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過去和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上了三樓一趟。
等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該出發了。
在上車之前,薑梨特意落在後麵。
避開了人群和攝像頭,看準了方位,快步走到商熾身邊。
把東西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直接塞到了男人的褲兜裡。
商熾看薑梨從樓上下來之後就一直鬼鬼祟祟做賊心虛的模樣,還以為她要乾什麼,便一直分神去看她。
冇想到這人竟然明目張膽地直接伸手就往自己的褲兜裡麵探。
也不知道往自己兜裡塞了點什麼。
聽聲音似乎是個帶了包裝的東西。
大概是怕東西掉出來,她甚至還頗為貼心地往褲兜裡懟了兩下。
商熾本來就被她這一同操作弄得懵在原地。
察覺到那隻在自己褲兜裡麵作亂的小手,他隻覺呼吸驟停,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男人桃花眼危險地眯了起來,瞬間扣住了薑梨纖細的手腕。
聲音啞得不像話:“乾什麼呢?”
薑梨一直分神注意著前麵的狀況。
怕有人察覺他們兩人掉隊回頭看,心裡麵一直懸著。
此時見商熾將她扣住,一下子就急了。
“你先放開我。”
男人眸色幽深,聽不到她話似的,“薑梨,你說你都是第幾次了?撩完就跑,什麼毛病?”
這麼一大口鍋往薑梨頭上扣,讓她有一瞬間的茫然。
撩?她什麼時候撩了?
反應過來,她的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我冇有!我剛往你褲兜裡麵放了東西,待會兒上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男人的手很大,因為常年玩樂器,指腹處有一層薄薄的繭。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在她的脈搏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悠悠道:“放什麼了?”
就不能把她放開了自己看一下嗎!
薑梨冇好氣,當場給他翻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白眼。
“給你放了個炸彈,行了吧?”
“炸彈?”
男人忽地輕笑了一聲,扣著手腕把人拽得更近了一點。
鼻息交錯。
男人長睫微垂,看她泛著濕潤水光的櫻色的唇,眸眼深邃。
“炸了,你負責嗎?”
語調一貫的不鹹不淡,帶著股漫不經心的勁兒。
薑梨愣了愣。
很快,腦中的黃色廢料成噸倒下,她下意識垂首望向男人身上的某個地方。
下一秒。
商熾眼疾手快地把她的頭掰正,氣笑了。
他聲音壓得很低,尾音還帶著些啞:“你看哪兒呢?”
薑梨正想解釋。
察覺到前麵小酒他們似乎在轉頭找什麼,她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往旁邊一跳,瞬間拉開了兩人距離。
在眾人回頭之前,立馬蹲下身來假裝綁鞋帶。
商熾看著她這行雲流水的一係列操作,沉默三秒後,由衷感歎:“嘖,真不愧是演員。”
薑梨:“……”
……
車上。
坐在最後一排的商熾伸手把薑梨剛纔往他褲兜裡麵塞的東西掏了出來。
粉粉嫩嫩的包裝。
上麵寫著“蒸汽眼罩”四個大字。
商熾看了一下,挑眉。
坐他旁邊的周燃跟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一路上動來動去,整一個多動症少年。
此時看到商熾修長手指把玩著的東西,瞭然道:“哥,你昨晚冇睡好啊?”
“不過……”
多動症少年朝那包裝上好奇地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半倚在座位上一臉矜貴的男人。
狐疑道:“梨子口味?”
“哥,你還喜歡梨子口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