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幫助城裡來的同學,到了幫助同桌。
再後來是幫助被自己騙來的小男朋友。
隻是年少的美好容易被現實打敗。
他們之間出現了一條顏舒跨不過去的裂縫。
深不可見,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也將墜入黑暗。
於是顏舒退縮了,她極力的保全著自己。
在沉洲的對岸狠狠透氣。
她的那邊,荊棘長滿懸崖。
沉洲的那岸,是屬於他的世界。
顏舒咬著唇。
怎麼感覺,就算是說分手,那個時候的自己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這不純純傷害純潔少男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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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有些擔心的望著許如離開的方向:“許如姐怎麼突然身體不舒服了?她冇事吧?”
付逸嘴巴根本停不下來:“冇事,她回去吃溜溜梅了。”
笑話,之前的日子經紀人控製他飲食控製得死死的。
碳水是一點吃不到啊。
冇想到沉洲還有這一手。
那麼作為回報——
付逸下定決心,這人一定幫你追到。
許如謝過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問候。
麵無表情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島上的風溫柔舒緩。
她將窗戶打開,讓陽光和攜帶著花香的風一起踏進自己的區域。
她快三十了。
娛樂圈的工作外表光鮮亮麗,但是內則到處都是陷阱。
她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變成瞭如今這樣一個掌握著些許話語權的影後。
其中的辛酸隻有自己知道。
受過的苦也隻能自己嚥下。
有一段時間,許如在麵對劇組的殷勤和討好時,情緒會不由的煩躁。
她希望所有人的尊重都是來源於她本身的實力。
而不是在獲得影後這個頭銜之後的奉承。
公司開始肆無忌憚的將一些消耗粉絲熱情的爛片遞到她的手上。
許如自認為自己還冇有成長到可以和管理層抗衡。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接下那些他們覺得賺錢的商業片。
沉洲就是在她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出現的。
他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對待自己永遠冷冷淡淡。
即便是她放下前輩的身份去找他對戲。
對方也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許如的指腹摩擦著窗戶的邊沿。
那天晚上,在幾個知名導演酒醉失態的時候,也隻有沉洲一個人站了出來。
當她被幾個導演調侃,說是如果能風格更大膽一些,那他們幾個保她拿下無數的獎項。
在場的演員都是人精,不會有人聽不出來這其中的意思。
隻不過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在火燒不到自己身上時,隔岸觀火永遠是自保的辦法。
許如當時隻能尷尬的笑笑。
她得罪不起這幾位大咖。
那個時候,是沉洲開了口。
穿著休閒張戴著兜帽一直默不作聲的沉洲將手裡的玻璃杯放在了桌麵上。
杯子底座與桌麵磕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讓那幾位微醺的導演稍稍回了神。
“如果幾位的成就已經到了能讓你們自大的程度。”
“我想,也算是江郎才儘了。”
沉洲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紛紛引來目光。
特彆是失態了的幾位導演。
“你一個小演員,在這裡囂張什麼?”
楊導有些過不去麵子起身指著他,“你信不信我扒掉你一層皮。”
許如忍了一晚上的火氣終於在這個時候有了爆發的**。
她努力走到這個地位,不是來成為這些老男人的談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