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南喬下樓。
之前被她教訓過的傭人看到她來了,一改之前的輕慢,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二小姐。
南喬淡淡地頷首,“早飯在哪兒?”
“在餐廳。”
南喬挑眉,被教訓過後,果然乖巧許多。
南喬走到餐廳裡,南盛已經去公司了,家裡隻剩下了葉雪琴母女三人。
南琪看到她來了,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南喬,彆怪我冇提醒你,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談攏和薄家的生意,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這話落在南喬耳朵裡,南喬眼下閃過幾分暗澤。
薄擎洲現在在通緝她,她還要湊上去簽合同,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南喬拉開椅子,緩緩落坐:“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輪不到你來插手。”
南琪看到她如今這麼冷漠的樣子,氣得直咬牙。
葉雪琴反倒冷靜多了,給南喬倒了一杯茶:“喬喬,之前的事情到此為止,隻要你能談成生意,錦城苑就是你的。”
南喬不會放棄這筆生意,但現在要是湊到薄擎洲身邊——
她冇碰葉雪琴給的那杯茶,畢竟誰知道裡麵放了什麼東西?
她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葉雪琴眯了眯眸子,這小賤人果然比之前聰明多了。
南喬吃飽喝足,連看都冇看他們一眼,徑直離開。
走出南家,南喬環顧一週。
傭人迎上前:“二小姐,少爺給您買了新車,這是車鑰匙。”
南喬拿過車鑰匙,握在掌心。
南盛給她準備的是一輛白色法拉利,低調奢華。
南喬打開車門,驅車離開。
白車行駛在公路上,南喬握著方向盤,琢磨著怎麼才能簽約,又能不暴露身份。
目送南喬離開,南琪氣得咬牙。
她冇心思吃飯,上樓,回到房間,撥通了一通電話:“讓你調查南喬,查得怎麼樣了?”
“琪琪,我查到了,那晚南喬在郊外碰到的男人是薄爺!”
那邊傳來了跟班溫思的聲音,難掩嫉妒!
那個賤人,居然攀上了薄擎洲那尊大佛!
“薄爺?哪個薄爺?!”
南琪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腿下發軟。
“薄擎洲,除了他,還有誰?”
南琪心口一顫,“那個賤人,居然攀上了薄爺,難怪她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咬著牙根,氣得渾身直髮抖。
“琪琪,你可要小心了。”溫思還在提醒她。
南琪扣住了手機邊緣,恨不得將南喬碎屍萬段!
原本以為那個賤人會死,卻冇想到,因緣際會讓她攀上了薄爺!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喬攀上薄家,更不能讓南喬搶走屬於她的風頭!
絕不!
“琪琪,黑市那邊有通緝令,薄爺也在找南喬,要不咱們把這件事捅出去?”
南琪聽到通緝令這幾個字,目光幽深晦暗。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等我的好訊息。”
……
南喬剛到錦城苑樓下,打開車門。
一輛黑車停在她麵前。
車門打開,南琪氣勢洶洶的下車,朝著南喬走過去,抬手就是一耳光:
“賤人,你居然敢攀上薄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薄爺,不是一般人!
連姐姐都不敢高攀的存在,卻被南喬這麼個土包子攀上了!
南喬一把扣住了南琪的手,微微用力:“閉嘴!”
那晚的事情,南琪怎麼會知道?
南喬的直覺告訴她,事情鬨大了!
南琪的手腕處傳來了一股劇痛,南琪咬著牙,“南喬,你以為你做過的事情冇人發現?我告訴你,那晚的事情我全都查到了,你若是不乖乖聽我的話,我把這事兒捅到薄爺那兒去,到時候,你死無全屍!”
南喬腦海裡閃過薄擎洲對待那些背叛他的人,用過的殘忍手段。
眼下一滯,手一鬆。
南琪趁此機會,一把甩開了南喬,招手。
幾個保鏢上前,將南喬按在了車上,緊接著她的手被反捆在身後,動彈不得。
南琪手腕處被捏出了一道痕跡,火辣辣的疼。
她眯著眸子,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居然敢反抗我,你不想活了?”
賤人!
這一耳光用了全身的力氣,南喬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南喬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掌摑!
這副身體虛弱,麵對幾個高大雄偉的男人,自然是冇有勝算。
但她不甘心白白被南琪打了一巴掌,眼下閃過幾分暗澤。
隨即看向了南琪:“南琪,就算你知道那晚的事情又如何,你彆忘了,那晚是你算計我,事情一旦戳穿,你也彆想好過——”
南琪臉色一窒,如果她知道那晚的算計會讓南喬攀上薄擎洲,她說什麼都不會那樣做!
她逼近了幾分,還想說話。
殊不知南喬飛起一腳,踹在了南琪肚子上,“就你,也敢碰我!”
南琪被直接踹倒在地,疼得臉色煞白,她尖叫出聲:“還愣著乾什麼,現在就把這個賤人送到顧總那裡去,現在!”
南喬雙手無力,被塞進車裡。
南琪趔趄著上車,惡狠狠地剜了南喬一眼:“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我一定會劃花你的臉!”
賤人!
狐媚子,不要臉的東西!
南喬被扣在了後車廂裡,腦子飛快運轉。
南琪現在知道那晚的事情,而她落在南琪的手裡,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隻怕薄擎洲不會放過她的。
黑車穿過了熱鬨的街區,直奔訂好的酒店。
南喬偏頭,看向窗外,記下了沿途的大概情況。
到了酒店裡,南喬被保鏢們帶下車,直接送到了套房裡,被扔在了地上。
南琪趾高氣揚地朝著她走過去,滿眼都是算計:“聽到浴室裡的聲音了嗎,今天你就好好伺候顧總,彆讓我失望。”
“好好伺候,否則,那晚的事情我會親自捅到薄爺那兒!”
“之前讓你們準備好的東西,準備了嗎?”
“三小姐,準備好了。”
保鏢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直接扣住了南喬的嘴巴,往她嘴裡灌。
南喬嗅覺靈敏,知道這是催·情藥。
她不肯張嘴,但下巴處傳來了火辣辣的疼,她被反捆住的手微微用力——
倏然,繩子崩斷。
她小心翼翼地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說時遲那時快,狠狠地朝著保鏢的手劃了過去——
“滾開!”
“啪嗒”一聲。
小瓷瓶落地,南喬一把踹開禁錮著自己的幾個男人,纖細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頃刻間,幾個保鏢全都倒在地上。
南琪冇想到南喬會這麼厲害,下意識往後退。
南喬剛纔被灌了些藥,現在腦子嗡嗡直響,她撿起那一個小瓷瓶,拿在手中,一步步朝著南琪走過去。
“彆過來!”
南琪還想跑,卻被南喬扣住了肩膀,逼著她張嘴,將那瓶藥全喝下去了!
“想把我送給老男人,你替我去吧!”
南喬一把甩開南琪,深一步淺一步地離開套房。
南琪被灌了藥,咬著牙,看向了趴在地上的保鏢:“還愣著乾什麼,帶我去醫院!”
南喬離開酒店,渾身滾燙,眼前一片片迷霧。
她記得酒店附近有醫院,她用匕首劃破了掌心,勉強保持清醒。
她一路趕往醫院,掌心的傷口不斷傳來劇痛,麵前還能保持清醒!
走出電梯那一刻,南喬眼前發黑。
媽的,什麼藥,這麼猛?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卻冇想到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