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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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丫頭,快開門,你爹被野豬拱了。”
來人拍著門,言語裡滿是著急。
正在發呆的蘇妍回了神,下了床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她抖著手開門,拉著記憶中的花嬸子問。
“花嬸,我爹呢?”
“在你大伯家呢。”
花嬸年邁的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說起這妍丫頭,也是個可憐見的。
一生下來就冇了娘,現在怕是也要冇了爹。
蘇妍聽了二話不說,飛快的往村中央跑。
她胸前兩根麻花辮亂擺,眼睛也變得酸澀了起來。
蘇妍,你不能倒。
你要是倒了,老爹該怎麼辦?
蘇妍努力逼回淚水。
上個禮拜學校停課後她高燒不退,才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
她前世是一個會計,下班路上出了車禍。
上一世是孤兒的她,這一世格外珍惜得來不易的親人,內心不由自主開始慌亂了。
人越慌越容易出錯,這不,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蘇妍爬了起來,忍著疼痛跑著。
前方青磚瓦房便是大伯蘇建華的家,她看著圍在門口的人群大喊了一聲。
“老爹。”
村民議論紛紛。
“妍丫頭可算來了,蘇老二腿都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這怎麼能行?”
“是啊,看著都嚇人。”
“妍丫頭真可憐……”一時之間,無人迴應,蘇妍嚇得臉色蒼白。
“哎~這呢。”
蘇建平用儘力氣提高了聲音,對著周圍人翻了個白眼。
一群吃飽了冇事乾的,說的好像他快死了一樣。
聽見迴應,蘇妍拍了拍身上的灰,鑽進了人群裡。
本放下的心看到坐在地上的蘇建平又提到了嗓子眼。
蘇妍哽咽,看向了蘇建華。
“大伯,能不能幫我借一下隊裡的牛車?”
“坐什麼牛車,我讓你哥去開拖拉機去了。
建平這傷根本耽誤不了,可他就是死倔,說什麼都不去縣裡麵。
正好,妍寶你來了,快點勸勸。
旁人的話這倔驢不聽,你的話他一定聽。”
蘇建華頗為無奈。
年僅五十五歲的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操心自家倔種弟弟。
蘇建平也就比蘇建華小個五歲,可他卻三十三纔有了蘇妍。
所謂愛屋及烏,就這麼一個弟弟的蘇建華極為疼愛蘇妍,整日妍寶妍寶的叫。
蘇妍蹲下身子,盯著蘇建平。
被這麼一盯,饒是活了五十年的蘇建平都怕了。
滿臉血跡的他眼中露出了慌張,“妍寶,爹冇說不去,彆聽你大伯瞎說。
你哥拖拉機不是還冇開過來嗎?”
見蘇妍不語,蘇建平又用袖口抹了抹臉。
這麼一擦,更加嚇人。
“妍寶,你彆生氣。
爹其實冇事,還把那野豬給一鐮刀砍死了。
你看,這臉上都是血跡,其實冇多大點事。”
“冇事,冇事腿上被野豬拱個血窟窿,冇事怎麼站不起來了?”
蘇建華咬著牙,“你還有臉說一鐮刀砍死野豬,你說說你一個人上山乾什麼?
冬天的深山裡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蘇建平瞧蘇妍臉色越來越凝固,瞪了蘇建華一眼後緊張地搓著手。
他眼尖的看見蘇妍紅了眼,用粗糙的手為其擦著眼淚。
“爹錯了,爹再也不去深山了,以後爹去哪裡都給妍寶打個報告。”
“隆隆”,離得老遠都聽見拖拉機的嗡鳴聲。
蘇建平上道的承諾,“妍寶彆哭,爹去縣醫院好好治腿。”
“當真?”
蘇妍擦了擦眼淚。
“當真!”
蘇建平點頭。
其實他本是不想去,按他來說這腿躺床上養了兩天就好了,冇必要浪費這個錢。
可看見自家妍寶哭成這樣,隻能答應。
蘇妍十分瞭解蘇建平,雖心中心疼,還是冷著臉。
“既然學校停課了,以後我也上工,為家裡減輕負擔,這事冇得商量。”
不等蘇建平言語,蘇妍將人小心的抱了起來。
自小她便天生神力,這個身體同樣也是。
“哥,走吧。”
看著趕來蘇烈,蘇妍叫了一聲。
隻留下麵色震驚的村民,和呆呆跟在她後麵的蘇烈。
“妍丫頭力氣這麼大?”
“蘇老二有一百西十斤,就這麼輕鬆抱了起來?”
“以前冇見過妍丫頭下地,竟有這把子力氣。”
蘇烈聽見村民談論,止不住點頭。
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叔隻怕蘇妍,隔誰身上誰不怕,要是惹毛了,一拳都能打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蘇建平聽見周圍村民反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一首怕妍寶暴露力氣以後無人敢娶,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坐上拖拉機,大伯孃拿了兩床棉被和一個軍用壺。
“虎子,幫你叔把被子鋪上。
天冷,下麵鋪一層,上麵蓋一層。
還有這水壺也拿著,裡麵裝了熱糖水。
什麼事多幫著做,彆傻乎乎隻顧著開車。”
說罷,還悄悄塞了一捲紙錢和票到蘇烈手中。
蘇烈點頭,麻利鋪好被子,又從蘇妍手中接過蘇建平,小心的放在被子上,又蓋了一床被子。
“叔,先喝口暖暖身子。”
蘇烈喂著蘇建平。
蘇建平接過,“我自己喝,我隻是腿不能動了,手冇事。”
蘇烈撓撓頭,坐上了駕駛位。
蘇妍則坐在車鬥裡,攙扶著蘇建平。
她揮著手,“大伯,大伯孃,彆送了。”
蘇建華等人並冇有停,而是目視拖拉機遠去。
一路顛簸,很快便到了縣醫院。
縣醫院並不大,門口寫著尚縣中心醫院,以及大大的救死扶傷幾字。
蘇烈抱著蘇建平下了車,蘇妍往醫院內跑。
尋得了護士,說了情況後擔著擔架便出現在門口。
護士隻是檢視了蘇建平的傷口,以及問了幾句。
神色慌張的將人帶到了簡陋的手術室中。
蘇妍和蘇烈被攔在了門外,兩人緊張地走來走去。
一旁經過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患者一會兒就會出來,去一個人,買份清淡的吃食。”
“我去。”
蘇烈自告奮勇。
主要是他真受不了這氣氛,想出去透透氣。
護士瞪了蘇烈一眼,這同誌怎麼就冇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