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副關心她,全心全意為她這個長姐著想的樣子。
自己上輩子就是被她這副模樣給哄騙了,還天真的以為能有這樣的一位知心妹妹是上天對她的恩賜。
現在再回想起來,陸錦瀾覺得當初的自己實在是眼瞎心盲的緊。
不過當下,自己的目的還冇有達到,少不得還是要跟她虛與委蛇,扮一扮姐妹情深的戲碼的。
就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隨口說了一個叫陸錦月挑不出錯來的緣由:“昨日我奔波了一番覺得累的很,回來就直接去了母親那裡,也就冇來得及去找二妹了。”
陸錦瀾心中明白,陸錦月就是想要知道,昨兒在千桃園裡說她的香囊和信不是給周攸寧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個喜歡多想的人,想必因著這一句話她昨兒晚上肯定冇有睡好。
想到這裡,陸錦瀾心中暢快,就微微的笑了起來。
陸錦月聞言,麵上果然做出一副十分關切的樣子出來。
“千桃園在京郊,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去確實累的很。長姐往後再約周公子見麵,不妨選離家近一些的地方,就不會那樣累了。”
陸錦瀾看了她一眼。倒是一臉為她著想的樣子。
她可不想讓陸錦月舒心。就故意蹙了一雙纖長的銜月眉,說道:“說什麼往後再約他見麵的話,往後我可是再也不想見他了。”
陸錦月吃了一驚,忙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陸錦瀾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出來,說著:“我昨日約他在千桃園見麵,我是滿心歡喜的,但他卻一直肅著一張臉。後來我聽他那話裡的意思,他竟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我也是要臉麵的。他既有了心上人,往後我還見他做什麼?還不如乾乾脆脆的斷了對他的那份心思,往後再尋個合適的良人。”
陸錦月心想,難怪昨日碧桃又是說長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般,又是說長姐主動找周攸寧要回了送出去的香囊和書信,還說這些原不是給他的,原來長姐是覺得周攸寧有了心上人,一時氣惱之故,纔會說出那樣賭氣的話來。
陸錦月也很氣惱。但她並不是對陸錦瀾氣惱,而是對周攸寧。
早就跟他叮囑過好幾次,她和他的事決不能讓他人,尤其是長姐知道,怎麼他現在竟還是讓長姐看出了些許端倪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
麵上卻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竟還有這樣的事?可是周公子親口同長姐說他有了心上人?”
“這個,他倒冇有親口說出這話,”陸錦瀾遲疑著,“但我聽他言語,卻好像是有這麼個意思的。”
陸錦月笑了起來。
“那周公子我雖還未見過,但我聽以往長姐對我的描述中,他當是個赤誠的君子纔是。這樣的一個君子,若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又怎會不對長姐言明?”
“再者說了,長姐的容貌可以說是珠光耀京華,誰人能比得上?我就不信那位周公子郎心似鐵,麵對著長姐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也不動心。所以依我看呐,周公子藏在心裡的那位心上人怕不是就是長姐。隻不過他是個讀書人,臉皮薄,自然不會在麵上表現出來,倒讓長姐誤會了他。”
這樣‘貼心’的勸慰著她。上輩子她可不就是聽信了陸錦月的話,以為周攸寧心裡其實也是喜歡著她的,隻是他為人拘謹,不擅於表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