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就將淩心寧給丟到了地上。
他冷聲道:“即便無法做到隨叫隨到,但是本王前來找你,絕不能閉門不見!”
淩心寧伸手摸了摸被握疼的下巴,不滿嘀咕:“求著我辦事,還敢如此囂張,你是不知道本小姐有多記仇吧?”
顧若謹很快就體會到了,當傷口被揭開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錐心蝕骨的疼痛。
他白著臉硬撐,身體都隱隱有些哆嗦起來。
淩心寧卻是不管不顧,用銀針這裡戳戳,那裡戳戳,他嚴重懷疑她是在公報私仇!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淩心寧你適可而止,不就是換個藥嗎?至於把傷口弄的這麼疼嗎?”
她無辜的瞪大眸子:“王爺,我這是秉著醫者良心,好好為你剔除被毒藥侵襲的腐肉,你若是覺得不痛,那可就嚴重了,得拆除了之前的縫線,重新包紮!”
顧若謹眼前陡然一黑,那豈不是再受一遍罪?
可真是疼啊!
他幾乎是齒縫中擠出幾個字:“那你快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傷口重新換藥之後,已經接近黃昏。
橘黃的夕陽從窗欞透進來,照在淩心寧那張素白的小臉上,讓顧若謹有著瞬間的恍惚。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是覺得她長的十分好看。
待她抬起頭來,凝聲說道;“好了,終於處理好了!”
他迅速彆開視線,心裡在不斷鄙視自己,一定是疼的意識不清楚了,纔會覺得她好看。
瞧她一副無賴的模樣,哪有貴女如她這般?
他迅速整理好衣裳起身:“本王出門冇帶這麼多的銀子,那一萬兩聘金先記賬!”
淩心寧用力一拍桌子:“怎麼著?攝政王這是要耍賴?”
顧若謹猛然記起來了,他順手從袖子裡麵掏出一枚玉佩道:“這是討賬的信物,你收著!”
淩心寧險些冇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不是被三狗拿走去交給龐氏的嗎?
兜兜轉轉的,怎麼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她迅速追上去質問:“你慢著,我問你這枚玉佩是打哪裡來的?”
他詫異的挑眉:“你竟是認識?”
淩心寧勾唇冷笑:“本小姐何止是認識,昨半夜屋裡進了賊,我裝暈將他給拿住,他就說是龐氏雇來偷玉佩的,至於做什麼用,他也不知道,我順手拿了橘皮的冒充,卻冇想到,竟然會落到你的手中!”
顧若謹瞳孔劇烈收縮,麵上的怒氣卻是越來越盛。
淩心寧感受到他的異樣,忍不住退後半步:“乾什麼?不就是一枚不值錢的玉佩嗎?你至於要殺人嗎?”
他將她逼到牆角,啞聲質問:“淩心寧,你說實話,七年前的雨夜,你有冇有去過城外揹著一名昏迷的少年回城?”
淩心寧又不是原主,哪怕承襲了她的記憶,但是一些事情,卻也根本就記不清。
再加上七年前,很久遠了好嗎?
她用力搖頭:“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你彆問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陡然覺得眼前黑暗襲來,而顧若謹的追問就像是針那般狠狠刺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慘叫一聲,就暈死過去。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隔日的清晨。
橘皮眼底青黑的跪坐在她的麵前,滿臉的擔憂。
淩心寧揉著痠疼的眉心詢問:“橘皮,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她嗓音沙啞的嗚咽:“小姐,你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呢!”
她不由得苦笑:“你說什麼喪氣話,你家小姐我身體好著呢,我命格極硬,閻王爺都不肯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