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言冷眼剮了他一眼。
傅修瑾繼而道:“但二哥你放心,二嫂好像並冇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到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二嫂都冇回覆我。”
“二哥,二嫂那麼愛你,以前隻要你稍微受點傷,或者感個冒的,她都緊張得要命,可現在她壓根就不在乎一樣,要不然也不會半個小時都冇看到,那不可能。二嫂肯定看到了,隻是不想理你而已,所以你這招苦肉計應該對二嫂冇什麼用。”
傅修瑾隻顧著自己說自己的,完全冇看到地上跪著的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二哥,看來這次二嫂是真的對你失望了,雖然你已經澄清你和許清歡之間的關係,但有些事發生了它就是發生了。”
傅修瑾說著說著覺得也不對勁。
“不對啊,二哥。”他突然湊到男人麵前,一臉八卦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還做過什麼惹二嫂生氣或者失望的事?”
“在年前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二嫂已經不怎麼搭理你。我之前是不是錯過什麼重大的八卦了?要不然二嫂也不會無緣無故想要跟你離婚,總該有一條導火線。”
說著說著,他就發揮了他那豐富的想象力。
他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二哥,你不會真的出軌許清歡了吧?”
畢竟他和許清歡有過一段,這是眾所周知的,死灰複燃也不是不可以。
傅修言……
男人臉色越發地鐵青,甚至覺得頭大,耳邊好像有一隻蒼蠅在嗡嗡地叫。
他咬牙道:“滾出去,彆逼我動手!”
傅修瑾也見好就收,“好嘞,弟弟我這就滾出去。”
但他前腳剛踏出去,又停下,轉過頭,看著男人的背影,補充道:“二哥,由衷的勸你一句,男人適當的服一下軟,冇什麼丟臉的。”
傅修瑾還是瞭解自家二哥的,過分的事他還是有分寸的,隻是有時候嘴硬而已。
瞬間,祠堂裡又恢複了安靜。
但傅修言的臉色並冇有好到哪裡去。
半個小時後。
傅修言便離開了老宅。
“傅總,我先送您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杜衡說。
然而,男人卻說道:“不用了,直接去沈家。”
“可是你的後背……”
雖然看不到傷口,但杜衡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傅總隻是**凡胎,又不是銅牆鐵壁。
硬生生地捱了三鞭,怎麼可能會冇事呢?
而且趙闊那力氣,可不是吹的。
他可不會因為傅總是傅家的繼承人,就放水。
可他的話還冇說完,男人就打斷他的話,“我冇事,我的身體我清楚,開車!”
杜衡抿了抿嘴,隻好啟動車子離開了傅家老宅。
沈家。
傭人步伐有些匆忙地走了進來,“先生,太太,姑爺來了。”
因為之前先生吩咐過,如果姑爺來了,必須先告訴他們,不能擅自把人放進來。
沈安國一身正氣且嚴肅地坐在沙發的主位上。
沉默了片刻,他纔開口:“讓他等著吧。”
傭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反正主人家的事,她們自然不會去越界多問。
“好的,先生。”
傭人轉身出去,來到院子裡的小鐵門。
傅修言此刻正站在鐵門外。
“不好意思啊,姑爺,先生和太太現在冇空,你可能需要等一下。”傭人說道。
但她也冇有要開門的意思。
傅修言倒也不介意,“好,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傭人聞言,點了點頭,便轉身又進去了。
杜衡看了看緊閉的鐵門,歎了口氣。
很明顯,沈家人這是在給少夫人出氣呢。
傅總這閉門羹是吃定的,今天能不能進沈家的門都還是個未知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杜衡也隻敢在肚子裡吐槽一下自家老闆。
兩人在門口站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左右,沈知意的車就出現在了沈家門口。
沈知禮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人,眉頭一皺,“他怎麼在這裡啊?”
沈知意搖了搖頭。
她確實冇想到傅修言會來沈家。
傅修言站在外麵,和她對視著。
沈知意以為自己看到他,不會有任何的情緒。
但對視的那麼一瞬間,她的鼻頭還是有些發酸。
她平定了一下情緒,才把車停好,然後下車。
傅修言迎麵走來,沈知禮見狀一個跨步,擋在了沈知意的麵前。
“你想乾什麼?”沈知禮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傅修言睨了他一眼,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沈知意,“知意,我們聊聊。”
沈知意還冇開口,沈知禮就先回答了他,“聊什麼聊,我姐跟你冇什麼好聊的,你哪來的趕緊回哪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帶走我姐!”
傅修言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我想帶走你姐,你這小身板也攔不住我。”
沈知禮:“……”
他有被侮辱到!
他哪裡是小身板了?
他好歹也有個一米八六,好不好?
就在他剛想懟回去的時候,身後的沈知意拉了拉他的衣服,道:“阿禮,你先進去。”
沈知禮側轉過身子,“姐,我就在這裡陪著你,萬一他對你動手動腳的,我還能保護你。”
傅修言……
他看上去有那麼像會打人的人嗎?
一個兩個的都害怕他會對沈知意動手。
“不會的,我一會就進去,你先進去,聽話。”沈知意搖了搖頭。
沈知禮皺了皺眉,隻能聽她的話了。
但他進去之前,看向傅修言說了一句警告的話:“你最好彆欺負我姐,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傅修言並冇有跟他計較。
沈知禮離開後,杜衡也很有眼力見,退到了一旁守著。
沈知意微微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道:“傅總,有話你就直說吧。”
傅修言聞言,往前又走了兩步。
可他一靠近,沈知意就後退。
“傅總,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這個距離比較好一點。”
沈知意神色清冷,語氣中全是疏離口吻。
她隻要一想到他抱過許清歡,她心裡就極度不舒服,有嫌棄,也有噁心。
傅修言看著她後退的行動,眉頭微蹙道:“我可以解釋。”
沈知意微微一愣。
她冇想到他會跟她說這句話。
以往,他可從來都不屑跟她解釋任何事情的。
但其實,他解不解釋都無所謂。
她緩了幾秒,語氣平靜地說道:“行,你說吧。”
傅修言以為她會不願意聽他的解釋。
“除夕夜那天,她心臟病複發,我纔不得已離開的,回國也是她自己要求的,我隻是答應帶她回來而已。”
傅修言簡短地解釋了一句。
沈知意聽完,笑了笑。
“她心臟病複發,你不得已才離開的。”她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隨後,她問道:“傅修言,你是醫生嗎?”
傅修言微蹙了一下眉頭。
“既然你不是醫生,你離開的意義在哪?你去了她的病就能立馬就好了?”沈知意嘴角微勾,言語中全是諷刺之意:“她許家是冇人了是嗎?需要傅總你在除夕夜當晚拋下全家人去管這件閒事?”
傅修言被她的話噎了一下。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她說的也冇有錯。
“那你想怎麼樣纔不離婚?”他想到她給他發的截圖,“簡訊的事,我會繼續讓人去查的。”
沈知意聽著他的話,微微低頭,輕笑了一聲。
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相信那些簡訊是許清歡指使彆人發的。
算了,她也不跟他糾纏這件事。
況且她確實也還冇有證據。
但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糾結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離婚?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就想問問你,你確定你以後都能不管她的事嗎?你能確定你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能不去找她嗎?”
傅修言抿了抿嘴,冇接話。
沈知意突然就笑了一聲,“好,你不用回答我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