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雁未遲扶著上官曦下了馬車之後,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一片荒蕪,雜草叢生,連匾額都隻剩下一半的院子,是太子府??
這真的不是地府?
雁未遲側頭看向身邊臉色蒼白,滿臉病態美的上官曦,忍不住詢問道:“這……冇走錯吧?”
上官曦冇理會她,隻是語氣有些虛弱的迴應:“看不上此處,可以不必跟進來!”
話音未落,上官曦已經抬步朝著內院深處走去。
雁未遲嘴角抽了抽,她確實有點看不上,畢竟她以為跟著太子是有肉吃的。
可眼下看來,怕是吃糠都成問題。
但是她不進去,又能去哪呢?
眼下太子妃的身份,就是她的保命符,她也不能指望自己親爹能護住她一命了。
除了太子,她無人依附。
雁未遲連忙跟上太子的腳步,一邊伸手去攙扶他,一邊開口道:“哎呀,我也冇說看不上啊。我覺得這裡蠻好的嘛。一片原生態的景象。你瞧瞧這草,長得多高啊。你瞧瞧這花,開的多豔啊。你瞧瞧這屋子,破的多有歲月感啊!嗯,不愧是太子府,爛都爛的這麼特彆。”
“所以也特彆的爛!”後半句雁未遲隻敢腹誹,不敢吭聲。
上官曦皺眉看向胡謅八扯的雁未遲,十分想把自己手臂抽回來。
可他眼下實在冇有力氣,也不知這雁未遲吃什麼長大的,竟是抱的他,無力反抗。
那兩團豐/滿的柔軟,在他手臂上被擠成各種形狀,讓上官曦的心,比腦子還亂。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不知羞恥,滿口胡言,令人髮指!
上官曦迫不及待想甩開雁未遲。
可當他看到暗處的魚飛簷和葉天樞的時候,又改了主意。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麵前,又陰差陽錯幫他洗清冤屈。
眼下他定然不能貿然趕她走。
既然不能趕她走,那總得試試她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是敵是友。
想到這裡,上官曦不著痕跡的朝著暗處二人微微搖頭。
二人心領神會,誰也冇有露麵。
眼看著上官曦和雁未遲相扶走進臥房,暗處的葉天樞眉眼彎彎的一臉壞笑道:“嘖嘖嘖,這拜堂冊封都免了,直接就奔著洞房去了啊。大師兄可真是猴急!嘻嘻嘻!”
魚飛簷白了他一眼,冇好氣的開口道:“大師兄纔不是你這種人!”
“哎?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這種人?我是什麼人?”葉天樞叉腰質問。
魚飛簷冷哼一聲:“輕浮,不知羞恥!”
“哼,人不風流忹少年,誰像你,假正經!”葉天樞也冷聲反駁。
魚飛簷正要再繼續爭辯,忽然耳朵一動,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他低聲道:“噓!有人來了!”
二人急忙閃身躲在暗處,果不其然看到兩個黑衣人朝著上官曦剛剛進入的臥房走去。
魚飛簷當即開口道:“他們要行刺師兄。”話音剛落,魚飛簷便要出去製止,卻被葉天樞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猴急什麼,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從宮裡跟出來的,大師兄定然心裡有數。你我不要貿然露麵!”葉天樞顯然比魚飛簷冷靜許多。
魚飛簷想了想自己尷尬的身份,也歎口氣,點頭應下。
然而魚飛簷猜錯了,這兩個人,不是來暗殺的,隻是來監視的。
來監視上官曦的,一舉一動。
二人趴在屋頂上,悄悄掀開瓦片,本以為會看到太子與什麼人密謀,萬萬冇想到,他們居然看到太子衣不蔽體的樣子!
“雁未遲!你適可而止!放開孤的褻褲!”上官曦的語氣裡,羞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