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明若邪冇有理會他。
她看向了陶大夫,問道:“草珠聽說過嗎?”
陶大夫一愣,怎麼會突然問到這種東西?
“是鄉下荒野間長的那種東西嗎?”陶大夫問道。
“對,就是那種,要新鮮剛采的,大概要一大捧吧,有那東西就足夠了。”明若邪收回手。
“我們倒是聽說過,但是現在一時間要找到這東西.
星墜立即說道:“我現在就出去找!我記得北石坊那邊有一片荒地,那裡說不定有草珠。”
“去吧,速去速回。”
明若邪揮了揮手。
星墜立即轉身就奔出去了。
司空疾突然有點兒不習慣,星墜什麼時候聽她的了?
他撐著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明若邪趿拉著的鞋,看著眼熟。
“你穿本王的衣服,還穿本王的鞋子?”
說起這個,明若邪就氣不打一處來。
“嗬,你不說倒還好,一提起來我真要佩服你們縉王府的摳門,隻給我兩套衣服一雙鞋子,剛剛我唯一的一雙鞋子泡藥湯了,你讓我穿什麼?”
司空疾竟然一時無言。
“去讓朱管家給明姑娘多買幾套衣裳和幾雙鞋子。”他虛弱地對陶大夫說道。
“是。”陶大夫走了兩步,又轉過身過來對明若邪說道:“還請明姑娘照看王爺。”
“嗯,去吧去吧,我先守著他。”
陶大夫出去了,把門也給關上了。
屋子裡突然就是一片寂靜。
司空疾看著明若邪。
“你不是說你不是大夫?怎知草珠可治本王?”
明若邪在床尾坐下,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鞋子踢飛,腳也縮到床上來,一拉被子蓋上了,手揉了揉眉心。
“我真不是大夫,大部分病和傷是治不了的,不過,幾乎所有的藥和毒,你要想知道它的成分的話儘可問我。”
所以,她隻憑著濺到手上的一滴藥水,輕搓了一下指腹,便能知道它的成分和藥效。
以前在醫研所,他們就會利用她指尖斷藥這本事,分析所有的藥物和毒,然後再研究如何攻克對抗,這個地程中她也聽了一些看了一些學習了一些,但終究不是她努力學習和探索的項目。
隻不過她聰明,所以還算是學了不少,而且有很多自己可以舉一反三了。
但她從來不曾治過人。
司空疾看著她就這樣坐到了自己床榻上,還與自己同蓋一床被,皺眉問道:“靜陽侯府的丫鬟都如你一樣隨便嗎?等一下,本王問問,你該不會已經被哪位主子收了房吧?”
噗!
明若邪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她再不濟,也不會混到被男人收了房當個侍妾通房的。
她抬起手,把袖子往上拉高。
司空疾一看,臉色微變。
她手臂上全是傷痕。
那些傷痕看著都被泡得發白髮腐,周圍的皮膚卻是一片紅通通,就如他臉上一樣。但是他無傷,她手臂卻是傷痕交錯。
明若邪看著他,嘲諷地說道:“我全身都是這樣,本來已經好了些的傷,泡了一會兒那藥湯就變成這樣了,你現在畏寒虛弱吧?那你以為我不是?借你被子蓋一下彆小氣。還想讓我就在邊上站著侍候你?”
司空疾眸底隱有暗色。
竟然覺得很是愧疚怎麼回事?
“本王當時.
他要解釋道歉的話說不出來。
“我休息一下,不要跟我說話。”明若邪閉上了眼睛。
陶大夫去找了朱管事,朱管事一拍額頭。
“府裡一直冇有年輕姑娘,也冇有女主子,確實是疏忽了。我這就讓人去給明姑娘買衣裳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