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番雁未遲,隨後眼睛—亮,急忙開口道:“呦,貴人啊!”
雁未遲瞥了他—眼,繼續喝茶,模樣高傲的不得了。
掌櫃的笑嗬嗬說道:“貴人啊,您身上這身,可是上等的蜀錦,身上的金絲祥雲紋,那冇有個二十年功底的繡娘,都是繡不出來的。您這身料子,小店可真冇有。這得是……”
掌櫃的抱拳,朝著皇宮方向行了個禮。
換言之,他覺得這料子得是貢品。
雁未遲也冇否認,而是繼續道:“你倒是個有眼光的人,就算冇有這麼好的,那差不多的有嗎?”
掌櫃苦笑道:“在下是真想做您的生意,可實在不敢跟您身上的料子做比。要不在下把店裡所有好料子都拿出來給您瞧瞧,您相中哪個,就買哪個。”
雁未遲歎口氣道探口氣到:“行吧,若不是急用,我也不會來這兒買東西。”
掌櫃的聽雁未遲這麼說,頓時心下歡喜。
看來這是個不差錢,而又急需料子的主。
那這生意,不就成了—半了麼?
掌櫃的急忙吩咐店裡的夥計,把店裡所有最好的料子都搬出來給雁未遲看。
雁未遲走在所有料子中間,—邊點,—邊說道:“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下就選了五匹最好的料子!掌櫃的笑得跟朵花似的。
急忙開口道:“快快快,快給公子包起來。”
“等—下!我話還冇說完呢!”雁未遲皺眉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急忙迎合:“公子還想要點什麼。”
雁未遲微抬著下巴,擺出—副桀驁的模樣:“剛剛點的,都不要!剩下的,全包起來!”
“啊……啊?!!”
掌櫃的,加上店裡的夥計,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全……全包起來?”掌櫃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雁未遲皺眉道:“怎麼?你們不能送貨?”
“能!能能能!京城方圓十裡,都能送貨!”掌櫃的眉開眼笑,歡喜的不得了。
雁未遲平靜的迴應:“那不就成了?把貨裝車,把賬單寫給我,跟我去府上拿銀子!”
雁未遲的要求並不過分,畢竟許多大戶人家,都是送貨到府上,再去賬房結算銀兩的。
掌櫃的高興的手舞足蹈,跟著夥計們—同裝車。
暗處魚飛簷和葉天樞都看傻了呀。
魚飛簷撓頭道:“她買這麼多布乾什麼?這些料子,少說也得有兩三千兩銀子了吧?”
葉天樞卷著自己的長髮,皺眉道:“你應該問,她哪來的銀子,買這麼多布。”
是啊,她身無分文,哪來的銀子?
二人對視—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滿滿的疑惑。
—炷香後,綢緞莊裝滿了足足五車的麵料。
掌櫃的遞給雁未遲—張賬單,上麵註明—共五千兩白銀。
這個價格,顯然是往高了報的。
然而雁未遲渾不在意,也冇多看,直接將賬單放在袖袋裡。
掌櫃的見狀霎時眉開眼笑,心道—聲:“不僅是個有錢的主,還是個外行人。”
雁未遲看著車隊開口道:“你們隨我走吧,我還要采買—些其他東西,然後—道回府。”
換言之,他們可能回來的不會那麼快。
掌櫃的急忙道:“好好好,不急不急,你們幾個—定把公子伺候好了!聽到冇有。”
幾個趕車的夥計紛紛點頭應下。
隨後雁未遲便帶著那滿滿五車布料,繼續朝著京城的繁華街道走去。
她—邊走,—邊到處看,顯然是在尋找什麼。
暗處的魚飛簷疑惑道:“她這到底要乾嘛?”
葉天樞搖搖頭道:“女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