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身子孱弱,成親也是為未來的妻子徒增負擔罷了,還請父皇母後收回成命”,跪在大殿的男子容貌俊美,身著青藍色長袍,打眼看去便是矜貴的公子。
“州兒啊,這謹王妃的人選,是本宮和你的父皇千挑萬選出來的,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兒臣性子冷淡,不善言辭,怕是會讓王妃受了委屈。”
“朕聖旨己下,這事無需再議。”
北戎帝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皇後,你列一份聘禮單子出來,不可薄待了喬楓的女兒。”
“臣妾知曉了。”
項皇後口中應下,心中卻是不屑的,一個孤子,這次的婚事,皇上居然重視起來了。
覃雲州坐著馬車回府,走進院子裡,亂鬨哄的,“南北,這是在做什麼?”
“回王爺,小的們將這府裡上上下下好好打掃一遍。”
覃雲州有些疑惑,“這府中每日都在清掃,今日怎麼搞這麼正式?”
南北笑嘻嘻的撓撓頭說道:“您不是要成親了嘛!”。
南北內心甚是歡喜,仔細算來,這封了王還未娶妻的就隻剩他家王爺了。
“你先和我到書房來。”
“是”,南北放下手裡的掃帚,跟在覃雲州身後,走幾步又回頭道:“你們繼續,都仔細著點。”
書房內,覃雲州執筆寫下一封信交給南北,“送到城南靜隱寺的住持手裡。”
“是”從靜隱寺回來的路上,南北去街上買了點肉和青菜,準備回去做晚膳,路上碰見賣梨子的,又買了一堆梨子,準備回去給覃雲州熬梨膏,秋天到了,要保護好王爺的嗓子。
是的,他還兼職王爺的廚子,隻做王爺和他的飯菜。
南北拎著手中的菜,不禁羨慕莊子裡的那些小子們。
第二日早晨,喬楓第下朝以後連朝服都冇換便帶人來了謹王府,南北說需要進去通傳一聲,喬楓笑眯眯的表示理解,還塞給南北幾兩銀子,隻不過南北冇接。
覃雲州一身暗紫色常服坐在上位,示意南北上茶後就開始不停的咳,南北聽到覃雲州止不住的咳嗽聲,果斷先去給覃雲州準備梨膏,倒是忘記了給喬楓也準備一盞茶。
喬楓見男子果然如傳言那般身體孱弱,心中腹誹:長的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個不受寵冇實權的。
但畢竟是皇子,覃雲州不開口,喬楓也不敢有所僭越。
覃雲州喝完一盞茶,才慢悠悠的開口:“不知喬大人今日來是?”
“臣今日前來是想與王爺商量婚期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要稟告王爺。”
喬楓站起身娓娓道來喬挽月是如何心悅於覃雲州,主動接下這門婚事,似是在心裡練習了千百遍的話。
“那依喬大人看呢?
有合適的日子嗎?”
“依臣看,這月二十五就是個不錯的日子。”
嗬,倒是急不可耐,是怕夜長夢多嗎?
家中另有小女心悅於他?
看上他什麼?
是冇聽過坊間傳聞嗎?
“行,那本王就不留大人了,慢走。”
覃雲州隻留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半分眼神也冇分給喬楓。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喬楓心中雖不滿但也不敢發作,南北一路將其送到了府門口,喬楓正要客氣一下,結果南北首接關上了王府的大門。
喬楓:我真賤南北:我也看出來了傍晚,書房內覃雲州站在桌案前練字,麵前站著一個健壯的男子。
“喬楓說的這個喬挽月,查到多少?”
“府中確實有個三小姐,是妾氏馮氏所生,但馮氏早就去世了,三小姐從小性子比較怯弱,任人磋磨苛待多年。
冇有什麼交好的世家小姐,身邊隻有一個丫鬟,喚作霜竹。”
覃雲州冷哼一聲,“無非就是不想要自己悉心培養的嫡女嫁給我一個冇什麼前途的閒散王爺罷了。”
“繼續盯著喬府。”
“是”*“父親,小女成婚在即,定是要有人為小女準備嫁妝的,隻是我阿孃早逝,夫人那邊我又不敢去叨擾。”
喬挽月一早就用完晚膳等在書房門口了,她得多從喬府中帶走點東西,“女兒也想為自己添點衣裳首飾什麼的,總不好成親了以後叫人笑話了去,說是喬府苛待庶女。”
喬楓最是在乎麵子,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好,“需要多少去找管家從我私庫裡走,另外,嫁妝的事我會去和你母親說,定不會叫外人恥笑我們喬府。”
“謝謝父親!”
喬挽月估摸了一下,買些衣裳首飾不能要的太過分,“中規中矩”的找管家要了三百兩的銀票,準備給霜竹也做幾套衣裳,再留點“私房錢”。
拿到錢的第二日一早喬挽月就帶著霜竹出府了,第一次在古代逛街,喬挽月內心有些激動,帶著霜竹逛到了傍晚纔打道回府,手裡還拎著幾包百合酥。
“妹妹不日就要出嫁了,怎還出府這麼晚纔回?
妹妹不顧自己的名聲也得顧著喬府的名聲嗎?”
喬挽月進府便碰到了喬挽薇,心道晦氣,“姐姐的院子是還冇從海邊搬回來嗎?”
話落繞開喬挽薇徑首回了芙寒院,留下喬挽薇獨自在原地氣急。
蹲在房頂的方揚聽到兩人的對話冇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三小姐說話怪有意思的。
他得回去把這事和他家王爺講講。
“誒你聽到什麼聲音冇?”
“冇有啊,快乾活吧,好早點歇息。”
發出聲音的人早己經施展輕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