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營帳之中。
被縛的內奸跪在地上,台上所坐正是當今宸王,君墨宸。
“我隻是收人錢財奉命替他收集訊息,宸王饒命啊!”內奸頓時叩頭如搗蒜般。
“那人是誰?”君墨宸麵色陰冷,威懾之力瞬間嚇得堂下內奸渾身一顫。
“我隻負責將收集到的訊息送到京內的會春樓,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將內奸帶下之後,君墨宸斜挑眉眼望向一旁的葉九歌,“如今隻是抓住了一個小嘍囉,真凶尚未落網,你還有何打算?”
原本能這麼快抓住這個小嘍囉已在君墨宸意料之外,隻是不知葉九歌還能用什麼方法找出那個幕後黑手。
葉九歌眉眼微睨,青樓而已,打探一下也無傷大雅,更何況藉助君墨宸的勢力,或許能幫她找到那個黑衣人的下落。
“我大可以隱藏身份去為那幕後黑手傳遞訊息,宸王隻需放出傳送密報之人正在軍帳中昏迷不醒,其餘諸事我自會料理。”
葉九歌言辭懇切,顯然已是胸有成竹。
往年她曆來征戰沙場無往不勝,如今隻是抓出一名幕後黑手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看著她那雙堅毅卻已充斥著淡漠的眸子,君墨宸仍舊忍不住心底微蹙,下意識的道了一句:“那你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當年將身懷有孕的她拒之門外,又將葉氏滿門屠殺的時候,他怎麼不曾顧及到自己的安全?
葉九歌暗咬牙關,眼底波光湧動,可話到嘴邊仍舊是輕飄飄的淡漠,“謝王爺關心。”
言罷,葉九歌轉身出門,身姿瀟灑利落。
會春樓內。
按照之前那內奸的線索,葉九歌翻身入牆,將竹筒放在閣樓內的桌案上。
正當葉九歌準備躲藏起來以便打探訊息之時,案邊一道銀色的麵具突然闖入她視線之中,頓時讓葉九歌渾身血氣上湧。
那麵具…不正是當日帶走她的孩子的那黑衣人所戴的嗎?
葉九歌指尖發麻,拈起那枚麵具,儘管時隔多年,可對著麵具她仍舊記憶深刻。
難道說,那黑衣人與幕後真凶為同一人?
葉九歌強忍著身體的顫抖默默退出了門外,坐在會春樓的大堂內,目光所及窺視著那間閣樓。
不過多時,身披長袍的男子走入閣樓,隨後又手握著竹筒匆匆離去。
見狀,葉九歌隨即持劍跟了上去,隻怕是幕後真凶已經上鉤了。
長袍男子行色匆匆徑直從會春樓正門踏出,葉九歌提筆寫下書信塞入信鴿的竹筒中,跟在那長袍男子的身後小心隱匿著行蹤。
在君墨宸趕到之前,她隻需注意長袍男子的行蹤即可。
長袍男子果真循著密報中的路線,直接奔往君墨宸所在的三軍陣營。
隻是正當葉九歌還在樹林跟蹤之時,刹一轉身,那長袍男子便不見了蹤影,回首過來頸間已抵著一道波光粼粼的寒刃。
“你為何要跟蹤我?”
長袍男子利劍在手,臉上帶著一副黑色麵具,與之前在閣樓見到的銀色麵具有所不同。
葉九歌吞嚥一口口水未敢輕舉妄動,隻隨口答了一句:“路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