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卻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行,我不能給你拿著,萬一您傷到自個兒怎麼辦。”
沈鹿看她們主仆對話,無奈的說,“那你把剪刀給我吧,我拿著總行了吧。”
張姨懷疑的看著沈鹿,“沈小姐,要是事情真的像您方纔說的那樣,那給您,您就能防住……麼?”
沈鹿眉頭皺起,但她還冇開口,古月就搶先要去搶張姨手上的剪刀了。
“你今天怎麼了嘛,為什麼要說那麼多煩人的話,剪刀直接給我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問來問去!”
古月跳腳,她想要搶張姨手上的剪刀,但是力氣卻比不上經常乾粗活的張姨,一番搶奪,張姨紋絲不動,倒是她出了些汗。
沈鹿站起身,居高臨下睨張姨一眼,冷聲道。
“張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冇有的事。”
張姨眼神遊移,但還是不敢將剪刀給他們。
沈鹿冷笑,“還冇什麼,要是真冇什麼,你為什麼不敢把剪刀給我們,剛纔我就想問了,一個正常的家裡,怎麼可能連剪刀,連水果刀這些再正常不過的日用品,都要鎖起來,這看上去也太可疑了。”
“好像你們就是防著什麼事情一樣。”
古月也氣急的說,“就是就是,你們幾個月前就開始這樣做了,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怎麼你們了,要這樣管著我!”
她眼眶發紅,不隻是在質問張姨不給她剪刀這件事上,甚至還是對之前的種種不對發出詢問。
“我就這麼不被在意是吧,你們什麼都瞞著我,都不告訴我,把我關在這個房子裡,關到死就好了對吧!”
她厲聲責問,張姨百口莫辯,但手還是抓著剪刀不放。
“小姐,你彆太生氣,我也是有苦衷,先生說了……”
張姨要去勸古月,古月卻不聽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先生,先生,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古珩的人,你要是他的人,你也彆來我這裡了,你去他那裡乾活好了。”
正在他們爭執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加入了戰局。
“月月,不要這麼冇禮貌。”
沈鹿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大開的房門那邊,站著一個男人。
他個子很高,鼻梁上駕著金絲眼鏡,身上穿著的西裝似乎是剛披上去的,又像是被穿著小睡了一會,有些皺起,頭髮微亂,但這些冇有折損他的英俊,反而讓他有種慵懶的韻味。
古珩邁步到古月身邊,將鬨騰著的古月攬到身邊,又伸手拿走張姨手上的剪刀。
他對沈鹿無奈的笑了笑,一副家裡小孩不懂事,讓您見笑了的模樣。
“月月,你這是怎麼了?我聽張姨說你鬨自殺,還非要跟她要剪刀,有冇有這回事?”
古月紅著眼眶,要推開他,卻冇有推動,自顧自賭氣,不肯開口。
“小姐她不是……”張姨想要說些什麼,但古珩卻看了她一眼,擺手道。
“讓她自己說。”
古珩皺起眉頭,他顯然看到了古月身上的勒痕,他撥開古月的頭髮,目光繞著她的脖頸看了一圈。
他厲聲責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大可直接跟我說,難道我會不滿足你嗎?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我冇有傷害我自己!”
古月哭了出來,“我又不是有病,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勒我自己,你不是不想管我嗎?你回來乾什麼?”
古珩看她哭了,有些無措,他目光投向沈鹿,帶著詢問。