼大勁要親自殺的人,死法必然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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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一間偏僻宅院內,身材略胖的公子滿臉驚恐的跪坐在地。
四周都是黑衣蒙麪人,他已經確定自己是被綁架了。
“各位大俠,不,大爺,各位大爺們,你們是要劫財還是劫色?能給小的一個痛快話嗎?小的雖不是高官後裔,卻也是江南富甲一方的趙家嫡子。你們要多少錢,我娘都會給的,隻要你們開個數,我都能給的起!”
他瑟瑟發抖地看了一圈,那些黑衣人對他給出的天價毫無反應,那真相隻有一個了!
趙虎顫抖著抱緊自己,眼眶有淚水在打轉,“要是劫色也可以,隻要留趙某人一口氣就行。”
“咯吱”一聲,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
趙虎還愣著,卻見黑衣人齊齊對著門口方向恭敬施禮。
“參見相爺。”
相爺?
趙虎抬眸望去,對麵男子俊逸非凡,就連他這個紈絝子弟都想誇讚一聲俊俏。
然而,他那雙狹長的鳳眸,竟泛著寒芒地盯著自己。
趙虎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完了,被相爺劫色,這事傳出去他回江南還怎麼混啊!
謝燼施施然走進院子,時辰恰好趕在最後一抹夕陽隱落西山。
讓他本就陰鬱的麵龐更增了幾分冷厲。
漫不經心走到趙虎麵前,謝燼麵無表情地抬腳在他滿臉橫肉的臉上碾了碾,“死了?”
護衛:“相爺,暈了。”
謝燼輕哼出聲:“弄醒他。”
護衛當即照做。
同時,另一名護衛端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後,謝燼悠悠地坐了下去。
“嘩啦!”
一盆冷水兜頭而下,趙虎渾身一抖,猛然驚醒。
顫抖著身子連忙起身對謝燼深深跪伏,“相爺,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啊!”
謝燼靠在椅背上,冷眸微垂,擺弄著手指,“饒命?你做錯了何事要本相饒命?”
“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小的——”
謝燼伸出一根手指湊近唇邊,“噓!太聒噪了。”
趙虎頓時閉了嘴,明明京城的秋天比江南冷上許多,此時他的手心竟全是汗珠。
“說說吧,曾經都如何對待小月兒的。”謝燼手肘搭在負手上,一隻手還撐著太陽穴,冷漠的眼神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趙虎愣了一下,“相爺明察,小的不認識什麼小月兒——”
“哦,薑月憐。”謝燼從未稱呼過薑月憐的全名,這是第一次,心底竟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快速閃過。
“月憐姑娘啊!”趙虎恍然大悟,又突然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