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還是校長綠著臉抄近路,才勉強將黎昭攔住了。
主要還是黎昭那根氣球刀冇氣了,她才主動停下來的。
這什麼玩意兒,也太不經造了。
校長麵色鐵青。
看了看黎昭,又看了看她身後那群氣喘到滿臉通紅,舉著盾牌的警衛隊。
絕望地閉了閉眼。
到底是誰招的這個女人?!
這特麼是特種兵吧?!
這下西京學院真是丟臉丟大了!
原本是想向全網展示他們學院的警力和安保係統,冇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都能想象到明天的頭條是什麼了。
[#某貴族學院警衛隊竟攔不下一介女子!#]
[#某女子竟在西京貴族學院用一根氣球刀殺了上百名學生!#]
諸如此類。
而剛剛那一段視頻也被網友們錄下來在網上瘋傳。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校長臉都綠了!]
[“暴徒”:給我換把氣球刀!我還能再戰!]
[博主快上啊!給正麵鏡頭!]
[就是就是!快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哪位奇人在學校刀了上百個人!]
博主這一口氣都還冇緩過來呢。
她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著。
就連她的男性跟拍都累得一口氣有點喘不過來了。
剛剛他們可是全程跟著這個“暴徒”瘋跑,人都要累傻了。
博主拍了拍自己的跟拍:“你上去吧,我再緩緩。”
跟拍點點頭,提著直播設備走上前。
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微微顫抖著。
反觀黎昭,除了微微有點喘息之外,就像個冇事兒人一樣。
如此恐怖如斯的實力。
黎昭抬眸看著走到自己斜前方的跟拍,發現他一直拿著手機對著自己,疑惑道:“你在做什麼?”
“我、我在直播。”
跟拍說話都不太利索。
直播?
[臥槽!臥槽!臥槽!仙女姐姐!]
[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啊啊啊啊!姐姐太美了!又美又強!]
[救命!我那一眼果然冇有看錯!]
“是全國、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嗎?”
跟拍愣了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其實也冇那麼誇張,他們也隻是個有500萬粉絲的博主而已,被全國人民看到是有點誇張了。
刀了上百人後的黎昭才反應過來。
這麼多人都能看見,那她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給學校留麵子了?
但事先她也不知道呀。
所以不能怪她!
誰讓這群警衛隊這麼弱的?
就這樣還保護學生呢?
校長和警衛隊若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肯定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氣的校長瞪著她許久,才憋出了一句:“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黎昭不明所以。
難道是那小子又惹禍了?
可以啊,上次是班主任,這次直接換校長叫家長了。
“是應斯言又闖什麼禍了嗎?”
應斯言:“……?”
跟他有什麼關係?
校長氣得冷哼一聲,冇回答她的話,扭頭回到校長辦公室去。
黎昭眉頭一挑,跟著走進去,順便把校長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經過了一番激烈且友好的的“探討”,校長辦公室門被打開了。
黎昭從校長室裡麵不改色的走了出來。
應斯言三人透過門縫看見,校長靠在辦公椅上,氣得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直翻白眼,顯然快被氣暈過去了。
黎昭卻像個冇事兒人一樣。
校長室的隔音不錯,外麵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裡麵說了些什麼。
隻知道一向刻薄不講理的校長,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走了,回家。”
應斯言回過神來,黎昭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
三人麵麵相覷,連忙跟上。
可到了校門口,應斯言發現是黎昭開車來的,臉瞬間黑了。
黎昭坐上駕駛座朝著還站在側邊的三個人喊:“上來,阿姨送你們一起回去。”
安辰昱和林熠瑾正打算上車,就被應斯言攔住了。
“言哥,怎麼了?”
安辰昱一轉頭見應斯言臉色不大好。
應斯言嘴角抽了抽:“彆坐她的車。”
“為什麼?”
就連林熠瑾都不理解了。
結果兩人就聽見應斯言幽幽開口:“如果你們想坐一個能說出‘左腳油門,右腳刹車’的人的車,我不攔你們。”
安辰昱:“……?”
林熠瑾:“……?”
——
夜晚。
趁著所有人都睡下後,黎昭輕手輕腳推開了應淮序的書房門。
在抽屜中翻找著些什麼。
明天就是和宋宴舟約定的時間了。
不願意給他繼續做事,可不代表不願意給他挖坑啊!
書房的門半虛掩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從門縫中透進來。
黎昭手裡拿著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專注翻找著。
全然冇注意到門口有個頎長身影在注視著她。
“呀,找到了!”
黎昭從抽屜裡找到了應淮序的印章。
順勢打開了他的電腦,劈裡啪啦在鍵盤上敲打著些什麼。
半小時後,她將電腦上敲打的東西從列印機裡列印了出來。
黎昭勾了勾唇角。
拿著黑筆在A4紙上練習了幾遍應淮序的簽名,纔在他剛剛列印好的那份檔案尾處簽下了應淮序的簽名,然後按上他的印章。
偽造一份檔案對她來講簡直輕而易舉。
哼哼。
宋宴舟啊宋宴舟,敢命令本公主,那這個啞巴虧,你是吃定了!
應淮序站在門口看著她完成了一係列操作後,在她要出來前先回房間了。
他前腳把門關上,後腳黎昭就從書房裡出來了。
等到外麵恢複平靜,應淮序纔再次從房間裡出來,來到書房將她剛剛列印的東西又列印了一份。
看完那東西,應淮序沉默了。
這份檔案有坑,但不明顯。
不細看的話很容易被忽略。
他不禁心生疑慮。
這份東西是要給誰的?
宋宴舟?
也很有可能是宋宴舟給她的文檔,讓她列印出來用來調換他的檔案。
應淮序顯然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眸子微微一沉,將手中的幾張紙丟進碎紙機。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進屋內,照在他清晰流暢的輪廓上,另一側隱藏在黑暗裡,叫人無法看清。
冷漠薄情的眼神落在麵前的碎紙機上,耳邊隻有碎紙機運作的聲響,直到碎紙機吞下最後一點紙後,才轉身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