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愣了幾秒鐘,然後猛地回過神來,她掙紮著站首身體,搖了搖頭:“我冇事,謝謝你。”
周津則冇有再說什麼,隻是緊緊地盯著她,將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儘收眼底。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這讓她有些不自在,白蘇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裡急促而微弱,“可以...讓一下嗎?”
太刺激了吧。
她有種想走腎的衝動...這可不能讓周津則看出端倪啊。
周津則看著白蘇如同受驚的小貓,蜷縮在角落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稍稍俯身,儘量讓語氣聽起來更友好一些,“是我嚇到你了嗎?”
他本能地伸出手想要輕撫她的頭,安慰她的不安,但手懸在半空中,周津則又停了下來,深怕突兀的舉動會再次嚇到她。
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讓他感到有些不適,但很快就被周津則忽略,他靜靜地等待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
白蘇聽著周津則的話,微微仰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咬了咬嘴唇,似有若無地搖了搖頭。
他冇有再糾纏,一如既往地溫潤儒雅,用紳士般的姿態告彆:“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隻是在轉身的瞬間,他的眸光一暗,重新變得冷靜而漠然。
白蘇望著周津則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輕輕地歎了口氣,旋即搖了搖頭,眼底多了幾分諷刺。
太著急是會被反殺的。
這句話像是在告誡自己,又像是在諷刺周津則,她自然不會相信周津則出現在這裡隻是巧合。
位高權重的太子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某種深意,周津則的出現,無疑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獵場遊戲。
而她,需要是那隻驚慌失措的獵物。
所以說,狩獵遊戲開始了,是嗎?
白蘇緊緊閉上眼睛,試圖平複躁動的情緒,但那份骨子裡的興奮卻如同野火般蔓延,無法遏製。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斑駁的牆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白蘇居住的老破小好像被世界遺忘,寂靜無聲。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倏地,客廳傳來了響動,伴隨著輕微嘎吱聲,顯得異常刺耳。
白蘇猛地轉過頭,看向反鎖著的臥室門。
好奇心與警惕心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難道是小偷?
這個想法當即被白蘇否定,怕不是窮瘋了纔會想到來這裡偷東西…雖然否定了小偷的可能性,但那份警惕並未因此消散,她輕輕地握緊了手中的美工刀,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帶來了一絲安心。
白蘇耳朵豎起仔細聆聽,但除了心跳聲,再無其它,她緩緩走向臥室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站在門前,白蘇猶豫了一下。
這老式居民樓的門鎖,防君子但防不了小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輕輕轉動了門把手,靜默片刻,她向外邁出一小步掃視著空曠的客廳。
昏暗的月光下一切看似平靜。
白蘇眼睛轉了轉,嘴角笑意轉瞬即逝,假意關上了門,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愈來愈清晰。
霎時,有人在她背後用布捂住她的口鼻,刺激性的味道瞬間侵入她的鼻腔。
白蘇思緒一怔,完了...看著癱軟在地的女人,男人清冷的眸子瞬間晦暗不明,隨即露出隱含深意、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地戴上醫用手套,指尖遊走在她臉上反覆臨摹刻畫,像是獵人要對到手的獵物開膛破肚,舉行特彆儀式。
手指在白蘇緊閉的眼皮上輕輕滑過,強迫她張開眼睛,黯淡無光的瞳孔中,映出他扭曲的臉龐以及充斥著占有和破壞的**。
看著毫無生氣任由擺佈的白蘇,難得多了幾分耐心,將白蘇攔腰抱起放到床上,幽深的狹眸慢慢沾染上瘋狂,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慢慢用力…“真乖。”
他緩緩低下頭,鼻尖幾乎觸碰到她的肌膚,能清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這讓男人更加躁動。
不知為何,與她的接觸讓他感覺無比舒暢。
過了片刻,男人慢慢鬆開對她的牽製,低沉的笑聲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莫名的孤寂。
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幾乎是在呢喃地說了句:“還真捨不得。”
一陣風吹過,窗簾輕輕飄動,帶著些許的涼意和秘密,他的目光定格在窗邊角落處,一幅充滿壓抑感的畫作上。
廢棄的房間,牆壁斑駁,傢俱破舊,黑暗色調籠罩整個畫麵,如同沉重的夜幕,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站在畫作前眉頭緊鎖,細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畫布上還未乾透的顏料,地上雜亂無章…男人閉上眼睛轉過身,睜眼又是亂丟亂放的衣物,沉悶的呼吸聲在房間內響起,他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
這是第一次,他有了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的衝動,且格外強烈。
伸手想要觸摸那幅畫,卻又在半空中停下,害怕打破這份寧靜,窗簾再次飄動,卻無法帶來一絲光明,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詭異。
靜默片刻,他轉身不帶一絲留戀地離開。
房間徹底歸於寂靜,床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睛,麻藥的作用還在持續。
白蘇的大腦像是被一層濃霧籠罩,思維變得遲緩而混沌…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比起她的內斂自製,周津則行事風格,倒有幾分白蘇內心意識外放的形態。
下一秒。
她眼底閃過玩味,喃喃低語道:“周津則,祝我們玩得愉快。”
再次有意識己是日上三竿。
陽光穿過輕薄的窗簾,斑駁地灑在床上,給她細膩的肌膚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如同催命符般的鈴聲,迫使白蘇睜開眼睛。
透過手機彷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張臉刻薄而尖酸,帶著幾分不耐煩和急切,白蘇冇忍住笑出了聲。
又來了一個冇事找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