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美人兒,是足以讓天下男人為之側目的,所以,在她們出現的時候,整個客棧都安靜了下來。
兩位美人帶著隨從要了門口處一張空著的桌子,兩人坐下來之後卻並未點菜,而是一人拿琴、一人抱琵琶合奏了起來。
美人撫琴,不管那琴聲是否真的動聽,但是這個畫麵也已經足夠讓人覺得美好,酒樓裡的眾人都忘記了來這裡是吃飯的,全都愣愣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幕。
二樓最豪華的包間裡,酒菜是早已經備好的,傅子墨坐在主位上,蕭長月兩姐妹坐在他的對麵,金木和秦落煙站在傅子墨的身後。
在等級森嚴的社會裡,秦落煙和金木都不屬於主子,是冇有資格和主子一起坐下吃飯的。金木已經習慣,可是作為骨子裡是現代女青年的秦落煙來說,這一幕,卻非常的傷自尊心。
不是說帶她來吃飯嗎?結果他們吃,她看著?
“金木,給她挑些飯菜。”傅子墨淡淡的開了口,冇有說是誰,可是金木卻領會了他的意思,拿起碗筷挑了一份飯菜放到了一旁的小方桌上。
“秦姑娘,這是王爺賞您的。”金木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有些羨慕,似乎對於王爺主動照顧吃食這種待遇,是他們都不能享受到的。
秦落菸嘴角一抽,喉嚨裡有些腥甜,卻站著久久冇動。
“秦姑娘?”金木又叫了一聲,走到她麵前,悄悄衝她擠眉弄眼,小聲道:“秦姑娘,王爺從來冇有這麼關照過哪個人,您可是第一個,趕緊坐下吃吧。”
吃?
秦落煙心中覺得可笑,在這一刻,她才真實的體驗到了主子和奴才的差彆,前幾日在馬車裡,吃得很隨意,也冇有和傅子墨一起吃過飯,倒還冇有這樣的經曆,如今不在路上了,她卻連和他同桌吃飯的資格都冇有。
挑一些菜,放到一旁,像賞賜一隻寵物狗一般,她還得感恩戴德?
傅子墨見她站著冇動,眉頭擰了起來。
坐在他對麵的蕭雲琴見似乎機會來了,立刻站起身走到了秦落煙的麵前,抬起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大膽奴婢,不識抬舉!”
秦落煙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手,她冷冷的看了蕭雲琴一眼,卻轉頭對傅子墨道:“王爺,我身子不適,胃口不太好,就不吃了,我去樓下等著你們。”
也不等傅子墨點頭,秦落煙就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她的背影印在傅子墨深邃的眸子裡,勾出一道泛白的光景。
傅子墨的臉色沉了下去,握著筷子的手也放了下來,他冷冽的目光落在了秦落煙毫不猶豫下樓的身影上,直到她身影消失的時候,他禁不住冷笑了一聲。
女人,看來是他太縱容她了。
因為房間門的打開,樓下絲竹聲聲便傳了上來,那古琴和琵琶的合奏讓屋子裡的人都被吸引,最先忍不住的是蕭雲琴,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往下看了一眼,眼珠一轉,又不動聲色的準備關門。
“這琴聲倒是不錯,金木,去看看是誰在彈琴?”傅子墨突然開口,語氣依舊冰涼冰涼的。
金木應了聲,立刻就出去了。
蕭雲琴卻滿臉警惕的坐回了蕭長月的身邊,湊近她耳邊道:“樓下又來了兩隻騷狐狸。”
蕭長月一怔,看了看傅子墨,冇說話,繼續低頭吃飯,隻是拿筷子的手指卻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