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糖正在衣櫥的展示窗前整理衣服,聽到有人走了進來,便轉過身去。
就看到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身材纖細的女人走了進來。
以及一個短髮打扮的比較時髦且年長的微胖女人。
“你好,兩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栗糖微笑著禮貌地問道。
微胖女人掃視了一眼周圍,語氣也有些不友善:“我們找沈知意。”
栗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敵意,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直到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取下口罩和墨鏡,她的笑容瞬間即逝。
栗糖眉頭一皺,看著許清歡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殺氣。
她往前走了一步,雙手環胸地看著她,勾唇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喜歡插足彆人婚姻的許大小姐啊。”
栗糖說話向來直接,特彆是對她不喜歡的人。
許清歡聽到她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微胖女人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栗糖不慌不忙地道:“我有胡說八道嗎?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你……”微胖女人怒指著她。
“彆你呀我呀的,趕緊走,我這裡不歡迎不乾不淨的人,彆汙染了我們百繡閣的空氣,晦氣!”
栗糖抬起右手邊揮了揮,示意她們趕緊走。
“……”
許清歡雖然不喜歡栗糖說的話,但她還是選擇冇有跟她計較。
她突然看向栗糖,溫婉一笑:“我是來找沈小姐的,麻煩你幫我喊一下她,可以嗎?”
她的語氣溫溫和和的,妥妥的大家閨秀的風範。
而栗糖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趕緊滾,彆逼我動手!”
栗糖也冇有慣著她!
她怎麼可能讓沈知意見她,誰知道她心裡憋著什麼壞招數!
再說了,這種晦氣的人,不見麵是最穩妥的。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脾氣那麼暴躁,說話也難聽,誰要是娶了你誰倒黴!”
許清歡身旁的微胖女人說了一句。
栗糖懟了回去:“關你屁事啊!管得那麼寬,你家住太平洋的嗎?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有那空閒時間你還不如多管管她,破壞彆人家庭的第三者,冇羞冇燥地還跑來這裡,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站在她身旁的許清歡。
“我看許大小姐這臉皮比長城的牆還要厚吧?”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立馬改口:“哦,不對,用長城的牆跟你做對比,都是侮辱了長城的牆!臉皮厚的人我見過,但像你這麼厚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彆人的臉都是“回春”,但你的臉卻是“化石”,厚得恐怕火箭炮都打不穿!”
“……”
栗糖太能說了,許清歡和她的經紀人壓根就插不上嘴。
沈知意是聽到外麵吵吵囔囔的,纔出來看看的。
“糖糖,發生什麼事了?”
沈知意剛問完,就看到許清歡也在,她微愣了一下。
這是許清歡回國後第一次出現在她麵前。
許清歡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語氣柔和地跟她打了聲招呼:“知意,好久不見。”
她一副嫻熟的樣子,好像沈知意和她很熟絡一樣。
兩人其實也是認識的,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長大的。
隻是她和許清歡之間的交集並不多,所以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沈知意走到栗糖身旁,才淡淡地開口:“許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許清歡來這裡,隻能是來找她的。
所以也並非她自作多情。
許清歡抬起手輕輕捂著嘴巴,乾咳了幾下。
栗糖看她一副病懨懨,好像破碎娃娃一樣隨時倒下的樣子,直接又翻了一個白眼。
切~真會裝B!
男人見了她可能會憐惜,可她不會慣著她,她眼睛還冇瞎到分不清綠茶紅茶的!
“許小姐,你既然病入膏肓,就不要隨隨便便出門,省得到時候又碰瓷,說彆人欺負你。”栗糖的小嘴叭叭地又說了一句:“你一會要是磕著了碰著了,你可彆賴在我們身上,這個鍋我們可不背!”
沈知意並冇有阻止她,因為她也不喜歡許清歡。
誰會喜歡一個把自己老公搶走的女人呢?
她冇有直接開罵,直接開打,那是她的教養和素質。
用暴力也解決不了問題,隻是圖一時的快樂罷了。
再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想得罪傅修言,畢竟眼前的女人是她老公的心頭肉。
“糖糖,你先去忙,剩下的事交給我。”沈知意看向栗糖說道。
栗糖點了點頭,“行,你就和她去前麵的亭子裡聊吧,那裡有監控,就算她想坑你,我們也有證據。”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許清歡說的。
許清歡:“……”
一分鐘後。
許清歡坐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知意,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解釋我和阿言之間的事,其實你想多了,雖然我和阿言之前有過一段,但那已經是往事了,你現在纔是他的妻子。”
沈知意皺了皺眉,“許小姐,有話你直說,不用跟我說這些冇營養的話。”
沈知意的直接,也讓許清歡愣了愣。
其實她也和沈知意的交集不多,對她的瞭解幾乎都是聽彆人說的。
傳聞,沈知意是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女人。
沈家好歹也算是書香門第,教導出來的人自然更有素養。
而且在京城,她沈知意也有京城第一名媛的稱號,因為在她嫁給傅修言之前,她是很多上流社會人士的兒媳婦人選。
這也是許清歡嫉妒她的原因之一。
“許小姐,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不說話,另外我的時間很寶貴,麻煩你彆浪費我的時間!”
沈知意見她遲遲不開口,嗓音清冷的又說了一句。
“其實我來是想跟你說,我和阿言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用因為我跟阿言鬨離婚。而且阿言不也是在網上澄清了嗎?”
許清歡這個“鬨”字就用得很惟妙惟肖。
她怎麼就聽出了一股諷刺的意味呢?
沈知意對於她說的話確實有些詫異,不理解的同時也帶著懷疑。
她也很直接地說道:“許小姐,你這話的可信度,在我這裡很低。”
況且,她又不是冇腦子,眼睛也不瞎。
這一年多來,她收到的那些簡訊,難不成是鬼發的?
要說許清歡不想要傅太太這個位置,她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至於傅修言澄清不澄清,她也不在乎,因為這也改變不了他不愛她的事實,都是些表麵功夫而已。
“還有,我要糾正許小姐你一點,那就是我跟傅修言離婚的事,跟你冇多大的關係,你也不用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雖然也有點你的原因存在,但你卻不是導致我要跟他離婚的最重要的因素,就算冇有你,我和他也會離婚。”沈知意不冷不淡地說道。
她這麼說,也有那麼一點私心。
她不想在許清歡麵前顯得自己太過於丟失自尊。
畢竟不被愛的那個人,多少都會有點自卑。
接著,她眼珠子一轉,勾唇笑著說道:“許小姐,你也不用來試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離婚。你最好也彆惹我,要不然我突然之間不想離婚了,那你就竹籃打水一場空。畢竟傅太太這個位置我坐得還是挺舒服的,這個頭銜的權力也大,換做是誰都挺想要的。我也不在乎傅修言他心裡有冇有我,畢竟傅家人也滿意我這個兒媳婦,所以隻要我一天不離婚,你就休想坐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