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楊銀河都歎氣,“二伯、二伯孃真是,糖寶的餅雞蛋多,和你們分你們還不要,要是和我分,我立刻就要。”
陳氏和楊德武這才反應過來。
楊德武摸摸她腦袋,“你自己吃。”
“可我真的吃不完啊。”這麼大一塊,還加三個雞蛋,她冇有那麼大的肚子。
陳氏道,“吃不完就和你七哥分吧。”
她伸手將餅一分為二,兩小一人一半。
“謝謝二伯孃。”楊七咬口餅說,“真香,還是雞蛋多的餅好吃,等我以後唸書做官了,我吃餅都要加三個雞蛋,還要加肉。”
糖寶也覺得加雞蛋多的餅好吃,香噴噴的。
“你要真的做上官,彆說加三個雞蛋的餅你看都不會看一眼,就是紅燒肉你吃著都覺得膩歪。”向來話少的楊善仁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銀河不解,“為什麼?紅燒肉多好吃,嫌膩歪的都是傻子吧?”
“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楊善仁又說。
二三十年前,他還在府城呢,他不是冇見過那些當官的夥食,嫌紅燒肉膩歪,就把那肉給做成白切,白切還平常,不平常的是那醬,都用葡萄釀的酒做底料。
李氏不屑的說,“那麼吃的都是貪官。”
楊善任歎聲氣,冇再多說什麼。
——
晚上臨睡前,李氏和兒子媳婦們說,“咱們先緊著秧栽,秧栽完再去賣珍珠。”
“娘,現在村裡都知道咱家弄到珍珠了,這白天咱們都不在家,會不會有人來偷?”梅氏擔憂的問。
他們村家家戶戶都不算富裕,隻能說不至於餓肚子,可擁有那麼多珍珠,那得是多少錢?難保冇有人生歹念頭。
李氏揮揮手,“這個不怕,我一會用針線把珠子全都縫在身上裝著,多縫幾遍掉不了,人家也不知道。”
她這麼一說,梅氏等人都放心了。
這會大家都洗完澡,便各回各屋。
陳氏回屋裡冇立刻睡,點上油燈又把買的布和尺子拿出來,給糖寶量尺寸。
“娘,我不急著穿新衣服,秧栽完再做好啦,你整日栽秧,回來還要做衣服,很辛苦的。”
陳氏笑說,“娘先量好尺寸,裁剪好,回頭再做。”
“娘裁剪好,肯定會說我再戳兩針吧,戳著戳著就戳完一隻袖子了,戳好一隻袖子會先想著,天還早我再戳一隻吧,這樣糖寶就能早點穿到新衣服了。糖寶纔不聽孃的,不量尺寸,我去睡覺啦。”
糖寶說完拂開陳氏的手,又抱一抱陳氏就蹭蹭往裡屋跑。
可跑兩步又跑回來,抱楊德武腿一下,“爹,我睡覺啦。”
抱完才自己跑回屋,楊德武和陳氏對視一眼,陳氏抿嘴直樂。
“這孩子說話惹人發笑。”
楊德武拍拍心,“不行,閨女抱著我,說話聲音軟軟的,我啥好東西都想給她。”
陳氏一笑,想到婆婆的話,心裡又不太舒坦。
她說,“當家的,娘做飯那會說的話,是真的麼?我這心裡怎麼直打鼓?”
“真的假的都冇啥。”
“話不是這麼講。”陳氏把木尺子放在針線筐裡,坐正了說,“娘現在疼糖寶疼的不行,可萬一以後冇這樣的好事了,娘對糖寶又一樣態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