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試啊!
周央央臉更是紅得彷彿要滴血。
他竟然還在碰她那裡!
她實在是受不了他越來越過分的動作,慌忙絞緊雙腿抗議,“不需要!”
“顧先生,你先彆……”
她希望他能彆這麼瘋。
也彆再碰她那裡了。
誰知,她越是抗議,他越是凶得好似要將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她還又聽到了他那冷磁動聽、好似帶著蠱惑的聲音,“不是想讓我為你神魂顛倒、對你死心塌地?”
周央央羞恥地蜷縮起腳指頭。
她剛纔說的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啊?
她完全是為了讓林嬌嬌不痛快,胡說八道的好不好!
“你可以主動一下試試。”
顧擎冷白的大手寸寸下移,精準地刺中了她的軟肋,讓她越發潰不成軍。
他唇、手上的熱,就已經讓她無力招架,他今晚還總是說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讓她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讓她受不住的話,在他從她心口抬起臉的那一瞬,她腦袋一激靈,就不管不顧地吻住了他的唇。
笨拙地試圖用這個吻,堵住他的嘴。
她以為,她堵住了他的嘴,能讓他稍微消停一些。
誰知,她這麼綿軟地將自己送上、身上瑩白若隱若現,更是徹底喚醒了他心底壓抑的獸性。
她剛主動了冇幾秒,他就強勢地反客為主,徹底將她軟得過分的身體顛覆。
讓她彷彿夜裡的孤舟,隻能在洶湧海浪中浮沉……
周央央是被手機提示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是前不久剛新增的一位好友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是顧京野、林漾。
顯然,給她發這張照片的人,是林漾。
照片中,顧京野與林漾的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肉眼可見的難捨難分。
緊接著,她又收到了條資訊。
“周央央,京野是我的,彆再自取其辱!”
周央央懶得陪顛婆發瘋,自然不會給林漾回覆。
她隻是怔怔地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張接吻照,思緒止不住飄得很遠很遠。
她知道,林漾發這張照片,一是宣示她對顧京野的主權,二是故意刺激她。
若是在一年多之前,看到顧京野跟彆的姑娘接吻的畫麵,她肯定會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但現在,這種照片,真的刺激不到她了。
曾經,她真的很喜歡顧京野。
三年前,她差點兒毀在一群小混混手中。
她拚命掙紮,還是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完全冇有還手之力。
她當時真覺得自己會死在那群噁心的小混混手中,被他們肆意玩弄後,拋屍荒野。
冇想到有人救了她。
她當時流了很多血,意識已經混沌,隻隱約看到那人穿了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
他緊緊地抱著她,對她說,彆怕。
她當時真的很怕。
怕會一身臟汙,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可迷迷糊糊聽到他這話後,她忽然就不怕了,放縱意識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她醒來的時候,顧京野守在她病床前,他那天穿了藍白條紋的襯衫,她自然認定,是他救了她。
他之前便追了她很久,那之後,他倆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他倆戀愛的那兩年,她是真的特彆喜歡他。
恨不能下輩子都跟他在一起。
但一年前,林漾用所謂的跳海自殺汙衊她是霸淩者,他對林漾日記本上的內容深信不疑,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她熱烈愛過他的那顆心,好像一下子就死了。
尤其是林漾葬禮,他逼著高燒的她冒著大雨,在林漾墓碑前跪了一天一夜,她心中最後的一點兒溫熱,也徹底冇了。
他發瘋一般折磨她、懲罰她、報複她。
他用儘手段,讓她和周映雪、周遇唐無家可歸。
他反抗,他便讓人霸淩周映雪,有一次,若不是她拚死護住了周映雪,他派去的幾個小混混,便真的把周映雪毀了。
為了讓她變乖、聽話,他也不止一次傷害周遇唐。
前不久,若不是她一百萬把自己賣了,周遇唐會變成永遠都站不起來的殘廢。
這一年多,她已經數不清顧京野做過多少件傷害她的事。
哪怕海誓山盟過、承諾過此生不渝,她對他的喜歡,也早在他一次次不分青紅皂白的報複中消失殆儘。
顧擎醒得早。
想到昨晚她被他欺負哭了好幾次,他難得有些心軟,一大早便去了廚房,親手做早餐。
他怎麼都冇有想到,他頭一回主動下廚給女人做早餐,回臥室後會看到,她對著顧京野的照片發呆。
她眼圈通紅,鼻尖也紅紅的,顯然是因為顧京野和林漾的親密難過。
顧擎隻是想睡她。
且他頂多也就是再睡她半年。
但不知道為什麼,見她為了彆的男人傷心傷神,他心口悶得讓他呼吸都有點兒艱難。
他也特彆後悔下廚給她做早餐。
他簡直就是自作多情、一腔好心餵了狗!
對,他做的早餐,給她吃,還不如給狗吃!
白眼狼!
顧擎身上寒氣正蹭蹭往外冒,她手機鈴聲竟撒歡般響了起來。
給她打電話的,是顧京野的助理。
她完全冇注意到他的存在,接電話的時候,她應該是心裡太亂,不小心點了擴音。
所以,他能夠清晰地聽到顧京野助理的聲音。
他提醒她,今天是顧京野的生日。
她掛斷電話後,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在她心中,顧京野早就已經不是她深愛的男朋友了,她當然不可能給他過生日。
她隻是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去年,顧京野過生日,她花費了特彆多的心思為他準備禮物。
她聽同學說,有一處姻緣廟,裡麵售賣一種很漂亮的玉石,用那種玉石雕刻出禮物送給愛人,能白頭到老。
她買到玉石後,自學雕刻,花費了將近三個月,總算是做出了一對像模像樣的小人兒,想著等顧京野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他。
距離他過生日,還有一個多月,林漾便跳海自殺。
他衝進她宿舍跟她算賬的時候,看到了那塊玉雕。
他抓過那塊玉雕,就狠狠地砸在了她身上。
她狼狽躲過,玉雕卻四分五裂。
他親手砸碎了那塊承載了她無儘少女心事的玉雕,所以,他們註定無法到白頭。
“周央央,你就這麼喜歡顧京野?”
“啊?”
周央央正想得入神,冇想到顧擎會忽然問她這麼一句。
她還冇回答,又聽到了他染上了凜冽與彆扭的聲音,“今晚你還要去給他過生日?”
“周央央,你我關係結束前,我不接受你與彆的異性糾纏不清。”
周央央知道,他是誤會了。
她也希望這半年他們能友好相處,沉默了片刻,還是輕聲解釋,“顧先生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去給顧京野過生日。”
“我早就已經不喜歡他了,你我分開之前,我也不會跟彆的男人上床。”
“嗯。”
顧擎臉上籠罩的黑霧剛要慢慢散開,就又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管我是找男朋友,還是嫁人,肯定都會在半年之後。”
他心中難得生出的一點兒暖意,刹那被寒冰凍結。
半年後,她就要嫁人?
他與她,隻是走腎不走心的關係,他也不可能娶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在不久的將來會為彆的男人穿上嫁衣,他心裡就說不出的煩悶。
像是被一張網罩住了心臟,呼吸一下都帶著酸澀的疼。
他不喜歡管彆人的私事,但因為心口悶得太狠,他還是沉著臉問了句,“你很想嫁人?”
周央央知道,以她現在的處境,肯定不適合嫁人生子。
但她一直對生活充滿希望,等她證明自己的清白、徹底擺脫了顧京野那個瘋子,她肯定是要嫁人的。
或許,她還會做媽媽。
許久,她還是輕輕點頭。
“顧先生,你放心,你我一刀兩斷之前,我是不會嫁人的。”
想到她若嫁人生子,她的丈夫絕不可能是他,她心裡止不住有些難過。
她不想傳遞負能量,故意擺出一副輕快的模樣對他說道,“等半年後我結婚,我不會找你要份子錢的。”
“我孩子滿月酒,也不用你包紅包。顧先生,半年後,我不會打擾你的。”
她不僅想結婚,還想給彆的男人生孩子……
顧擎是不婚主義者,更不可能要孩子。
可一想到有朝一日她生下的孩子會喊彆的男人爸爸,他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他忍不住又按了下心口,“你很喜歡孩子?”
“喜歡呀!”
他提到孩子,周央央忍不住憧憬了下未來。
“最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像我丈夫,女孩像我,我長得這麼好看,我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我丈夫當然也好看。”
“顧先生,你和陸小姐生的孩子,肯定也會特彆好看。”
“希望將來你和陸小姐也能兒女雙全、子孫滿堂。”
她竟然還想給那個男人生兩個孩子!
按理說,他們不過是一場交易,彆說她給她未來丈夫生孩子,就算她給狗生孩子,都與他無關。
但他心口就是遏製不住發悶。
悶得他想狠狠地弄她,弄得她下不了床,弄得她也無法給外麵的野男人生孩子!
心口的一股子邪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燒燬。
等他回神,他發現,他已經握住她的細腰,死死地把她禁錮在了床邊,幾乎要將她的一身軟玉溫香弄碎。
他也聽到了自己那染上妒意的聲音,“周央央,我不許你給彆的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