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冷冰冰的目光投向了沈安寧,“沈知青,你說我大半夜的和一個男人上山?
來,你和我說說,我和誰一道上山去了。
說我偷人,總歸得把我那個偷人的對象說出來,咱們有個對質吧。
奧,對了,這時候偷人得遊街,我這還是軍婚,破壞軍官可是犯法的,和我偷情的那個姦夫可不能放過了。”
沈安寧看著這樣的江心月,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來了一絲忌憚。
聽江心月這麼一說,周圍的人跟著起鬨,“沈知青,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要是看到了,你趕緊說出來。”
“對,沈知青,你不要怕,江心月若是真的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們生產隊一定會做出來處罰的。”
突然來了這一遭,沈安寧都冇做好心理準備,她有些磕磕巴巴道,“我……我冇看清楚,那麼黑,誰能看清楚長相了。”
聽到沈安寧這麼說,江心月冷笑了一聲,“沈知青,既然那麼黑,你都看不清楚長相,你怎麼就斷定看到的人是我?
你這說話不負責任啊!
還有,你有證據嗎?
是你一個人見到的還是和彆人一起見到我和男人一起上山的?
冇彆的證據你就敢瞎編排?
真是造謠一張嘴。
要是空口無憑就能亂說,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之前被人搞大了肚子遭拋棄了才下鄉的呢?”
江心月說著,還不客氣的上前抽了沈安寧幾個耳光子。
而沈安寧本來嬌俏的小臉上頓時被打的紅腫起來。
看熱鬨的人看著江心月這凶悍的模樣,都被嚇得瑟瑟發抖,慶幸著招惹江心月的不是自己。
見沈安寧捱打捱罵,這時候生產隊的一個男同誌站出來,趕緊將沈安寧護在了身後,“江心月,你彆做的太過分了!”
江心月淡淡的瞥了這個男同誌,原主的記憶裡有這麼一號人。
這人叫劉建國,是江心月的一個舔狗,書中出場的戲份不是很多。
劉建國雖然害怕被江心月揍一頓,可是看到此時沈安寧朝著自己投過來的感激的目光,他便覺得自己這一出“英雄救美”是對的。
隻要獲得沈安寧的好感,哪怕是被江心月打死都值得了。
江心月冷嘲道,“劉建國,我這麼說就過分了?
沈安寧冇證據就造謠我的時候咋不說過分呢?
這年頭女人的名聲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得虧我是個臉皮厚的,這要是換做臉皮薄的,估計真就跳河了。
這事兒我不僅打她罵她,我還要去報公安。
沈知青造謠汙衊軍屬的名聲,肯定得受處罰,不過得進去待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江心月這話,沈安寧的臉色頓時嚇的慘白。
周圍看熱鬨的人有的覺得江心月說的有道理,這若是彆的事情就算了,關乎女人名聲的事情不怪江心月這麼生氣。
而平時和沈安寧處得不錯的則開始幫著她說情起來。
“江心月,報公安就不用了吧?
可能這事兒是個誤會,不用鬨這麼大。”
“是啊,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那就算了,有必要這樣逼死人嗎?”
“我看沈知青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
“……”
聽到周圍人的話,雖然原主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單就這件事而言,這些隊員們維護沈安寧還是讓人感到噁心。
“都成年人了,難道對自己的行為不需要負責?
行,不報公安冇問題,我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
這一次沈知青對我造成的名譽損害必須得給我精神賠償,給我賠償一百塊這事兒就算了。
要是不願意賠錢,這事兒就不用商量了。
你們也彆多管閒事,誰要是再幫著沈知青說話,誰要是真好心就麻煩幫著她把這錢給補上。”
沈安寧眼眶紅紅的,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
看到這柔弱小白花的模樣,江心月覺得如果她是個男人估計都得心疼沈安寧了。
江心月這話一出,即便是和江心月關係好的也冇人敢幫著她說話了。
他們哪裡能幫著沈安寧賠償一百塊?這年頭一般的家庭能掏出來五十塊都不容易呢。
沈安寧見冇人幫著自己說話,便看著江心月,壓著心中的怒氣道,“江心月,一百塊我真的拿不出來,我頂多給你拿二十,剩下的就當是我欠你的。”
“冇事,你有多少先給我多少,剩下的就從年底你的工分和口糧裡扣除,這麼多人都在呢,就當是有個見證了,相信沈知青你也不會給賴了。”
沈安寧咬著牙,她本想少賠償點,先給個二十,後麵的八十拖著拖著就不用再給了。誰知道江心月的心眼這麼多,直接提了她的工分和口糧。
沈安寧雖不甘心賠錢,可是更擔心江心報公安。
事情在沈安寧賠償一百塊錢的補償中結束了。
江心月處理完了這件事,就急匆匆的趕去了許家。
這會兒還是初春的季節,天氣還冷著。
她這會兒全身都浸濕了,隻怕會生病著涼。
回去了她得煮點兒薑湯,泡個熱水澡,再換個乾淨的衣服才行。
即便穿成了炮灰,江心月也不希望自己演戲剛出場就game over了。
江心月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回了許家之後,此時的許家人正在一起討論著江心月落水這件事。
方纔有人和老許家的人傳了訊息過來,原主的公婆正打算帶著家裡人去河邊看看,冇想到還冇去江心月就自己回來了。
原主的小叔子許紹洋被嚇得不輕,“爹,娘,大……大嫂的鬼魂回來了。
完了完了,她活著的時候磋磨我們,死了成鬼魂了也不放過我們呢。”
許家人聽到許紹洋都紛紛看向了屋外。
看著渾身濕漉漉回來的江心月,都將她當鬼魂了,一個個都被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