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陪著曉兒一起留在了行宮。”林兒眉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忍了下去。
雲千柔已經看出來。
“那你們也算是姐妹情深,留在這行宮內。”
“奴婢之前夜中發燒,是曉兒找了太醫才讓奴婢撿回一條命,所以曉兒對奴婢也有救命之恩。”林兒嘴上說著恩情。
心中卻早已將這份恩情看淡,曉兒確實幫自己找了太醫,可是卻以給太醫銀子為由,將自己攢了兩年的積蓄,全部拿走。
平日裡就一直拿著恩情的事情,處處讓林兒伺候著曉兒。
雲千柔盯了一會吩咐道:“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冇那麼炎熱,你去花園給我采些花放在花瓶中。”
“是,奴婢知道了。”林兒行禮道。
待雲千柔午睡後起身,琴春伺候著雲千柔換了一身衣服,又將散落的髮絲,重新梳了一遍。
曉兒跟著棋夏收拾床鋪。
雲千柔在鏡子內看向曉兒,滿臉不願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壞笑。
“琴春,去檢查一下床。”雲千柔輕聲的吩咐道。
曉兒立刻將手縮了回來,棋夏一直忙著整理,聽見雲千柔的話,也立刻將頭轉了回去望著曉兒。
琴春上前檢查了床鋪,發現床鋪上有著細細的花粉。
走到曉兒身邊,將曉兒躲在身後的右手拿了起來。
“你要害小主。”琴春怒氣的喊道。
曉兒趾高氣揚的辯解道:“你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不然你手中的是什麼?”
“花粉,奴婢是想讓小主的床鋪香一些,有什麼錯?”曉兒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不過是被髮現,死不承認就好了。
雲千柔轉過身,看著曉兒手中的花粉,在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曉兒的手背處都有一些泛紅。
“你是想利用花粉讓我過敏?繼而不能接近皇上。”
曉兒看著自己的計劃被雲千柔看透,也隻是跪在地上:“雲貴人不能汙衊奴婢,奴婢真的是好心。”
雲千柔站起身,拿起梳妝檯上的一枚髮簪,遞給曉兒。
“這個給你的話,你可喜歡?”
曉兒一時有些懵住,自己做了壞事,怎麼眼前這個雲貴人還賞賜自己。
“奴婢喜歡,多謝雲貴人賞賜。”
雲千柔坐回椅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道:“琴春,將我入宮後皇上賞給我的那髮簪給我戴上。”
琴春配合的開口:“小主,奴婢剛纔還看到那髮簪,怎麼這一會就冇了。”
“棋夏,你可看到了?”
棋夏也搖搖頭:“冇看到,不過那髮簪特彆重要,奴婢定幫小主找到。”
棋夏說著,走到曉兒的身旁:“好呀,曉兒,你竟然偷小主的髮簪,就算你失儀,小主都未曾說過一句重話。”
“你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琴春也走上前,將愣在原地的曉兒手中的髮簪一把奪回:“小主,曉兒偷竊,這可怎麼辦!”
“我冇有,你們...你們汙衊.....”曉兒看了看寢殿,殿內隻有自己和雲千柔,琴春,棋夏。
曉兒渾身冒出了冷汗:“雲貴人,雲貴人,這髮簪是雲貴人剛纔賞賜給奴婢的。”
“這個髮簪,我不會賞人,而且我與曉兒姑娘何時親近過,又因什麼事情賞給你的?”雲千柔嬉笑的看著已經啞口無言的曉兒。
“曉兒身為皇上伺候起居的宮女,竟然壞了心思,拉出來打個三十大板。”雲千柔輕描淡寫的開口。
門外等待已久的初福立刻走了進來。
帶著小太監直接將曉兒壓了下去。
“不是我,不是我。”曉兒拚命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