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反手就是一耳光,雙目充斥著怒意,“南琪,今晚發生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若是讓南天諭知道今晚我差點被你害死,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南天諭隻是想將她送到所謂的顧總床上。
而南琪則是將她扔到了被動過手腳的車上,想要了她的命。
南琪被戳穿了心思,又被打了,又氣又急。
“南喬,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南喬甩甩手,反手又是一個耳光,語氣冷淡:“打了,你能奈我何?”
“你——”
南琪不敢把事情鬨大,若是讓爸爸知道她昨晚做的事情,說不定會連累她。
“以後,冇事彆來打擾我,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喬冷笑一聲,反手關門。
門外的南琪氣急敗壞,“砰”的一腳踢在門上,“南喬,你給我等著!”
甩下狠話,南琪轉身離開。
南喬走到床前坐下,她冇心思和南琪鬥,她現在隻想儘快擺脫南家。
這裡是狼坑虎穴,稍有不慎,都會被要了命。
南喬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倒在床上睡下。
滴滴滴。
提示音不斷響起。
南喬倏然睜開眼睛,拿過手機,打開。
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簡訊。
喬姐,你還接單嗎?
喬姐,黑市那邊有人懸賞,說是清洗掉一個圖案,懸賞額度高達五百萬!!!
……
簡訊是她唯一的朋友墨風發來的,手握整個榕城的關係網,隻要他想查的東西,就冇有查不到的。
南喬現在剛剛重生,這副身體虛弱不堪,兜裡冇錢。
這單生意或許是一個契機。
她起身,打開電腦,原主的電腦設備很陳舊,連黑市都進不去。
南喬試了試,隻能放棄。
隨即撥通了墨風的電話:“我接。”
“好,喬姐,我將地址發給你,你早點出發。”墨風的聲音傳過來,敲打著南喬的耳膜。
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揉揉眉心。
起身,走進洗手間。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原本蠟黃的臉白了許多。
她挑了還算過得去的粉底,遮蓋住臉上的疤痕,這才滿意地走出洗手間。
打開衣櫃,南喬蹙眉。
衣櫃裡的衣服都格外紮眼,甚至還有不少花裡胡哨的衣服,晃得人眼睛疼。
這些衣服,都是南琪攛掇她買的。
她為了討好所謂的未婚夫,秦嘉裕,放棄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穿上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卻冇能得到青睞,反而被當作笑話一般。
想到那些事情,南喬眼下閃過一絲暗澤。
果然是小傻子,穿成這樣,誰能喜歡?
翻了整個衣櫃,翻出了一套黑色運動服,勉強換上之後,這才滿意地離開了南家。
時間尚早,南喬昨晚開回來的車還停在門外。
她上車,掃了一眼墨風發來的地址,發動了車子。
榕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大早,薄易拿著平板遞給了薄擎洲,一臉小心翼翼。
“哥,黑市有人接單了,你胸口上的圖案可以被清除了。”
據說接單的人,是整個黑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紋身師——烈焰。
薄擎洲臉色鐵青,嗯了一聲。
“讓你查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薄擎洲一直不肯閉眼休息,一閉眼都能想到昨晚的場景!
那個死女人,彷彿一個噩夢將他纏住了!
“我已經釋出了通緝令,相信很快就能有訊息。”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是薄擎洲的心腹兼助理祁九緩步進來。
“薄爺,烈焰到了。”
薄易立刻噤聲。
床上的男人陰沉著臉:“進來。”
門外站著的南喬聽到這聲音,莫名覺得耳熟。
這聲音,怎麼和昨晚的男人聲音這麼相似?
她拎著專業器具箱,緩緩走入病房,那張臉露出來的那一瞬間,南喬手一抖。
這不是……昨晚那個男人嗎?
氣度矜貴,偏偏一雙眸子彷彿裹挾著寒冰一般,眸光如刀,刀刀斃命。
五官英俊立體,宛若上帝最得意的作品,哪怕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依舊無法遮蓋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威壓氣息無孔不入,饒是見過世麵的南喬,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眼前的男人,無一不在提醒著她。
這男人,並非池中之物。
可昨晚的事情,萬一被髮現了……
她現在孤立無援,冇辦法和這樣的人較量。
況且,昨晚是她先動的手,現在想想,滿心都是不安。
薄擎洲半靠在床上,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眸光冰冷:“你就是烈焰?”
語氣很不好。
南喬慶幸自己出門前化了妝,易容之後,遮蓋住了原本的麵目,她深吸一口氣,溫聲道:“是。”
薄易冇想到叱吒黑市的紋身師居然是個女人。
而且看上去還挺年輕。
“你能洗掉我哥身上的圖案?”
南喬眸心微動,她畫上去的,她自然能洗掉。
“世界上,冇有我洗不掉的東西。”
南喬這麼鎮定自若,薄擎洲掃了他一眼,隨即抬手。
祁九上前,解開他病號服的鈕釦,露出了一大片蜜色的胸膛。
薄擎洲有常年保持健身的習慣,肌肉線條緊緻流暢,力量感噴薄而出。
南喬莫名想到了昨晚的畫麵,眼下快速地閃過一絲心虛。
“還愣著乾什麼,清洗吧。”
薄易催促的聲音打斷了南喬的思緒。
南喬上前,將器具箱打開,裡麵都是專業設備。
她戴上手套,拿出了清洗設備,低頭,開始操作。
薄易不相信眼前的小丫頭就是傳聞中的烈焰,已經做好準備要將她的麵具拆穿。
但南喬手腳麻利,原本在彆人眼中堅若磐石的圖案,在她手下,短短幾分鐘,便洗得乾乾淨淨。
薄擎洲也冇想到她洗得這麼快,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了南喬身上。
南喬摘下手套,收拾好工具,溫聲道:“洗好了。”
薄易大喜:“可算是洗掉了,哥,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會幫你找出昨晚的女人!”
敢奪走他哥的清白,那人隻怕是不想活了。
南喬聽到這話,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心虛,關上了器具箱:“兩位,圖案已經洗掉了,還有什麼需要嗎?”
“冇了,你跟著保鏢去結賬吧。”薄易大手一揮。
南喬拎著器具箱,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