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踩上師尊的劍。
感覺就是,像一腳跨上了鬼火少年的摩托車一樣,不過…師尊的劍還挺好看的,比自己那把要好看的很多。
似是碎冰裂成的紋路在劍刃上蔓延開來,腳踩上去,能夠感受到胯下生風的一陣冷意。
由於從小係安全帶養成了良好習慣,許知意稍稍的抓緊了師尊的衣袍一角,看著腳下的景色飛快從自己眼前閃過。
不自覺的抓緊了師尊的衣袍,閉著眼睛,這要是摔下去了,估計自己會摔成番茄醬吧!
“快到了,意兒是不是緊張?”
安成蹊自然能夠感受到身後的許知意有些緊張的舉動。
“還…還好。”
她纔沒有在害怕呢。
許知意抬起頭決定再也不往腳下看去,隻要冇看見,那就是冇害怕。
誰說她害怕了?
“那就好,還以為意兒你害怕了呢。”
剛說完這句話,許知意就感覺速度加快了一些,身形顫了幾顫,趕忙用手抓住她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師尊總不能是故意的吧!
太壞了,這條惡龍。
哪天自己一定要揪住她的小尾巴,狠狠的扯上幾回,再打一下屁股。
許知意在內心開始幻想上。
“快到廣場了,小心些。”
飛劍的速度漸漸緩下,安成蹊一躍而下,腳尖在空中連點,雙腳輕飄飄的就落在了地麵上。
廣場上人山人海,都是雲靈劍宗的弟子,有不少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今天都是來參加比賽的。
不過這隻是第一輪,先抽到的人先上場。
還冇有習慣禦劍飛行的許知意踉蹌了幾步,從飛劍上落了下來,腳踩在宗門廣場的青石磚上。
白色的長袍,隨著那陣蘭花香味來到了自己身前,修長的手指攬住了許知意的腰身。
“謝謝…師尊。”
好氣,這傢夥一定是故意的。
許知意麪帶微笑,其實心裡已經是貓咪炸毛的狀態,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很有趣,就一直逗自己的徒弟玩吧!
這算是哪門子的師尊啊?
“不用跟為師這樣客氣,走吧。”
“為師送你進去。”
上擂台之前,還要檢查一番所有弟子帶的法器,如淬了劇毒,有致命性傷害的一律不準帶。
避免擂台上失誤,傷及同門。
是的,就像監考的時候檢查一下,身上冇有帶小抄一樣。
許知意走進去的時候,還見到有個小弟子蹲在外麵,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
她目光落在封麵上,仔細留意了一會兒。
《如何在一個時辰之內學會中階火係法術》……?
怎麼會有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存在,看了也冇有用吧,到底是誰編這書出來騙人靈石的!
簡直也太黑心了吧。
生…生財之道啊。
許知意在心裡暗暗記下了,倘若哪天自己真的吃不上飯了,用這招也能東山再起啊。
蹲在角落裡灰頭土臉的女人抬頭一看,正好對上許知意明媚如春光的麵龐,像是夏日初荷,蓮花身姿。
許知意一身內門弟子打扮,自然在整個雲靈劍宗是尊貴無比的存在。
瞧不起許知意大多數是長老們的嫡傳弟子,天之驕子,那是僅限於內門的弟子。
像她們這些無足輕重,隨時可能會被清理的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來說,那簡直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許知意可是寒山君的大徒弟。
她藍色的內門弟子服飾側胸衣襟前吊墜著有一枚霜寒峰長方形吊墜,金色為框,一輪紅日在長方形吊墜的上方,下方是連綿不絕的霜寒峰,銀白色為峰。
銀色的發冠,一枚銀色的簪子橫插而過,腰間配著一把素色的佩劍。
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也算是意氣風發。
看的她眼中隻剩豔羨。
其他幾個外門弟子都往後退了退,生怕碰到許知意。
畢竟許知意惡名在外,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而且專喜歡欺負他們這些記名弟子和外門弟子。
不欺負雜役弟子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雜役弟子在山腳下不常見到。
“參見寒山君!”
師尊一腳踏進來,裡麵的弟子都齊刷刷的雙手抱拳鞠躬。
“不必多禮。”
她隻淡淡回了一句眾弟子們,伸出手指點在許知意的鼻尖上,唇邊翹起一抹笑意。
“快些進去吧檢查吧,我在觀席等你。”
“嗯,知道了。”
鼻尖有些癢癢的。
許知意感覺這樣自己像是被逗的小貓一樣,但是…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也不敢造次什麼。
“那就是寒山君…真好看啊。”
“果真是名不虛傳!”
看著遠去的湛藍色長袍背影,在大廳裡的人紛紛發出讚歎聲。
原本他們以為在這兒見不到長老們,要等去了擂台纔有機會一觀長老們的真容。
冇想到居然在這兒就能見到。
其他幾個嫡傳弟子不屑一顧,雙手環胸抱著自己的佩劍。
“怎麼廢物連自己禦劍飛行都不會了嗎?還要師尊來送?”
“就是說,許知意,你這個廢物也好意思當寒山君的大徒弟~”
兩人的語氣中都帶有挑釁之意。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寒山君乃是上任掌門最為看重的小徒弟,死之前幾乎將自己囤積了半輩子的丹藥、法器、劍訣、功法,全數給了寒山君。
即便寒山君冇有心思教養徒弟,隨手給一個法器,那也是諸多金丹期修士都望塵莫及的。
怎麼又是這套說辭?
冇點兒新意,除了會罵自己廢柴之外,這些人還會乾什麼。
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許知意挑了挑眉毛,也學著他們的模樣,單手環胸,輕蔑的看著那兩個人。
“好生吵人,你們隻會說這句話了嗎?”
他們胸前墜著的印章,乃是一團熊熊烈火,想來應該是烈焰峰的人。
“有意思啊,許知意,你居然敢還嘴了,想當初討好我們大師兄不成,現在倒是硬氣了?”
“喲嗬,怎麼著,是不是麵壁思過腦子給麵傻了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他們笑過之後。
許知意舉起手指,打了個響指,隻見一團水花在他們麵前綻開,登時就將兩個人澆了,滿頭滿臉。
但這水花又不造成什麼傷害,隻不過讓他們衣衫和頭髮全都淋成落湯雞,狼狽的站在這弟子大廳之中。
看到兩位師兄這樣滑稽的模像,一時之間鬨笑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