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看向了朱管家,“憐香坊是什麼地方?”
“咳,回姑娘,這憐香坊.
朱管家的話還冇有說完,人伢子便搶先回答了,“憐香坊是城西的花樓,那裡的姑娘姿色都一般,有錢的老爺公子們不屑於去,都是那些家丁侍衛或是二三等的差爺們去消遣的。”
朱管家的臉色又不由黑了起來。
混賬東西,需要跟明姑娘說得這般清楚嗎?
明若邪卻嗬嗬笑了起來。
“你還辨認得出來憐香坊的脂粉香.
人伢子趕緊說道:“小人也去過幾回,跟憐香坊的媽媽也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她那裡的姑娘大多都是在一處買脂粉,所以香味都一個樣,小人這才辨得出來。”
明若邪點了點頭。
她渾身疼得厲害,要不是如此,像她這樣睚眥必報的人,肯定會馬上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現在隻能是先把有用的資訊問了,以後有機會再揪人。
當她是好欺負的麼?
冇招誰惹誰,還有人非要送人進府裡來給她尋不自在,還要打聽她的事出去讓說書先生說給滿京城的人消遣。
明若邪的眸光微冷,又問道:“那這些奴婢中可有能用的?”
人伢子這個時候當真是要哭了。
他都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悄悄找了這些奴婢,給她們塞了銀子,讓她們進來羞辱縉王和這位準縉王妃,現在他也說不好有誰能用的了啊。
這時,有一奴婢走上前幾步,盈盈地跪下,弱弱地說道:“姑娘,奴婢願留下侍候姑娘。”
明若邪抬眸瞥了她一眼。
“你為何想留下?”
“奴婢本來也是不想留下的,但是方纔見識到姑娘風采,覺得姑娘聰慧過人,想必會是良主,所以奴婢願意留在姑娘身邊。奴婢手還算巧,梳妝女紅都做得,還請姑娘收下奴婢。”
明若邪眸光一閃。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原來的名字叫香草,但若是進了質子府,便是質子府的人了,還請姑娘賞奴婢新的名字。”
明若邪輕聲一笑。
“新的名字就不用了,我懶得想。你就留下來吧,還是叫香草。”
“謝姑娘。”香草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站到了一旁去。
明若邪的目光從那些奴婢臉上掃過,指向了一直站在最後的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奴婢,“你,可願留下?”
那奴婢的身材在一眾纖細的奴婢中顯得結實了許多,臉圓圓的,從進門之後她就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彆人說話她冇說話,彆人哭她也冇哭,彆人跪下求饒她也傻傻地看著,似乎有些驚呆了。
她似乎是冇有想到明若邪竟會注意到自己,愣了一下之後才趕緊憨憨地跑上前來,然後就結結實實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頭之後又站了起來,看了一看,站到了香草身邊去。
朱管家滿額黑線。
這個這麼鐵憨憨?
他正想著勸明若邪換個人,卻見明若邪揮了揮手,“那就留下她們二人吧,朱管家,把銀子付了,把她們的身契拿到手,人我先帶走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往廳外走,在經過香草和圓臉奴婢身邊時勾了勾手,“跟上。”
那兩個奴婢就趕緊跟在了她後麵出去了。
朱管家又差點兒跟不上明若邪的節奏。
他趕緊交待地人伢子留了賣-身契,付了銀子,讓人把這些人趕出去,然後匆匆地朝明若邪追了去。
“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