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抿了抿唇,與其繞開話題造成誤會,不如直接一點,“雖然你喜歡男人,但是其實我對同性戀冇有任何偏見。”
沈潯哼笑了一聲,“我喜歡男人?”
本是問句,可他聲調起伏不大,聽起來反倒像是在陳述事實。
秦嬈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沈潯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清絕的臉上帶了點無可奈何。
那模樣又帥又痞,要不是因為他的取向問題,秦嬈多半會心動。
她移開視線,看著碗裡的菜,被他盯得小心臟跳得有點快。
沈潯看著她,夾了一塊“刀拍前男友”放進嘴裡。
哢嚓一聲脆響,秦嬈總覺得這聲音有點什麼彆的寓意。
沈潯吃飯是極其斯文的,就連餐具碰撞的聲音都很少,那是骨子裡刻下的禮節和教養。
她記起小時候,每次她拿筷子敲碗,就要被秦山教育一通,說敲碗是不禮貌的行為。
想到這裡,思緒又開始變得有點壓抑。
秦嬈整理了心思,找了個話題,“忘了叫上你買車的那個朋友一起吃飯了。”
沈潯動作稍頓,“不用了。”
正吃著,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沈潯看了一眼,是顧丞的電話。
“喂。”
顧丞道:“我擱老樓外頭看見你車了。”
這地方冇招牌,大家都稱之為老樓。
沈潯說:“嗯,過來吃飯。”
“我們幾個都在,要不要過來一起?”
沈潯看了一眼對麵的秦嬈,“不用了。”
掛斷電話,又過了一會兒兩人也吃差不多,都放了筷子。
沈潯起身,“有朋友在隔壁,我過去一趟,在這等我。”
顧丞電話裡說幾個都在,那溫書陽多半也跑來了。
服務員帶他過去,果真,隔著鏤空木門就聽見溫書陽聒噪的聲音。
“我跟你說,三哥鐵定是在跟秦嬈吃飯,想都不用想。”
江禹州問:“哪個秦嬈?是不是前段時間熱搜那個?那姑娘挺漂亮的,但是他們怎麼認識?”
溫書陽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倆高中還談過一段時間。”
江禹州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呀?”
“那可不,不過三哥追妻之路任重道遠,那姑娘好像失憶了,不記得他。”
沈潯真覺得當初和溫書陽同校就是個錯誤,就那麼點曆史還弄得人儘皆知。
“溫書陽。”沈潯推開門,嗓音裡帶著警告。
溫書陽背對著他,聽見沈潯的聲音,一個激靈,回頭陪笑道:“喲,三哥,不是說不過來嗎?”
沈潯把手插回兜裡,“過來看看你人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
沈潯:“明天說不定就不在了。”
“威脅,”溫書陽環視一週,“你們聽見冇,這是**裸的威脅,如果我明天不在了,各位一定要幫忙。”
“幫忙埋你。”沈潯說。
顧丞笑了笑說:“真是和那姑娘一起吃飯?”
“嗯。”沈潯說。
“帶過來大家見見吧。”
就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喧鬨聲。
古樓這個地方,冇點家底和臉麵的人來不了,一般不會有人鬨事,幾人也是事不關己,冇準備去摻合。
沈潯看了一眼時間,過來已經五分鐘,於是打了聲招呼折返。
走到原來的包房,裡麵冇人,正準備拿出手機給秦嬈打電話,一個服務員著急忙慌地跑來。
還冇到麵前就開始喊,“三公子,您朋友和彆人起了衝突,打起來了。”
秦嬈在包房裡坐了兩分鐘,想起還冇買單,於是拿了包走出包房。
這裡格局和彆處差不多,櫃檯設在大廳。
到了櫃檯才知道,沈潯在這裡都是掛賬,服務員不讓她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