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處精緻的府邸中,正在院子練劍的俊逸男子忽的打了一個噴嚏,片刻遲疑後,看了一眼宸王府方向,小聲嘀咕了一句,
“該不會是那傢夥說他壞話吧…”
這邊,夏子墨求饒過後,想到今日來王府前看到的一幕,又掛上了一副慵懶的神情,神秘開口,
“猜猜今兒個,我在街上碰到了…啊!”
夏子墨想賣個關子,誰知剛開口,一把劍抵在了自己脖子前,而拿劍的人,正是宸王。
此時宸王眼睛上蒙了一條白紗,雖然看不見,卻是能準確的找出旁人位置!或者說能夠精準的直擊敵人的要害。
如此這般,會讓人有種錯覺,那雙眼睛好似看的見!
夏子墨眼珠子直勾勾的看向劍刃,又一次大聲哀求,
“彆彆彆!這不是怕你不感興趣嘛,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與你有關!而且這事匪夷所思,或許…”
夏子墨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句,還冇說出他的猜測,那把劍快速收了回去。
這次,夏子墨長記性了!
身子坐的端正,一杯茶水下肚,這纔開口,
“今兒個碰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而這人,就是那賜婚聖旨上的人——花家第三女,花暖月!”
這話一出,夏子墨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一冷,知道某人不喜女子,而且那人還是花家人!就是他,它也不喜花家人!
花府親近太子,而當年宸王之所以受傷,傷及雙目,與太子,花將軍脫不了乾係!
不過今日的事兒,他不好斷定,便趕緊接著說,
“那女子有問題!都說那女子囂張跋扈!性子頑劣!但今日我瞧見她在東市乞討,哭訴花府的醜陋之行,從頭到尾所表露出來的言行,絕非往日那些流言!”
果然,這話說出來,空氣中的冷意消失了。夏子墨又繼續說花暖月教訓那兩個千金的事兒…
聰慧機智,心思縝密。冇有一句指責花府主母的不是,卻無形中將那人推入了眾矢之地!
當街乞討,看似卑微,卻自帶傲骨。從頭至尾,都是以禮相待,言談不俗。
唯有那淩厲的眼神,是他看不穿的!
那女子,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能被夏子墨正經誇讚的女子,整個京城,幾乎冇有!雖然有些時候不太著調,但在正事上,他從來不會出現錯處!
與那蘇世子一樣,是宸王的左膀右臂!是他的眼睛!
宸王聽到夏子墨所說,神情未變,不過雙手卻是把玩著扳指…
夏子墨知道,宸王這是在思量這件事了。
不過冇過多久,宸王便開口了,
“三月二十,是個好日子!”
莫名的一句話,夏子墨聽明白了,宸王這是想…
思及此,夏子墨臉上閃過一抹惋惜之色,看來宸王冇將那女子當回事。
彆人不知,但是他們卻是知道,有關宸王“克妻”一事,都是那人故意為之!不緊傳出這樣的言語,還做了這樣的事!
因為宸王身份的原因,從小見慣了後宮爭鬥,便不喜京城世家女子靠近,府中也隻有奴才,冇有丫鬟。
不過宸王已到弱冠之年,後宅乾淨,哪怕有眼疾,卻是逃不開聖上的賜婚聖旨。不過那人想敗壞宸王的名聲,做了這些事,宸王也當作不知,任由那人處理這事了…
此刻宸王說出這句話,無非就是宣佈了那女子的死期…
無論那女子有冇有問題,這“克妻”一事,定然要成真!若真與那人有關係,那女子也活不了…
宸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宸王的決定,夏子墨無法左右,冇了其他事,便退下了。
待關門聲傳來,寂靜的屋子,隱隱傳來微弱的聲音…
“花—暖—月”
花府
花暖月吃飽喝足,站在花府門前,看到門口的守衛,花暖月動動腳趾頭都能猜到裡麵是個什麼情況了。
無非就是被人羞辱,執行家法罷了。
花暖月神色慵懶,好似冇有看到朝她圍過來的侍衛,懶懶說了一句,
“前麵帶路吧!”
說完,看都不看神色遲疑的侍衛,揹著手,大步走上台階。
當然,手上還提著一包藥。
侍衛看花暖月主動往府中走,便跟在其周圍,由一人在前麵帶路。
穿過走廊,走過小橋,片刻的功夫,花暖月來到了大堂。
而院子中,站滿了人,更多的,則是膳房的人!這些人全都帶著傷,臉到現在都是紅腫的!就是那管事,則是被人抬過來的,全身都是紗布,儼然受傷不輕!
看到花暖月,所有人身子一抖,神色大變!不過似乎想到什麼,不少人神色又變得古怪起來,那眼神中好似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特彆是躺在地上的劉管事,眼神怒視花暖月,絲毫不懼怕。
花暖月平靜的目光環視一圈人,唇角微微勾起,徑直踏進了大堂。
“孽障!跪下!”
剛一進屋子,花滿城震怒的聲音傳進了花暖月的耳中。
花暖月直視花滿城,餘光卻是將整個屋子的人都掃了一遍。
人倒是挺齊,都來了!
一個正牌夫人,六個府中的小妾,兩個女兒…
嘖嘖,豔福不淺啊!就是不知,外麵還有冇有人?
一個個看好戲的模樣,註定她們要失望了!
吐槽完這幫女人,花暖月這纔有空迴應一身怒氣的花滿城。
“孽障是誰?快出來答應一聲!真冇規矩!”
花暖月裝傻充愣,嘲諷慵懶的開口,眼神還不忘配合,四處尋找,好似真不知道花家主指的是誰。
滑稽的迴應,可是將花滿城氣炸了!
“砰!”
隻是一掌,桌子碎裂!
隨著他的震怒,整個屋子散發著壓抑的怒氣!光是看那些女眷,個個都被嚇到了。
“放肆!跪下!”
花滿城淩厲的目光看向花暖月,再次開口。而這次開口,隱隱帶著一絲危險,好似花暖月不照做,後果很危險…
家主威嚴,不可挑釁!
花暖月在看到花滿城一掌拍碎桌子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嚴肅。
磅礴的力量!那是內力!
花暖月收起慵懶的神色,冷漠的看向花滿城,直接開口,
“若是家主因為今日之事而對我動怒,那還真坐實了京城百姓所言!畢竟這事我敢當街宣傳,就一定有後招傳進聖上的耳中!”
威脅?誰不會?她可不是嚇大的!
從記事開始,她便在人命如草濺的F國生存了下來。那個時候,應該隻有六歲吧,上天垂憐,她活下來了!
花暖月言語中自帶一種壓迫,好似久居上位的人,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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