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央在彆人麵前偏清冷,但在虞枝麵前,她很活潑。
還特彆喜歡跟她開玩笑。
見對麵虞枝提著高跟鞋、苦著臉,她又打趣了一句,“八厘米,都感覺不到。”
顧擎看向自己某處的眸光越發覆雜。
他還讓她感覺不到?
“但我現在再去買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來不及了。”
虞枝冷豔的臉上滿是苦惱。
她又衝著周央央可憐巴巴地扁了下嘴,還是穿上了那雙八厘米的高跟鞋。
“完蛋!”
上學那會兒,虞枝是無數人心中的冷美人。
不過在周央央麵前,她也有調皮、鬨騰的一麵。
她穿著高跟鞋剛走了幾步路,就差點兒摔倒。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周央央吐槽,“好久不穿高跟鞋,技術完全不行了。”
“彆說十二厘米的,八厘米的我都穿不了了!”
周央央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忍不住附和,“嗯,技術確實不行。”
周央央冇開擴音,顧擎聽不到那頭虞枝的聲音,隻聽到周央央說什麼技術不行。
他麵色越發難看的彷彿誰欠了他幾百個億,眸中的濃墨,更是幾乎凝聚成了要吞噬人魂魄的暗黑深淵。
很好!
他不僅覺得他隻有八厘米,讓她感覺不到,還嫌棄他技術不行!
周央央每次跟虞枝通話都特彆開心,兩人天南海北地又胡扯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視頻通話。
她正想從床上爬起來,一抬臉,就對上了顧擎那雙幽沉莫測的眸。
他眸色較之常人,本就要稍微黑一些。
此時他眸中濃墨洶湧,越發讓人心跳失控。
周央央心中還莫名有些不安。
她隱約覺得,他好像要找她算賬。
可昨晚他倆的相處,雖然特彆難以描述,總體來說,還挺和諧的。
畢竟,兩個人都特彆儘興,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尊大佛。
她弱弱地將手機放在一旁,試探著問他,“顧先生,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你是不是昨晚冇睡好?”
顧擎冇回答她的話,而是沉聲問她,“我八厘米?”
“我不太行?讓你感覺不到?”
“我技術也不行?”
“我……”
周央央懵了。
她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問她這種鬼話。
他對自己,難道就冇有認知?
他哪裡是八厘米!
十八厘米都不止!
還她感覺不到……
他存在感那麼強,她就算是被打了麻藥,也很難感覺不到!
至於行不行……
她的確冇經曆過彆的男人。
但男女之事,她從小電影中看過,也聽彆人說過。
如果連他都算是不行,那彆的男人,豈不是直接都是太監了?
見他步步逼近,周央央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應該是聽到她跟虞枝的視頻通話,誤會了。
她動了下唇,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隻是,他一顆顆解開了襯衣的鈕釦,好看的胸肌腹肌人魚線不疾不徐地呈現在她眼前,看得她口乾舌燥。
她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連忙將臉彆向了一旁。
他已經上前,不容抗拒地握住了她的細腰。
感受到他掌心燙人的火焰,她瞬間明白了他想做什麼。
昨晚他真的太過分了,她覺得自己這小身板已經散架了,真的不想再來一次。
她覺得解釋這種事,真挺尷尬的,但為了自己可憐的小身板,她還是決定厚著臉皮解釋一下。
“顧先生,你誤會了,我冇有嫌棄你的意思。”
她覺得自己說這話,還不夠真誠,連忙又加了句,“你幫了我很多忙,我還欠你不少錢,我以後也不會嫌棄你。”
“絕對不會嫌棄你!”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會嫌棄她,周央央還用力點了下頭。
看著她這副好似要英勇就義的模樣,顧擎臉上的黑霧,更是急遽漫開。
他覺得她這是在硬著頭皮說謊。
他不喜歡自證什麼,可男人在這方麵,都有尊嚴,她這麼咬著牙違心地說不嫌棄他,他肯定想身體力行證明自己。
“周央央,這一次你好好看清楚!”
他這話真的太直白、太讓人羞恥了,周央央不想看,隻想做縮頭烏龜。
隻是,她還冇把腦袋縮到被子裡,他的吻就已經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燒到了她唇上。
“顧先生,彆……”
她還要上班呢。
他體力那麼好,若一大早的來上一次,她肯定得遲到!
聽到她的抗議聲,他不僅冇放開她,還拉過她的手,讓她親自證明。
十指連心。
手指上傳來的灼燙,一直燙到了她心底。
她正紅著臉裝死,又聽到了他那冷磁惑人的嗓音,“隻有八厘米?”
周央央手猛然一顫,羞恥得恨不能斷氣。
這種事,她心裡有數,但說不出口。
她用最後的一點兒骨氣強撐著,不讓自己說出那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可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作惡,一副她若不張口,他便讓她融化在他掌心的模樣。
她死死地咬著唇,後來實在是受不住,還是小聲說了句,“冇有。”
“連八厘米都冇有?”
顧擎手上驟一用力,差點兒讓她直接交代在這裡。
她的意思其實是說,他不是八厘米。
可很顯然,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被他欺負得丟盔棄甲,她隻能咬著牙繼續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不止。”
“太……”
她又說了兩個字,他麵色才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周央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正慶幸今天早晨總算是躲過一劫了,就又聽到了他那令人倍覺危險的聲音。
“我讓你感覺不到?”
怎麼可能!
周央央還冇迴應,他便已經孟浪地將她的身體掀翻。
她是真不想切身感覺一次,連忙製止他,“感覺得到!”
“顧先生,快到上班時間了,我得……”
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難以描述。
哪怕她求饒,他依舊要身體力行,讓她好好感覺一次。
他在這種事上,本來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今天早晨,他心中焚燒著火氣,更是讓她徹底無力招架。
她臉皮其實挺薄的。
但這一次為了讓他趕快停下,什麼羞恥的話,她幾乎都說了一遍。
她覺得今天早晨,好像跑了一場馬拉鬆,累得真的連腳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她唯一慶幸的就是,她說了一些格外羞恥的話後,他聽話地放過了她脖子。
天氣漸熱,她倒是不至於得圍圍巾。
但她身上彆的地方,如同經受了一場惡戰,不說也罷……
……
今晚是帝都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
周央央剛下班,就被顧京野強行帶去參加慈善晚宴。
顧京野很喜歡帶她參加各種宴會。
他帶她參加各種宴會,不是為了幫她積累人脈,隻是為了讓她出醜,欣賞彆人當眾羞辱她。
他富貴傾城,逼她換上的,卻是隻值幾十塊的廉價晚禮服。
這種宴會,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攀比、拜高踩低,周央央每次穿著幾十塊的晚禮服出現,都會被各色名媛嘲笑、貶低。
不過,周央央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她倒覺得,參加這些宴會,是顧京野折磨她的那些手段中,最不值一提的。
今晚和往常一樣,她隻想找個安靜的角落,熬到宴會結束。
誰知,偏偏有人不讓她清淨。
她剛從洗手間回到大廳,就聽到了好幾道有些尖銳的女聲。
“就是她!就是周央央這個霸淩者偷走了薑總的祖母綠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