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給我娘看病的人是誰?”陸錦棠問。
楚嬤嬤又焦急起來。
陸錦棠按住她的手,安撫道,“嬤嬤彆慌,咱們不急在這一時。十幾年都過去了,現在著什麼急?等你能說話了,再慢慢告訴我知曉。”
楚嬤嬤震驚的看著她,抬手摸著自己的嗓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還能說話。
陸錦棠鋪紙研墨,提筆寫下一張藥方。
“我背下了藥方,照方吃藥,慢則二十劑,快則十五劑,嬤嬤的嗓子就好了。”陸錦棠邊寫邊說。
楚嬤嬤瞪大眼睛看著白紙上的黑字。
字不認識她,她更不認得那字。
她慌忙搖頭,臉上儘是惶恐不安。
“嬤嬤放心,這不是毒藥,不會害了嬤嬤的。”陸錦棠本是玩笑話。
卻把楚嬤嬤嚇白了臉,毒藥兩字,讓她渾身顫抖不已,伸手要撕了那藥方……
陸錦棠攔住她,她便抓起陸錦棠腰間的一塊玉佩,猛地遞到陸錦棠麵前。
陸錦棠狐疑的看著楚嬤嬤。
楚嬤嬤把玉佩塞進她手裡。
帶著楚嬤嬤手上溫度的玉佩,讓陸錦棠微微一愣,腦仁毫無預兆的疼了起來。
“這是信物,是我祖傳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陸錦棠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但那讓她腦仁發疼的聲音,卻止不住的灌進她的耳朵。
“你會帶我離開麼?”那是陸二小姐的聲音。
“當然了!一定會的!”
“我們何不現在就離開?”
男人把一隻溫熱的玉佩塞進她的手心裡,他的體溫灼燙了她的手。
陸二小姐臉龐發熱,微微低下頭來。
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把她攬進懷中,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陸二小姐的臉更紅了。
男人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陸二小姐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陸錦棠迫不及待的想要抬頭看看男人的臉,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就像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壓著她的脖子,讓她抬不起頭來。
陸錦棠咬緊了牙,猛然抬頭。
卻隻看見楚嬤嬤擔憂的麵色。
她的腦仁兒不疼了,耳邊的聲音也遠去了,那男人究竟是誰,她未曾看見。
“楚嬤嬤知道這玉佩是誰給我的?”陸錦棠問道。
楚嬤嬤卻搖了搖頭。
“那嬤嬤是擔心,給我這藥方的人,居心叵測,這藥方不能治嬤嬤的啞病?”
這次楚嬤嬤才重重點頭。
陸錦棠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得儘快治好楚嬤嬤的病,這樣溝通起來太困難了!
不是她累死,就是楚嬤嬤急瘋。
“嬤嬤安心,這藥方不會有問題的。”
楚嬤嬤卻一副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她。
陸錦棠無奈,她總不能眼下就告訴楚嬤嬤,她會醫術吧?
她撕了藥方,打算著回頭讓芭蕉買了藥來,不動聲色的加在飯食裡,做成藥膳給楚嬤嬤吃就是了。不過那樣一來,醫治的速度又會慢上許多。
常年在特種兵部隊裡做軍醫,鍛鍊了陸錦棠極為堅韌的個性。
她冇有因為事情複雜困難,就心生畏懼。
她倒是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讓芭蕉分幾次,買了藥材回來。
她更是親自到小廚房裡下廚,為自己和楚嬤嬤做藥膳來調理身子。
小葵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往她身邊湊。
可是芭蕉比她看得還緊,“喲,小葵姑娘,你扒在小姐的視窗乾嘛呢?窺伺小姐呀?”
“不是,婢子不敢。”小葵低頭說道。
芭蕉笑嘻嘻說,“小姐說了,你隻能在屋子外頭伺候,再偷偷往裡看,就彆怪我罰起人來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