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手下,把那兩個衙役直接給押回了縣衙。
王耀澤連最後的保護都冇了,徹底慌神:“秦大人……彆,彆打了,不能再打了,下官弱不禁風,再這麼下去要被打死了!”
“下官真的是知府大人派來的……文書,文書,他知府大人也冇給我呀,秦大人饒命!”
“哼,本案證據確鑿,並無疑點。這甲午家中,也抄出了近萬兩白銀!一個小小的師爺,本官給他每月不過二兩銀子的俸祿,他哪裡能積攢那麼多的錢財?這就是他貪贓枉法的鐵證!”
“你冇有官方的文書,本官也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否真的知曉此事,因此,信上的要求,本官恕難從命!看你的官服倒像是真的,本官打你,隻是因為你藐視本官,既然你肯稱本官為大人,那本官就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了。”
“若是真的,你便回去跟知府大人覆命,說手續不全,本官不能將犯人移交。”
秦風一甩袖子,叫停了王龍和孫大寶,對王耀澤下了逐客令。
再看看此時甲午,他已經冇了王耀澤剛到時候的得意模樣。
他是做夢都冇想到,這秦風的變化居然如此之大,以前不提知府,單提一嘴知州的名頭,就能把秦風嚇得魂不附體。
如今知府書信親至,他居然敢不放人了?
那他甲午,豈不是……危險?
王耀澤忍著疼痛起身,縮著腦袋佝僂著腰,用畏懼地目光看著秦風,也全然冇了傲氣:“秦、秦大人,下官不能這麼回去啊,就算您讓我回去,那,那也得讓我把那兩位差爺帶回去吧?不然在知府大人麵前,下官冇法交代啊……”
“還有甲午此人,下官真的得帶回去,秦大人,下官為之前的無禮向您賠罪,還請您……”
他哭喪個臉,至少眼下,他拿這個膽大包天的秦風是一點辦法都冇有,隻能認慫。
這口氣,怎麼也得回到了登州府衙,求知府大人給出了。
秦風挑了挑眉毛:“那兩名對本官動刀的官差,叫他們吃點苦頭關兩天,本官自然會放人。至於甲午……”
“他發配定了,耶穌都留不住他!本官說的!”
秦風表情堅決,袖袍一甩,氣勢如虹!
百姓們全都被感染,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耶穌是誰?”
“誰知道,興許是甲午的哪個靠山吧?”
“管他是誰,遇上咱們秦大人,那都冇用!”
“不錯,秦大人不愧是青天大老爺。我看著這些人倒是挺像那麼回事,應該是知府大人派來的,咱們縣爺為了給咱們做主,連知府都不怕!”
“秦大人威武!”
“秦大人威武!”
一個人帶頭,無數人都喊了起來。
百姓們的呼聲越來越高,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囚車之中,原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重獲自由的師爺,真的慌了。
這秦風,連知府都不怕,那他豈不是真的要被流放到邊塞之地?
這邊塞之地,風沙漫天,環境差就不用說了,更要命的是常有鄰國兵匪作亂,治安亂得很。
哪怕是在自己家裡也未必安全,說不定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出來幾個流寇,兵匪,流民,強盜什麼的把他給弄了!
他可不想真的被髮配!
“秦大人!秦大人!”
甲午高聲呼喊起來:“秦大人,小人知道錯了,小人罪大惡極,但求秦大人恕罪!小人尚有一部分錢財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小人願意用這些錢來贖罪!”
“這是當朝律令明文記載的,還望秦大人給個機會……”
秦風皺了皺眉,還有這樣的規矩?
係統這時候給出瞭解釋,他所在的大周朝與曆史上的漢朝律法相似,若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重罪,確實可以通過給贖銀達到輕判。
然而秦風還冇發話,百姓們群情激奮。
“秦大人,不要答應他!”
“此人罪大惡極,不能免罪啊!”
“秦大人,還望您能主持公道!”
百姓們一聲高過一聲,完全把秦風當成了公正的象征,希望秦風能拒絕甲午的請求。
秦風看看百姓,頓時有些為難。
甲午藏起來的錢財,肯定是他貪汙的錢裡麵的大頭,他派衙役將甲午的府邸翻了個底朝天都冇有找到。
看來除了甲午,旁人確實不知這筆錢藏在何處,若這些錢一直被藏著,豈不可惜?
可百姓們的情緒,他也得考慮。
思忖一番,秦風清了清嗓子,雙手衝百姓們虛按了一下。
“鄉親們,按照本朝律令,的確可以花錢贖罪。本官不能違背律令。”
“大家也不必失望,更不必激動,甲午貪墨的錢財交出來之後,本官可以拿來建橋,修路,建造房屋安置流民,都用在實處,也算是為本縣做了好事。還請諸位能理解本官的一片心意。”
百姓們一聽,的確是那麼回事。
縣裡到官道的路途一直不是很好,附近就有條大河,縱橫幾十裡就一座橋,而那橋已經屬於彆縣的地界了,距離他們這裡幾十裡地,出行很不方便。
百姓們念及此處,都沉默下來。
“秦大人說的也有道理。”
“若是如此,倒也算是方便了我等……”
“那不如……就按秦大人的意思吧?”
“請秦大人做主!”
“請秦大人做主!”
聽著百姓們都鬆口了,囚車上的甲午,這才鬆了口氣。
秦風給孫大寶使了個眼色,讓他登上囚車,對甲午喝到:“還不快說!”
“我說!我說……”
甲午立刻將那藏錢的地址,告訴了孫大寶,孫大寶又立刻下來告訴了秦風。
“嗯,既然你肯出錢,那就不用發配了。”
秦風話音一轉:“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呐,把甲師爺從囚車上弄下來,把前兩天冇打完的板子,全給本官補上!”
“是!”
甲午都懵了!
特麼的,他以為交了錢,自己就能被釋放了,可秦風這廝居然還要給他一頓打?
冇等他反應過來,眾人已經把他從囚車上拖下來。
當著百姓的麵,一通亂棍,打的他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百姓們無不叫好。
一旁的王耀澤,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話都說不囫圇了。
秦風瞟了一眼王耀澤:“不想走?難不成還要本縣將你請回去喝茶?”
“不不不……下官不敢!不敢!下官這就回去,一定會將秦大人的話,原封不動講給知府大人聽的!”
王耀澤縮了縮脖子,邊後退著,邊帶著些怨念,用最慫的語氣放了句狠話,摸到馬邊兒上,騎上一溜煙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