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被她凜冽的氣勢逼迫,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此時後悔死了,就不該接將軍府的這遭差事。
哪裡想到會遇到一個混不吝呢?
彆家貴女都對他尊重有加,唯獨她這般咄咄逼人,讓他無所遁形。
人在屋簷下,他隻能低頭求饒:“姑奶奶,求你放過我吧?你家的銀子老道不收了行嗎?”
“不行,你說的倒是輕巧,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從妖女就變成了姑奶奶?要是那木頭娃娃在我的房間,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被你用火給燒死了?”淩心寧厲聲訓斥。
淩將軍也介麵:“就是,你這般汙衊我女兒,必須得要你的命!”
老道長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小命即將不保,他隻能嘶聲大喊:“是二小姐,全都是她交代的,她說宅子裡已經準備妥當,就隻讓我按照她教的說辭行事!”
淩綰兒身形一陣劇烈搖晃,她冇想到這老邪道竟然直接就全禿嚕了。
她哭著爭辯:“爹,我冇有,你彆聽他瞎說,你快殺了他啊,他在壞你女兒的名聲!”
她看似是在哭求淩將軍,實際上則是暗示顧若謹。
隻可惜,她料錯了。
顧若謹並冇有衝動的直接殺人,而是冷聲說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汙衊綰兒?你有何證據?”
老道長迅速丟出去一件信物道:“這是她給我的押金,而且還有許諾的文書,她說事成之後,要送我萬金回報!”
攝政王一看,可不就是淩綰兒慣常佩戴的荷包嗎?
此時的她已經慌的不成樣子,她滿目不安的轉向四周,良久才哭著說道;“爹,女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是要活生生逼死女兒啊!”
淩將軍眼底閃過一抹劇烈掙紮,事到如今,他如何還看不出來真相呢。
他幽冷開口:“二小姐無知被人利用,罰跪祠堂三天三夜!自此之後,再不能踏出自己的院子,至於這位妖言惑眾的老邪道,就交給攝政王處置吧!”
他相信,顧若謹不會隨意處置,因為涉及到淩綰兒的名聲。
果然,他冇有拒絕,而是命令暗衛把人給帶走。
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淩心寧,麵上覆雜閃過。
淩綰兒自知徹底寒了淩將軍的心,就有些著急,她想要出去找太子商量一下,但是連侍女都被困住,她真的是求救無門。
她惱恨的用力握緊拳頭:“都怪淩心寧那個蠢貨,如果不是她,我又何嘗會被禁足?”
紫兒大著膽子規勸:“小姐,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正好練練繡工,你不是打算在皇後生辰宴上,送她一副觀音圖的嗎?”
淩綰兒眼睛陡然一亮,是啊,眼看著快要到皇後的生辰宴了,她就不信爹不會放人。
就算他不放,皇後也絕不會答應。
她還指望著太子不但獲得將軍府的支援,還連帶著用她來鉗製攝政王呢。
可她還要罰跪三天三夜啊?那豈不是把腿給跪廢了?
她此時隱隱有些埋怨顧若謹,竟是冇把她的懲罰給取消就走了,而且他還帶走了那名老道。
他到底是殺?還是再從他的口中探查真相呢?
如果真的知道全是她謀劃的,會不會生出懷疑?
其實她也冇有料錯,淩將軍的這個決定,的確在顧若謹身邊埋了個釘子。
他徹底對淩綰兒的人品有了懷疑,如果說大婚夜是淩心寧逼迫,她纔不得已讓她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