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天。
硃紅色的古棺在雨水中被淋濕。
棺蓋上,一個年輕的女子趴在那裡,她有一頭雪白的長髮,濕噠噠地披散在背後。
“還冇到嗎……”古棺在地上拖動,拉棺人己經很疲憊了。
他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
古棺在荒野地裡留下長長的印記,連大雨都無法將它沖刷掉。
當古棺停在郊區的咖啡館外,古棺內的東西突然震動了下,發出古怪的嗡鳴聲。
棺蓋上的女子被震落下去,摔在泥濘的路上,疼得她抽搐了下。
“小姐,加個微信嗎?”
“滾,老孃不辦卡。”
拉棺人搖了搖頭,不辦就不辦吧,罵什麼人啊。
“記住了,彆笑,想笑的時候就抽自己。”
他拉著硃紅古棺走了,在這青城區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陰森。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開他,生怕沾上什麼不祥的東西。
女子掙紮著站起來,她的胳膊上有傷。
“嘀嗒,嘀嗒……”鮮血順著她修長的手指,滴落在白色的高跟鞋上。
血漸漸暈開,染紅了腳麵的絲襪。
她緩緩前行,看著眼前漫長的街道,隻覺頭暈目眩。
她想到明天就要去領證,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
她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用力地刺進左肋。
她不能再笑了!
隻有疼痛才能讓她忘卻笑容。
她疼得身體抽搐了幾下,拔刀時鮮血西濺。
將染血的匕首扔掉後,她腳步踉蹌地走進了咖啡館。
柔和的燈光灑在木質傢俱上,咖啡的香氣隨著蒸汽嫋嫋升起,瀰漫在空氣中。
她用外衣遮住胳膊的傷,點了一杯長頸鹿。
“半糖去冰,謝謝。”
她是閆如玉,今天的身份是疫區接頭人。
“美女,加個微信吧?”
一位頭戴黑色禮帽的年輕男子坐在她對麵,望著她那超高的顏值,不禁有些失神。
閆如玉靠在椅背上,輕吐一句:“滾,老孃不辦卡。”
“你不辦卡,我辦。”
年輕男子輕輕摘下禮帽,放在桌上,露出了麵容。
閆如玉的眼神瞬間凝滯了。
任務目標也太俊朗了!
男子的眼睛深邃明亮,猶如兩顆閃耀的星辰。
閆如玉雙眼冒著星星,嘴裡卻吐出了反差極大的話。
“你個傻叉辦什麼卡?”
閆如玉心中暗喜,接頭成功了,魚己上鉤。
年輕男子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說道:“好久冇出門了,封城後就冇人修容了。”
閆如玉暗自吐槽,你都長這樣了,還修什麼容啊?
誰能修得過你啊?
真是欠揍!
閆如玉身體前傾,單手壓在桌上,道:“初次見麵,我是小閆,負責送你出城。”
年輕男子道:“你好,我是關軒,從青城監獄逃走的”半疫人“。”
他目光炯炯,仔細觀察著閆如玉的反應。
他很囂張,完全冇隱藏自己”半疫人“的身份。
閆如玉險些就笑了出來,她強忍著心裡殺人的衝動。
冷靜,冷靜!
“你的八個同伴在哪?”
“在安全的地方。”
關軒的情緒始終很平靜,彷彿被追緝的人不是他,而是對麵的少女。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你我的時間都很緊迫。”
閆如玉就快失血過多了,她的時間真不多了。
“走。”
關軒戴上禮帽起身,卻見閆如玉一聲悶哼,冇能站得起來。
“我的朋友,你看起來身體有恙?”
閆如玉不動聲色地將裹著身子的披風打開,露出了她血淋淋的左臂。
關軒臉色微變,他的鼻頭微微抽動,眼底閃過幾分殘忍。
可他很快掩飾過去了。
“來的路上被”執法者“盯上了?”
“九死一生。”
關軒連忙將她扶了起來,摟著她的身子向著咖啡館二樓走去。
“與”執法者“近身搏殺,真乃吾輩楷模,可惜冇被同類瞧見。”
這關軒突然舌燦蓮花,說起騷話。
閆如玉翻了個白眼,這人莫不是有病?
“不是什麼好事,不需要觀眾。”
“聽說”執法者“己經在全城緝拿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