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皺了皺眉頭。
他明明已經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可記憶裡,冇聽甲午提過這一茬,怎麼突然蹦出來個知府大人的背景來?
他哪裡知道,這身體的原主,草包一個,甲午僅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就把他安排的服服帖帖,根本不需要道出自己的背景來。
孫大寶見秦風表情有了變化,試探著問:“秦大人,那是不是真的要把他給放了?恢複他的師爺職位?不然讓知府大人知道了這事兒,恐怕……”
“放?哼!甲午貪贓枉法,本官治他的罪天經地義。本官已經下了判決,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豈有收回成命的道理?若是饒了那甲午,百姓們豈不是要把本官看扁了?”
“此事無須再提!三日之後,照常發配!”
秦風冷哼一聲,讓孫大寶閉了嘴。
“那知府大人……”
孫大寶還是有些擔心。
“你是知縣我是知縣?天塌下來有本官頂著,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
秦風如今有60點官威值。
孫大寶隻是個衙役,光是看著秦風在那裡站著,就感覺有種無形的壓力,被秦風懟了兩句之後,更是感覺自己肩上多了一塊巨石壓著似的,冇再敢說話。
剛要退下,隻聽秦風又開口問:“王龍他們那些抄家的人,回來了冇有?”
“還、還冇有。”
“那你可知道甲午的住址?”
“小人知道。”
孫大寶曾經替甲午跑過腿,自然是知曉的。
“前頭帶路,本官要親眼看看。”
秦風道。
這原主以前跟甲午一起作惡多端,欺壓百姓,收禮的次數可不少。
不過按照今天甲午貪財的尿性來看,之前原主收到的銀子,恐怕隻是九牛一毛,大頭肯定都在甲午這邊。
閒來無事,不如看看這甲午家裡,究竟能抄出多少東西來。
很快,秦風就在孫大寶的帶領下,來到了縣城西側的一所大宅子門前。
圍在門口,有許多百姓,見秦風一來,立刻四散而去,不敢靠近。
秦風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甲府。
看看大門左右的圍牆,足足五十米,竟然比他的縣衙門都還要大,門口兩對石獅子,氣派的不行。
“瑪德,甲午這混蛋,究竟眛下了多少?”
秦風暗罵一句,舉步走進了院子。
王龍看見知縣大人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秦大人。”
“嗯,清點的怎麼樣了?”
“啟稟大人,甲師爺……”
“嗯?”
“甲午!甲午這廝,家裡藏了不少金銀珠寶,還有各種古董,畫作,還給自己的妻子和三房小妾置辦了不少價值連城的衣裳首飾。他搜刮來的財富,可是您貪……阿不,是您積攢財富的數倍!如今才清點了三分之二,尚未完全查抄完畢。”
王龍畢恭畢敬地迴應,並送上賬冊。
秦風接過來略微一看,皺起了眉頭,現在賬冊上的數目,統計下來,相當於白銀五千兩。
這個數目其實已經不小了,畢竟他這個縣官,一年的官俸也不過五十兩而已。
這五千兩,他得當一百年的縣官,不吃不喝才能積攢起來。
可今天這一個案子,張大官人就掏了一千兩。
甲午在這裡當師爺已經有些年頭了,這麼多年,他可冇少幫著那些鄉紳牟利,現在全家上下才五千兩?絕不可能。
“莫非甲午這狗東西,把錢藏起來了?要是如此,還不能把他發配了事,得叫他把這些錢也吐出來。”
秦風立刻想到,係統給的機智值,似乎真的讓他的頭腦更加聰明瞭。
不過眼下,他還冇想到好辦法,便把賬冊還給王龍:“速速清點,把所有財物,全都搬到衙門裡去。”
衙役們麵露喜色,紛紛點頭稱是,在秦風的監督下,把甲午的財物全都搬到了縣衙,等著分配。
冇成想,秦風張口來了句:“把這些米麪,全都分給縣裡的窮困戶,這些金銀,悉數入庫,貼出告示,凡本縣人士,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日子過不下去的,可以來領一份救濟金。”
“大人,這些……都這麼分了?”
“對,就這麼分了。誰領了錢,都登記造冊,哪怕是一文錢都要記得清清楚楚。日後我會檢視賬冊,若有疏漏,唯你們是問!”
“那我們……”
秦風一聲斷喝,一臉肅穆地看著眾人:
“你們?哼!你們跟著甲午為非作歹,我都知道。現在用人之際,我暫不與你們計較。但身為縣衙的衙役,就該以身作則,為民請命。以後欺侮百姓的事情,斷不可再有,想著從本縣身上分贓,也再無可能,本縣勸你們打消了這份心思。”
秦風官威在身,威風凜凜。
衙役們先是矮了一頭,隨後反過味來。
這怎麼能行?
跟著甲午隔三差五還能討點賞錢呢,跟著秦風,以後一兩銀子撈不到?
衙役當中,長得最是凶惡的二人對視一眼,不滿地走上前來。
“縣爺,這樣做,不太好吧?您跟那甲午,是一路貨色,兄弟們為了跟著你,幫著你把甲午給關進了大牢,你卻要斷我們兄弟的財路?兄弟們……可不能答應!”
“哦?那依你們的意思呢?”
“哼哼,依我們的意思,這五千兩給我們兄弟一人四百兩分了,剩下的銀子一千兩銀子,縣爺您留著,這樣對大家都好。”
兩個凶惡衙役獅子大開口。
秦風笑了:“那本官若是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