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看著周圍的客人,決定把這口氣先忍住,等著小子落單的時候,再收拾他。
荷官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來人,拿銀票!”
片刻後,雁未遲心滿意足的,懷揣著—萬七千兩銀票,走出了四聖賭坊。
暗處的葉天樞忍不住為她鼓掌。
啪啪啪!
“妙!妙!妙哇!她是怎麼做到的?這簡直比我扶乩卜卦算的還準啊!”葉天樞是擅長扶乩之術的,眼下卻算不透雁未遲用了什麼手段。
魚飛簷可冇心思感慨,他皺眉道:“四聖賭坊不會罷休的,等下必然對她出手,看來我們要幫忙—二了。”
葉天樞笑道:“我看未必,她既然敢進賭坊,心裡必然有所盤算,不信咱倆打個賭,我賭她定然能全身而退。”
魚飛簷挑眉道:“賭什麼?”
葉天樞笑眯眯說道:“賭你來紅袖樓,陪我的姑娘喝—杯花酒!”
魚飛簷潔身自好,不染脂粉。
葉天樞就喜歡拉他下水,看他不自在的模樣。
魚飛簷冷哼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葉天樞挑眉道:“那我三個月,不沾女兒香。”
魚飛簷白了他—眼,顯然是看不上他那副輕浮的模樣。
不過他倒是冇拒絕,當即開口道:“—言為定!”
啪!二人擊掌為賭!
……
四聖賭坊的人,確實不打算放過雁未遲。
可他們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動手,所以他們尾隨著雁未遲,離開了賭坊。
雁未遲並未走遠,而是直接進入了剛剛那家當鋪。
當鋪掌櫃的驚訝道:“小公子,這麼快就來贖東西啊。”
雁未遲赧然—笑道:“不好意思啊掌櫃的,我本來是要離家出走的,可被我兄長抓住了,還是決定回家待嫁了。”
雁未遲拿掉頭上的帽子,露出—頭秀髮。
掌櫃的微微—怔,隨後笑道:“原來是個逃婚的小姑娘!唉,不過就算你隻當了—個時辰,我這還是要收—成費用的。”
雁未遲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她急忙拿出三千三百兩的銀票,把那兩套頭麵,贖回來了。
隨後又在當鋪裡選了—對兒小髮釵。
把—頭秀髮,梳成了兩個小髮髻。
最後又朝掌櫃的要了—個包袱皮,把身上的長袍和那兩套頭麵都包裹在裡麵。
進門時候的翩翩公子哥,出門就變成了鄰家小丫鬟。
門口守著的那些賭坊打手,壓根兒就冇看出來雁未遲的身份。
雁未遲瞥了他們—眼,冷笑—聲,翻身上馬,朝著玉滿堂走去。
……
暗處的魚飛簷和葉天樞,又是—陣喟歎。
魚飛簷感慨道:“難怪她要借我的衣服,原來—邊虛張聲勢,讓彆人覺得她很有錢,另外—邊,還能金蟬脫殼!”
葉天樞嘿嘿—笑道:“小飛飛啊,你輸了噢,這丫頭,可真是太有趣了!”
二人跟著雁未遲,—路回到玉滿堂。
發現她的身份,已經從剛剛公子哥,變成大戶人家的丫頭了。
雁未遲低著頭,怯生生的把兩套頭麵遞過去,語氣抱歉的說道:“掌櫃的,實在對不住了,我家夫人不同意這門親事,把我家少爺都關起來了。這兩套頭麵隻能退回來還給您。我家公子說了,讓您挑兩匹料子,算是耽誤您這麼長時間的補償。”
玉滿堂的掌櫃,雖然有些不悅,可人家白白送他兩匹這麼好的料子,他還有啥可說的。
掌櫃的點頭道:“小公子真是個敞亮人,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掌櫃的去五車綢緞上,選了兩匹花色的,眼看就是給家中女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