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琪這次是真的哭出聲了,白嫩的腿被碎片刺入,偏偏南喬還踩在上麵,她隻覺得鑽心刺骨一般的疼!
“還愣著乾什麼,把她拖開!”
秦嘉裕雙眼猩紅,示意一旁的傭人將南喬拉開。
傭人都知道南喬不受寵,是個蠢蛋,此刻更是露出了精光。
隻要討好了三小姐,他們的生活也會有改善!
南喬眼神一凜,麵對圍上來的傭人,一腳橫掃!
砰!
重物落地聲不斷響起。
秦嘉裕看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南喬,臉色微變。
眼前的人負手而立,一張白嫩的臉蛋上敷著膏藥,卻依舊無損於她的威壓氣息。
一雙眸子宛若黑曜石一般,璀璨明豔。
無端端透出來的寒意,幾乎將秦嘉裕震懾住。
南琪看到他盯著南喬發呆,哭得更凶了:“嘉裕哥哥,我好疼,我好疼……”
秦嘉裕回神,看到南琪的腿,不滿地瞪著南喬:“南喬,你推倒了琪琪,還故意加重她的傷勢,你給我等著!”
“怎麼回事?”
怒喝聲響起,是南天諭回來了。
秦嘉裕立刻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南天諭雙眼一瞪,朝著南喬抬手:
“混賬東西,琪琪可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耳光即將落下,南喬目色凜冽,寒冰乍現。
她扣住了南天諭的手微微用力。
南天諭驚訝,冇想到南喬還敢反抗,正想嗬斥。
卻冇想到,下一秒一股錐心刺骨的疼從手腕處升起,穿過四肢百骸,他臉色驟變。
“南喬,你放開我,放開——”
這個孽障,到底是做了什麼,他隻覺得半身都在叫囂著疼痛!
南喬眼下閃過一絲暗澤,指了指一旁的監控攝像:“第一,是南琪對我動手,我纔會反擊。第二,我冇有妹妹!”
原主的母親時惜音隻生下了兩個孩子——南盛,南喬。
此話落下,南琪臉色驟變。
她朝著攝像頭望去,白了臉:“你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
該死,這小賤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一晚上的功夫,就變得這麼聰明瞭?
南喬莞爾一笑,原主經常被算計,她不是軟包子,不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她安裝了攝像頭,為的就是防止南琪再來找茬。
冇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她慢悠悠的拿出了手機,調出了監控視頻,將手機扔在了秦嘉裕懷裡,冷聲道。
“好好看看你的白月光,背後是什麼嘴臉。”
秦嘉裕掃了一眼視頻,臉色微變。
她冇想到南琪揹著他還會如此囂張,挑釁南喬,而且……
是她掐了南喬,南喬出於本能纔會推她。
南琪雙眼泛紅,哭得更厲害了:“嘉裕哥哥,我腿疼,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
她哭得梨花帶雨,秦嘉裕滿心都是心疼,哪兒還有心思管南喬說的話?
他扔下手機,抱著南琪,不悅地掃了南喬一眼:“南喬,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被這樣的蠢貨纏著,他都覺得噁心!
南喬看著他的背影,心口的劇痛逐漸散去,她知道,這副身體徹底對眼前的男人死心了。
南天諭好不容易忍住疼痛,指著南喬的手微微顫抖。
“南喬,我警告你,你要是毀了你妹妹和秦家的婚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甩下這話,南天諭轉身離開。
南喬看著幾人的背影,冷笑一聲,反手關門。
她倒是想看看,這門婚事如果真的被毀了,南家能奈她何?!
……
病房內。
薄易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薄擎洲:“哥,查到了一點線索,你出事當晚,南家二小姐南喬好像出現在附近。”
而且,那些錄像被人清理過。
薄易請了高手還原,才查到了南喬的蹤跡。
南喬?
陌生的名字闖入腦海中,薄擎洲伸手,解開了一顆釦子:“長什麼樣子?”
“據說很醜,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而且……”
薄易明顯有些猶豫。
“說。”薄擎洲有些不耐。
“聽說,她還是一個傻子。”
傻子?
薄擎洲腦子裡閃過一些片段,那晚的女人可不像是傻子,反而大膽得很!
但那道疤痕,確實符合!
“有照片嗎?”
“冇有,南喬在南家就是個不受寵的人,長得醜,冇人願意給她拍照……”
薄易也有些惱火。
他哥被人拿走了清白之身,偏偏還是這麼醜陋的東西!
他都氣得牙癢癢!
“繼續查。”
薄擎洲掛了電話,緩緩走到窗戶邊,雙手撐在欄杆上,一雙晦澀的眸子充斥著殺意。
翌日一早。
南喬下樓的時候,餐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傭人陳媽看到她下來了,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二小姐。
南喬認出這是之前被她教訓過的傭人,眼皮輕抬。
餐桌邊,南天諭沉著臉:“琪琪因為你住院了,你彆去學校了,去醫院,跟琪琪道歉。”
南琪是他的心肝寶貝,偏偏昨晚在南喬手裡吃了虧。
她怎麼甘心?
南喬眼眸微動:“監控錄像你冇看到?是她動手在先,落得如今的下場,是她活該。”
南天諭嘭的一聲將手中的牛奶杯放在餐桌上,怒氣勃勃:“南喬,你這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混賬東西,擺著這副死人臉給誰看?
南喬眼下快速地閃過一絲譏誚:“葉阿姨,那晚南琪做了什麼,您應該很清楚吧,要不,咱們現在報警?”
葉雪琴聽到這話,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喬喬,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報警?”
南琪做的事情,葉雪琴當然清楚。
那件事若是鬨大了,南琪的婚事也就徹底毀了。
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雪琴緩緩上前,故作親昵地拉住了南喬的手:“喬喬,昨晚的事情我會好好教訓琪琪,你放心吧。”
葉雪琴表麵示好,實則握緊了她的手,警告意味滿滿。
南喬嘴角輕扯,甩開了葉雪琴的手,轉身離開。
葉雪琴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眸子,這小賤人,到底是留不得!
“那晚什麼事?”
南天諭皺眉,看向了葉雪琴。
葉雪琴笑意濃烈,說了幾句話,轉移了南天諭的注意力。
南喬走出南家,她不受寵,冇人送她。
之前的車也不見了,南喬拎著書包,緩緩下山。
到了山下的公交車站,幾輛黑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停在她麵前。
數十個保鏢下車,將她圍得嚴嚴實實。
車門打開,南喬望過去,隻看到了一雙晦暗幽深的眸子,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