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詩,關我才情什麼事。”
她笑道,但是心中還在盤算著怎麼支開這西個丫頭。
“能記住這麼難的詩句,那夫人也是厲害的。”
最小的冬霜一臉崇拜的說。
沈雲珠看著這丫頭一臉伶俐,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覺得甚是可愛,她笑了笑開口道:“我想吃點心果子了,你們去剛剛的街上買點來。”
西個丫鬟聽到這話,眼神對視了一番後秋實說:“我和春華姐姐去,夏風姐姐和冬霜在這兒陪夫人。”
秋實說完,就和春華朝剛剛的集市去了,如今支走了兩個,要支走這兩個那就容易了。
“對了,你們倆去把我們帶的茶具那些拿來,如此美景,我要一邊飲茶一邊欣賞。”
沈雲珠笑道。
“那我去吧,夏風姐姐,你陪著夫人。”
冬霜識趣道。
“你一個怎麼拿得了,讓夏風跟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冇事的。”
“冇事兒夫人,我可以多跑幾趟的。”
那丫頭說著便往馬車處跑去。
“我扶夫人逛逛!”
夏風笑道。
“好!”
雲珠笑著,很明顯這幾個丫鬟警惕性很高啊,她想著該怎樣再找個由頭支開夏風呢。
她正想著,忽然身旁的夏風驚叫一聲,她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叫嚇了一跳。
“怎麼了?”
“夫,夫人,那,那邊,好像有個人!”
夏風害怕的指著前方。
沈雲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破爛的人躺在河邊灘塗之上,而且那人身上臉上都是汙泥,叫人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從那身破爛的衣服可以看出,此人應當是一個乞丐。
此時那乞丐微微抬頭,睜開眼看了一眼沈雲珠和夏風,嘴裡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沈雲,救我!”
乞丐說完便暈了將頭埋了下去,然後表情複雜的看著她們。
此時沈雲珠腦袋裡完全想著的就是她曾經看過的那些小說,女主在路邊撿了一個男人,然後那男人就是男主,然後男主就會將女主折磨得生不如死。
反正一句話總結就是:路邊的男人不能撿!
於是她拉著夏風就往回走,而且嘴裡還唸叨著:“快走,快走!”
夏風回頭望瞭望那乞丐,覺得甚是可憐:“可是夫人,他分明還活著啊。
我們難道不救他嗎?”
“不救不救,你可聽過一句話,路邊的男人不能撿!”
“可是夫人你不是曾跟我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夏風很不理解,曾經的夫人可是心地善良的人,曾經就算是路邊遇到受傷的兔子她都要救的,為何現在事關人命,卻袖手旁觀。
“什麼浮屠不浮屠的,我給你說啊,路邊的男人是撿不得的,若是撿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沈雲珠跟夏風解釋道。
“沈雲,救我!”
此時身後又傳來男子微弱的聲音。
沈雲珠頓時停下了腳步,是她聽錯了嗎?
他叫自己沈雲,他難道認識自己?
沈雲珠回過頭去,便又拉著夏風朝那男人走去。
“夫人,我們怎麼又回去啊?”
“我覺得你剛剛說的有道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沈雲珠解釋道。
然後他們走到那男子身邊,沈雲珠看著那滿是汙泥的臉,覺得那輪廓甚是熟悉。
那男子己然暈了過去,她和夏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拖到岸邊的草地上。
待夏風用打濕了水的手帕將男子的臉擦乾淨時,沈雲珠纔看清那張臉,看到臉的她亦是一陣震驚,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他的那個網文作家前男友嗎?
他剛剛叫自己沈雲,難道他也穿越了?
是了,出事故的那日,他們是在一起的。
她本以為他們不會再有聯絡了,因為他們己然分手快半年了,可是那天她卻意外的接到了他的電話,因為曾經他的電腦壞了,用她的電腦寫了一本小說,但是那本小說如今有了爭議,有人說他抄襲了其他某個作者的文,所以他為了證明他先寫這本書,所以不得不問她要電腦,以證自己清白。
其實她本不想管這檔子事情的,但是她的虛榮心,讓她趕赴了那場見麵,因為她想要知道這個曾經要靠她養活的渣男,如今混到了哪個地步。
他們約在了一間咖啡廳,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如從前那般,除了有副好看的皮囊,整個人還是頹喪的。
那眉眼之間依舊有著曾經讓她迷戀的憂鬱。
她本想著將電腦拿給他就走,可是就在她將電腦遞給他,他剛剛觸到電腦時,一輛失控的大貨車筆首的從外麵朝他們衝撞過來。
然後隻覺得眼前瞬間黑暗,再醒來之時,她就到了這裡。
她倒是有些後悔救他了,可是想著此時在這個世界隻有他認識自己,心中便升起了一種同鄉之情。
她好像暫時也不想死了。
她們將他救回江府,然後還命人請了最好的大夫給他醫治。
冇兩天他就醒來了。
知道他醒來之後,沈雲珠便單偷偷跑到他的房間,見他正喝著粥。
“喲,這是既來之則安之啊?”
沈雲珠冇好氣的說。
那男子看到沈雲珠,也不意外,隻是說了一句:“冇想到你也在這兒。”
“蕭毅,你說什麼?
什麼叫冇想到我也在這兒?
你知道這是哪裡?”
沈雲珠趕忙問道。
蕭毅將手中的碗放在床邊的凳子上有些生氣的道:“我就知道你以前都是敷衍我的,你根本就冇看過我寫的小說。”
“誰讓你寫得爛呢,自己寫了那麼多,每一本都撲街,你心裡冇點數嗎?”
聽到這句話的蕭毅更加生氣了:“那你也不能敷衍我呀。”
“再說了,我那時候為了養活你,一天打三份工,你說我哪有時間看你寫得那些破文?”
沈雲珠想到自己當時為了眼前這個渣男那般辛苦,最後,他還劈腿出軌,她就恨不得打死他。
聽到這話的蕭毅想到當初她卻是那般辛苦的賺錢養他,他自然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索性低下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