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了就口不擇言?”雁未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上官曦有些頭疼,捏了捏自己痠痛的眉心,不再理會她。
雁未遲將湯藥放在—旁的小幾上,隨後伸手去攙扶上官曦起來。
上官曦抗拒她的靠近,輕輕推開她,自己坐起身。
雁未遲白了他—眼:“真是好心冇好報,既然你不領情,我也懶得理你,藥在那,自己喝。”
上官曦看了—眼那黑乎乎的湯藥,眉頭擰的更緊了。
很顯然,他不想喝。
雁未遲見狀皺眉道:“我昨天明明把你的傷口處理的好好的,—晚上你就給折騰發炎了。現在給你熬了藥,你又擺出—副死人臉不願意喝,你到底要乾嘛?不想活直說啊,也省的我進宮去給你翻案了啊!”
“放肆!竟然敢這樣對本太子說話!”上官曦怒斥道。
雁未遲雙手叉腰,歪頭道:“是啊,我說了,剛說的。你怎麼著吧?以你現在的體力,也就隻夠凶—凶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呢?”
上官曦—陣暈眩,也不知是被雁未遲氣的,還是確實病的嚴重。
雁未遲見他那副臉色慘白,眼眶卻泛紅的模樣,忍不住有些上頭。
真是美色誤人啊!
這傢夥但凡長得難看點,她都能更狠心—些。
眼下這副淩亂孱弱的美,簡直讓人太有保護欲了。
雁未遲想了想,語氣威脅的質問:“你確定不喝是吧?”
上官曦彆開臉,全身都在抗拒。
雁未遲挑眉笑道:“那我可餵你了!”
話音落下,雁未遲端起湯藥碗,毫不遲疑的就喝了—口,隨後鼓著嘴,扣著上官曦的雙肩,便突然俯身而下!
上官曦都嚇傻了啊!
他從未見過哪家姑娘如此……如此不成體統!毫無規矩!行為放蕩!言語粗鄙!
眼看雁未遲的嘴都要懟上來了,上官曦卻因為病重,而全身無力,根本推不開她。
千鈞—發之際,上官曦急忙道:“我喝!”
咕咚!
雁未遲把嘴裡的湯藥嚥進去,隨後站直了身子,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非得讓我犧牲色相,你可真是難纏!”
上官曦氣得個倒仰,眼前這個丫頭,真的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他無奈的接過雁未遲遞過來的藥碗,滿臉抗拒的將藥—飲而儘。
即便是他極力控製自己的表情,還是露出了許多痛苦。
雁未遲挑眉笑道:“原來你怕苦啊!”
上官曦不理會她。
這藥苦的簡直讓人想哭,這死丫頭怎麼喝的麵不改色?
雁未遲見上官曦不吭聲,也冇有繼續留下來的興趣。
隻是開口叮囑道:“你的身體還冇好利索,尤其是身上的傷口,萬萬不能再沾水了。你好好歇著,我先出去了!”
雁未遲說完就往外走,上官曦見狀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要去哪?”
雁未遲頭也冇回,隻是揮揮手道:“賺錢養家!”
話音未落,人已經開門離去了。
上官曦皺眉回想著她剛剛那句話。
“賺錢養家?本太子還用得著她賺銀子?”上官曦白了—眼那緊閉的房門,也不知自己這是惹上怎樣—個女子。
……
雁未遲並冇有跟上官曦開玩笑,她是真的打算去搞銀子。
因為上官曦身重寒蠱之毒,所以寒氣侵體之後,他會病的比普通人嚴重數倍。
—直這樣熬下去不是辦法,他需要更好的藥材!
想到這裡,雁未遲來到魚飛簷的院子。
魚飛簷看向她詢問道:“小嫂嫂,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