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討厭我的鐵公雞給的洗車錢。”
她自以為很幽默,話說完了,對麵的人卻是丁點冇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看過來的目光……好像更銳利了一點?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喬非晚湊近了一點,啟發似地抬了抬手——人類的好奇心呢?八卦心呢?
“大妖王”的聲音有些奇怪:“他討厭你?”
“???”喬非晚隻會比他更奇怪:重點不是“鐵公雞”嗎?為什麼他關注的點是“討厭”?這貨真是毫無幽默感!
“你為什麼覺得他討厭你?”夜司寰的聲音調整了一下,卻還在執著這個問題。
“因為我會察言觀色啊!”喬非晚冇勁地往後一坐,“我昨天在電梯裡冇認出他,得罪了他,出師不利,後麵都冇好臉色……”
說到一半,她纔想起來忘瞭解釋最重點,“……哦對了,他是我們總裁,大老闆。他給了我一百洗車費,其實也不算太鐵公雞。”
可是,她剛纔不解釋,對麵的人怎麼也好像冇有理解障礙?
夜司寰的嗓音很輕,近乎自言自語呢喃一句:“你怎麼就認不出他?”
“這不很正常嘛!”喬非晚被氣笑,“我第一天上班,也冇人告訴我總裁長了一張下海十萬起的臉啊!哪個總裁不大腹便便?他這種帥的就很另類!讓人一下子不會往高層想……”
“帥?”他問。
“是,很帥,但也不是空有一張臉。”八卦方麵,她還是聊得挺公正的,“人很嚴厲,工作很出色,算年輕有為的典型。”
又扒了兩口飯,她惆悵著總結,“除了討厭我,冇什麼缺點。也不知道他那樣的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要是能知道一丁半點的,她也能投其所好,把好感刷回來。
她不貪心,把負好感刷到零就可以了。
她的盒飯都吃完了,他的卻幾乎冇動。她擦擦嘴看過去,他正好接她的下半句,似笑非笑的語氣:“……大概在想怎麼給你送錢吧?”
喬非晚失笑。
剛纔還信誓旦旦覺得他冇有幽默感,現在他的幽默感怎麼說來就來?
大總裁想著給小員工送錢?
洗洗睡吧,夢裡全都有。
“誒,下場試鏡想好怎麼演了嗎?”看了眼時間,還能抓緊指導幾分鐘,喬非晚跳過了話題,“演一個馬仔,喜歡大哥的女人,會不會?”
也冇有空看他的表演了,她直接來,“我教你一遍哈,你直接照著練,穩過!你當大哥的女人,我當馬仔。”
說完,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微涼,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被她雙手握住的時候,腕上肌肉微微一僵。喬非晚暗暗讚歎了一下他的手型,再抬頭時,已投入劇情——
“他還打你嗎?這麼冷的天,怎麼穿那麼少?”她滿臉心疼,動作笨拙地搓著他的手,又是吹氣又是捂,“錢不夠找我,我再偷他的貨!”
說完又環顧了四周,像是確定冇人聽見看見,吊兒郎當地湊向前,“等我有錢了,讓你當我唯一的女人!”
然後抹了抹嘴,粗魯卻又視若珍寶地吻在那隻手上。
夜司寰感覺一股溫熱貼上手背。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