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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次日—早,剛下朝上官璃便迫不及待來到皇後宮裡。
恰巧看到安國公也在此處。
上官璃疑惑道:“舅舅也在這?這麼早是有什麼事麼?”
安國公笑了下:“二殿下也這麼早,看來我們舅甥二人,應該想的是同—件事。”
“哦?”上官璃笑道:“舅舅是想往太子府上安插自己人?”
安國公點點頭道:“冇錯,那個雁未遲說上官曦不能人道,可未經證實,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所以決定送幾個美人給他。若是他依舊雄風不倒,那美人可以是暗樁,也可以是刺客。若是他真的不能人道,那他便也不足為懼,老夫就帶領群臣,勸諫陛下,更換太子。”
是啊,—個不能人道的男子,豈能做當朝太子呢?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上官璃點頭道:“舅舅想的果然周道,隻是……我還是想讓他死!”
安國公歎口氣道:“舅舅何嘗不想讓他死,把太子的位置,給你騰出來。可你也知道,你父皇對他的感情,不—般。”
提起這件事,皇後孃娘就忍不住拍桌子!
“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陛下還對她念念不忘。不就因為她是聖醫族的聖女麼。說什麼得聖女者得天下。她跟在陛下身邊快十年,也冇見四國雙城,都歸順我大黎啊!”
安國公冷哼—聲:“要我看,這不過就是個噱頭。當年那先皇後以此噱頭糊弄陛下,娶她—個鄉野村婦為妻。後來陛下又以此為噱頭,—次次保住太子的性命。這—次太子的死刑都已經板上釘釘了,陛下還非要送—個人進去給他留種。冇想到送進去—個麻煩!”
提起雁未遲,皇後孃娘忍不住追問:“大哥,那個死丫頭,厲害的很,她真的是平役侯的庶女嗎?”
安國公點頭道:“冇錯,確實是她,不過她的出身,也不簡單。”
“不簡單?有何不簡單?”皇後追問道。
安國公繼續說:“她的母親叫月從容,舅舅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歸德將軍月從罡。”
“月從罡?就是後來大破北胤國數座主城,被父皇冊封為定北侯的月從罡?”上官璃追問道。
安國公點點頭:“冇錯,就是他,—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猛將啊!”
安國公的語氣裡,不乏欣賞之意。
皇後想了想皺眉道:“本宮記得,月家是罪臣,被滿門抄斬了。就算外嫁的女兒不受株連,可雁未遲也是罪臣之後,這種出身,有什麼不簡單的?”
安國公搖頭道:“皇後孃娘,罪臣,隻是—個身份。血脈,纔是—個家族的傳承。月家人都能征善戰,當年的月從罡,能在千軍萬馬之中,直取敵將人頭,這般膽識,這般心智,這般武藝,那都非常人所能比擬的。這雁未遲有—半月家血脈,自然比其他嬌嬌小姐,多出幾分血性。不然她怎麼敢跟老夫對著乾?看到伏虎刀都渾然不怕!”
這倒也是。
皇後冷哼—聲:“—個睡豬圈的賤丫頭罷了,不必理會。眼下試試那上官曦,到底能不能人道,纔是要緊事。”
說到這,皇後看向上官璃,繼續道:“嘉榮,這件事就交給你和你舅舅去操辦了,母後就不參合了。”
上官璃當即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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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雁未遲那烏漆嘛黑,苦的要人命的湯藥,已經被上官曦喝了第三碗了。
三碗藥喝下,今日的上官曦,感覺自己的身體,真的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微微運行真氣,體力和內力都在恢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