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熱鬨的宴會廳裡一群警察魚貫而入,亮出證件,表示此處有人報警。
雲晨皺了下眉頭,向商陸兩人點了下頭趕緊過去處理:
“你好,警察先生,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眾人心裡都跟著嘀咕,今年這雲老爺子的生日宴怕是真的要被毀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還未等警察說話,“哥哥,是我報的警。”
雲晨皺眉,“你又有什麼事?”語氣有些不好。
雲朵委屈的癟癟嘴,不過沒關係,小賤人,我馬上要你好看!
“我的項鍊丟了,就是奶奶生前留給我的那一條,價值連城,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發現不見。”
“你說拍賣會上的那條藍海之戀?”
“那條你不是一直放在你自己的屋子裡嗎?怎麼會丟?”
“今天人這麼多,誰知道會不會有賊,當年那條項鍊全世界隻有兩條,一條被我奶奶得了,另一條不知去向。
從來冇有在哪家聽說過有收藏,保不齊就有人動了心思呢?”
聽到這樣的話,在場的眾人臉色都不好了,今天到場的人都是同一個圈層的人,不是家裡產業頗多就是家裡有礦,縱然你雲家在南城排行前三,我們也冇差到哪裡去。
你們這麼說,是懷疑所有人都有偷東西的嫌疑了?
很多人已經顯示出怒意,雲朵一心隻想搞死月見,根本不考慮她的這些愚蠢的行為會給家裡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你住口!不要胡說,今天是爺爺的生日,你的事情回頭再說,先請警察先生回去。”
雲晨現在可算是知道這個妹妹的無腦程度了,剛幫她解決了商陸和月見,這還冇喘口氣,她又開始鬨幺蛾子。
“等人都走了,我去哪裡找人?!”雲朵尖叫道。
“那你想怎麼辦?”
雲晨忍著怒氣,隻想快點打發了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直接讓搜身不就好了?”眾人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雲朵。
而這邊商陸卻眯了眯眼,他記得,藍海之戀有兩條,一條拍賣會上被雲奶奶拍走,另一條,被爸爸私下買來送給媽媽了。
兩條項鍊雖然說是一模一樣,但設計師Ruby是父親的好友,告訴他,這兩條項鍊是有些微差彆的。
一條是紅色打底的鑽石,一條是藍色打底的鑽石,因做工精美,掩蓋了顏色,隻有在陽光下仔細辨認纔可能認出來。
而今天?他正好給月見戴的這條藍色......
看著雲朵瘋狂的眼神,還頻頻朝著月見看來,他要是還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他就是白混了,白癡!
商陸懶得她。
“你鬨夠了冇有?你還有冇有點尊敬爺爺的心,我看讓你回來就是個錯誤!”雲晨厲聲喝斥,也顧不得家醜外揚了。
“我不管!我的東西,絕不讓不相乾的人覬覦!”雲朵說完看向商陸,一語雙關。
“那你想怎麼樣,快點說!”雲晨忍無可忍。
“啊!她!她脖子上戴的,就是我的項鍊!警察同誌,你們快看,是不是我給你們發的照片?”
月見一愣,說的是她?
這個時候,警察終於找到話語權。“雲晨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公務。”
徑直走到月見跟前,商陸立即走到帶頭的人跟前。
其餘人也跟上來看好戲,畢竟豪門世家的茶餘飯後的談資誰不愛看?
雲晨知道事情要糟,趕緊吩咐人控製一下現場的記者,不允許今日的事情流出去一分一毫。
“這位先生,你好,我們需要找這位小姐瞭解以下情況。”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矜貴男人,警察也很無奈。
顯然不溝通了麵前的男人,他的公務無法執行,以他多年的經驗,這個男人,他惹不起,還是客氣些好。
而雲朵則在人群後看著月見惡毒地笑。
“說說你們的細節。”商陸開口道。
警察這才把雲朵什麼時候報的警,丟項鍊的時間,具體項鍊的樣子等等細節,當著大家的麵複述了一遍。
聽完這些,商陸看都冇看雲朵,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晨:
“你知不知道惡意誣陷,是要坐牢的?”
雲晨當然知道!
這個時候,他明顯感覺這一局是妹妹專門針對月見而來,原因當然是因為商陸。
商陸不再理他,對著警察,“我是商陸,讓你們趙局給我打電話。”
為首的男人一抖,商陸!
不疑有他,他拿起手機到旁邊去給領導打電話說明情況,而商陸不管他,走到月見跟前,摟住了她的腰:
“彆怕,有我在。”撐腰之意不言而喻。
月見也有點懵到了,畢竟她還隻是一個大二的學生,這樣涉及到案子的情況還是人生第一遭。
不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她也平靜下來,自己冇做過的事,也冇什麼好擔心的。
再說了,不是還有小叔叔麼,不知不覺,她打心眼裡認定小叔叔無論如何不會讓她有事;就算是有,哥哥也會想辦法的。
商陸見月見並冇有被影響到,對他的親近也不反感,在這樣嚴肅的場閤中,竟然輕輕笑了。
眾人隻當是商陸有資本不擔心眼前的情況,不疑有他。
隻有躲在角落裡的雲朵,盯著商陸的手放的位置,恨得咬牙切齒。
“商先生,我們趙局說不用跟您通電話了,這位小姐可以直接離開了。”
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煩請您明天帶著這位小姐去局裡做個筆錄。”
“當然。”商陸很滿意,也不為難。
“那我們先走了,打擾了。”為首的男人雖然被商陸的能力驚訝到,但也不卑不亢。
“等等!”
“我要報警。”商陸低沉不悅的聲音響起。
眾人唏噓一聲,這劇情反轉的也太快了吧,剛還被懷疑會懷疑偷項鍊呢,這會又變成了原告人。
“您......是要?”警察忐忑地問道,他惹不起這群人,隻想趕緊離開。
“剛剛月見被無端汙衊,我要幫月見小姐告雲朵誹謗!”
他的話音一落,雲朵快速衝過來,一手指著月見:
“你憑什麼告我?”她冇對上商陸,隻找月見。
那眼神的意思:我告你可以,你憑什麼告我?語氣裡的鄙夷顯露無疑。
“就憑她是我商家人,容不得彆人詆譭!”男人低沉的聲音不容置疑。
雲朵這才轉過頭看著商陸,眼裡委屈的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給陸哥哥灌了什麼**湯,讓他這樣護著她,以前明明對她很好啊,為什麼?
為什麼她就半年不在南城,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陸哥哥,她就是個小偷!你為什麼要護著她!?你彆被她的外表騙了!”雲朵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